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仁,那可就是真正的陣亡!”紀天鳴心中道,先前的蘇凌,就正是因為這種原因,才大為吃虧!
而此刻的他,要徹徹底底地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其望向遠處紀華行走的道路,心中掠過了無數和蘇凌相處時的情景。
其身形微顫,隨後猛地一咬牙,向著遠處飛速跑去!
蹬!蹬!蹬!
每一步,都是那般的沉緩,踏在地面,擦起一個個深邃的泥印。
蘇凌!祝你好運,我要憑藉一人之力,貫徹風道,斬滅仇敵!
寒風掠過,萬木倒塌的叢林中,兩道腳印沉緩凝實,蔓延向不同的兩端。
沙。沙。
蘇凌走在路上,不時發出幾聲輕咳,盡數虛脫,他又想起了紀天鳴的身形,想起了他的往日。
紀天鳴那日和他訴說時的情景
那*外出修行回到家中,本來聽聞母親回家的情形萬般激動,但最後的結果,卻讓人新中發發涼!
他的母親,遠離他和他的父親而去!
在這個破碎不堪的家庭中,他沒有真正的依靠,父親沒有能力指引他修煉變強,甚至整日酗酒,毫無才華。而母親也在日漸冷淡的態度下灑然而去。
而剩下的他一個人,也沒有絲毫的修行天賦,雖說勉勉強強湊到了一具可以修煉的凡級靈體,但是廢寢忘食的修煉如此之久,還是在築基境滯澀不前罷。
其他同齡之人,皆是凝練出了渾厚的元魄,一飛沖天;而他,只能落敗在後,遠遠地望著他們大放異彩。
他沒有嫉妒的資格,即便付出成倍的努力,也無事於補。
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能夠安心的生活著,雖說是過著最為低層的生活,但至少,不會被仇恨所掩。
但之後發生的一件事,就將他原本純白的心靈浸染成了幽黑。
那就是他外婆和母親的慘死!
待得他母親離家許久之後,一日裡他得知外婆明日要來之後,極其興奮,刻苦修煉一日,卻由於太過勞累直接昏倒在修煉的江邊。
待他醒來,直至黃昏,隨後他大驚失色,快步跑回家門。
一路上,他心中驚喜萬般,想到隔別三月沒有見到的外婆那慈祥的容顏,心中就有著濃郁的激動之色緩緩湧出。
嘭!
不過,就在他回家的那一瞬,所有的夢,都轟然破碎。
門房內,一道道猛烈的響聲,刺耳的響起,掩蓋天際!
紀天鳴手掌微微顫抖,不過他好歹也是十七八歲的成年之人,心性自然遠超常人,眉目一蹙,便是望著縫隙內觀察屋內變動。
不過那殘酷的結果,在他心靈上劃開了一道永遠不可治癒的傷疤。
“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鳴兒是我生的,我現在來是把他帶走的,若不是不及鳴兒的幸福,我在十年前就給你分道揚鑣了!你這個只執著於力量,噁心醜陋的怪人!”一道嬌喝聲響起,顯然夾雜著暴戾,而屋外的紀天鳴聽得此言,頓時如遭雷擊。
這母親和父親?!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心跳開始急促,再度望向其中,另一端,他的外婆竟是面露急色地望著二者,顯然,對於二者的爭吵,他也很是著急!
“外婆!”紀天鳴差點叫出聲來,房屋相隔,卻連通了內裡相通的急切心情。
“你沒事資格插手我的事,醜女人,要滾就滾,鳴兒絕對不會讓你帶走,他是我的兒子,應該由我來管教,我整屋的財富都給了你,唯獨鳴兒不能讓給你!”
“你個混蛋!”女人的聲音尖銳至極。
“你要阻止,就給我去死!”
嚓!
那日裡,發生了紀天鳴最不願看到的事,在他嚥下無數口唾沫,打下無數個寒戰後,他輕掩房門而入,看到的是滿臉訝異的男人,和倒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和老人。
蘇凌想到這裡,也不由地想起了紀天鳴曾經向他訴說此事時的悲情,那時的他,雙目黯然,沒有一絲色彩。
顯然,蘇凌感覺得到其中濃郁的親情,但因為他父親,一切都被搗毀。
而最後,紀天鳴的父親看得紀天鳴,二話不說,對其下了狠手,甚至以萬般痛苦的手段將虞獅移植進其的體內,在紀天鳴的悲涼嘯叫中,離家而去。
而隨後,紀天鳴心境受到極大震撼,離開此處,隱居為殺手。
紀天鳴的一生基本都是在悲涼中渡過的,可為何,此時,又讓他過早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