息傳了出去。他們不停地唱著歌,一個人唱完了一首歌,另一個人會接著唱,海鷗間歇地鳴叫,彷彿在給他們並不整齊的合唱配樂,賈森·威爾瑞甚至拉著蘇菲在船板上跳舞,蘇菲輕盈的舞步,贏得了大家一致的叫好聲。
如果不是被30幾個拿著把明晃晃大刀的綁匪押在船上,這真是人質們在海上最剌激、最愜意的旅遊節目了。
但是一直到下午,韋德的衛星電話都沒有響一下。A國政府沒有給韋德任何回覆。韋德將自己手裡的衛星電話遞給身邊的一個綁匪,開啟隨身攜帶的手提電腦,查詢當天網際網路上的新聞,除了一條簡單的只有三十幾個字的新聞,報道了帕斯·帕瑪斯度假村有20名遊客被劫持,政府部門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韋德氣得“啪”地一聲關上電腦,“媽的!不要唱了!再唱將你們全部扔下海去餵魚!”韋德像個瘋子般在船上揮舞著手裡的短槍,一隻海鷗正好“哇…哇…”地連叫兩聲,打斷了韋德的怒吼,韋德看也不看,手一揮,只聽“叭”的一聲脆響,接著是海鷗的一聲哀鳴“嗚哇……”,就見到幾隻海鷗迅速爬高,“哇!哇!哇!……”地尖叫著向遠方飛去,一隻受傷的海鷗撲閃著翅膀,頭朝下“撲通”一聲栽進了大海。
韋德仍然在揮舞著手裡的槍。人質們都嚇呆了。
韋德一個人攪了一陣子,可能是累了,他喘息著坐下了。那個拿著韋德的衛星電話的綁匪,忙討好地將電話遞到了韋德手裡。
韋德將電話抓在手裡,來回翻看是否曾經有電話打進的資訊,但是什麼也沒有。他拿著電話走到了馬斯·巴魯克身邊,撥通了尼拉電臺,他將電話塞到馬斯手裡,“你,快點跟他們說,你們被本·拉丹領導下的基地組織和阿巴沙巴集團的人綁架了。”
馬斯對著衛星電話喊著:“大家好!”
他聽見電話那邊有個女人冷冰冰的聲音,“你說呀!”
馬斯聽見這女人的聲音楞了楞,他想不起來剛才韋德跟他說過的話了,“我是馬斯·巴魯克,美國傳教士,我和妻子喬治亞·巴魯克,她也是傳教士,我們在尼加從事慈善事業,目前我們被阿巴沙巴集團的人控制了,”他說到這裡,腰上被韋德狠狠地用手捅了一下,他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韋德,韋德對他一瞪眼讓他說下去,馬斯接著說,“我們沒有受傷,他們對我們很好,他們說他們只是要錢,我們希望儘快有人來跟他們談判。”馬斯說到這裡電話沒電了,他將電話機遞迴給韋德。
韋德接過電話看也不看大吼道:“你為什麼不說你們被本·拉丹的人綁架了?”
馬斯豎著耳朵排除著海浪的喧譁,他終於聽清了韋德讓他說的是本·拉丹這幾個字,“對不起,我沒有聽清楚,本·拉丹是誰?是你的名字嗎?哦,對不起,忘了跟你說,電話沒電了。”
韋德這下氣壞了,“怎麼辦呢?等下他們打電話來了我也接不到?我帶著你們這群換不到錢的廢物又有什麼用?”韋德用手對著所有的人質一掃,綁匪們立即“呼拉”一聲圍了上來。
馬斯沒有理那個貼近他彷彿隨時要將他推下海的綁匪,又看看剛才還關注著他打電話,現在卻嚇得渾身發抖,用雙手抱著頭的人質們,他轉過臉去盯著靠駕駛艙的視窗那兒擺著的一個蓄電池,指著它問,“它還能用嗎?”
韋德不解地望著馬斯,“能用。你問這幹什麼?”
馬斯向韋德伸出了手,“用它可以給你的衛星電話充電。”
韋德聽見馬斯的話立即高興地在他背上拍了一掌,“你,快點幫我給衛星電話充電。”
馬斯給衛星電話充足了電,韋德逼著每個人質給家裡打電話要錢,但是人質們的家裡都沒有什麼錢,單隻剩下賈森·威爾瑞有點錢,但是他只有自己一個人,妻子跟他離婚了,帶著他們的4個孩子另過,而賈森·威爾瑞沒有回去,一樣的無法提取現金向綁匪們支付贖金。
政府部門仍然沒有給韋德打電話和談,韋德帶著20個拿不到一分錢的人質,在蘇瑞海上漂泊了4天,船上的燃油卻用完了。
只要有颱風襲來,他們都會葬身大海。船上的食品也吃光了,人質們從一上船就沒有吃飽,現在連一點兒可以下肚的東西都沒有,他們躺在甲板上,閉上了眼睛,蘇瑞海平靜如鏡的藍色海水,圍著快船表演跳躍滑翔的海豚,以及在透明藍天上展翅高飛的海鷗,都引不起他們一丁點兒興趣了。
他們登上快船的第五天早上,韋德截到一艘漁船,他們放棄了快船,20個人質以及35個綁匪全部上了漁船,加上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