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

直到第九次蘇凌甦醒過來再度昏厥時，距離他進入這片空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的時間，這三個小時裡，他被折磨，好欲時間最為悲愴的事情在碾壓著他的心神。

嘶。

一絲唾液順著蘇凌唇角滑下，蘇凌已經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而那幽海天明的眼中，還在放射著刺眼的寒光。

“幽海瞳開瞳後的力量，除了仙元境以上的強者無人能御，若是我不收手，你會毫無反抗能力的直至道心破碎！”幽海天明淡淡道，他望著蘇凌那昏厥去，極其痛苦的面龐，面無表情。

沙。

在蘇凌的腦海內，他正在遭受不斷的琢磨，一件件痛苦的回憶如若尖錐般刺入他的胸膛，而他最為重要的人，也在戲劇性的一一死去。

“不！不！不！”蘇凌不停地吶喊著，滿眼佈滿血絲，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著，望著針老、暮雪、月兒等人的鮮血，染紅蒼空！

“呼！暮雪！不！夠了！給我停下！！”蘇凌滿目的恐懼，血絲從其的眼中迸溢，而就在他睜開眼睛時，週而復始的恐懼，還在等待著他。

他怔怔地望著那如同海洋般浩瀚深邃的幽藍瞳目，一股灼熱的感覺，於他的小腹中燃燒，隨後三秒後，他再度半死不會昏厥而去，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世界中。

絕望的死迴圈，週而復始往返不絕的，可以將蘇凌徹底摧殘。

而就在蘇凌第十一次準備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句沉重的暴喝，於蘇凌的心中響徹而開！

“夠了！小子，你現在真是夠狼狽的！不要睜開眼睛，不要望向你身前那人的眼瞳！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蘇凌神智迷糊，其昏昏沉沉地應喝著，痰絲順著其的嘴角滴落在地，分為黏稠。

“我現在在哪裡？哦，我在和幽海天明對戰？那暮雪和針老呢？他們死了嗎”蘇凌心中訝異地喃喃道，顯然他還完全沒有於那種狀態中脫離開去，不過半晌後，他感覺到抱住他身體的兩隻手臂，這是幽海天明的手臂！

“該死的！體內的仙氣全然無幾！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腦袋為何如此之痛，渾身如此疲憊？我是被攻擊了麼？！”就在蘇凌的神智在緩緩清晰之時，他感覺到一隻手掌，捏握住了他的頭顱。

“你的面龐在蠕動，我能感覺到你氣息的變幻。”幽海天明淡淡的聲音傳開，落入蘇凌的耳中，蘇凌肩胛微顫，他感覺幽海天明手掌捏握住自己的眼皮，動用仙氣將其緩緩掀起！

“沒有什麼能讓你不看著我，可憐的人。”蘇凌最不願意看到的東西再度完完全全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一隻幽藍色的夢魘，還有自己最重要之人的死相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大叫，蘇凌的第十一次，來臨了。

呼。呼。呼。

蘇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色驚駭，在他的周圍，血流成河，而那一張張面龐，都是他最為熟悉的面龐！

“幻術！幻術！”蘇凌緊咬著牙，抑制著不被這幻術侵蝕心神，但這幻術帶來的感覺太過真實，著實是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蘇凌抿著嘴唇向前邁步，腳掌踏下間，天地都彷彿在動顫。

“你再過來，我就會殺了你！”暮雪冰冷的聲音，響徹而開，蘇凌神色大怔，望著眼前之人，那裡，一個高挑的身影窈窈站立，不過那美目，卻如若看待陌生人一般剮著蘇凌。

“你再退步，我就會殺了你！”紀天鳴蘊含殺意的聲音，也是在蘇凌耳邊迴旋，蘇凌猛地回頭，那裡，紀天鳴神色妖魅，一匹偌大的虞獅，在其的小腹處緩緩蠕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蘇凌大聲咆哮，眼中灌滿了絕望。其再一次的睜開雙眼，而這一次，卻沒有迎來那最為絕望的第十二次！

蘇凌睜開雙目，這一次他沒有懦弱不堪地昏厥而去，而是渾然無畏的與那幽海天明對視著！

“針靈神眼，貫徹！！”蘇凌心中一聲低嘯，針靈神眼這門瞳術，也於頃刻間被蘇凌發展至極致！

“好驚人的瞳力！”那幽海天明也是極其訝異，望著蘇凌的眼瞳中，那裡，蘇凌的幽黑瞳目已經被森紅包裹，其眼瞳深處，還隱隱流動著仙氣，頗為渾厚，細密如絲。

“給了我這麼多虛幻的夢魘回憶，那麼接下來，我就要給你一點真實的夢魘回憶！”蘇凌神色冰寒，還好那最後的一剎那，他痛苦徹悟，竭盡全力以道心硬撼那內心恐懼，在全力發動了針靈神眼抵禦了幽海天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