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溫侯雖驚不亂,挫腕回收,只望能以雙臂千斤之力,將這人拉得跌倒。 
哪知就在這時,又有一條黃影凌空墮下,不偏不倚,跌在銀鏈上,鐵溫侯但覺虎口一陣劇痛,七喪戟竟自脫手!“開碑手”宋光,“踏雪無痕”李英虹,“萬人敵”戰常勝大驚之下,展動身形,搶至鐵溫候左右身旁。 
只見前來的那人,身子高瘦,面色清褐,那七點銀星接在他胸前衣樓上,競未能釘進去。 
後來的那人,已盤膝坐在地上,一張圓臉,雖然滿股笑容,但那笑容卻是說不出的怪異,有如廟中泥塑的笑彌陀一般,他這笑容也似是用泥堆上去的,既無絲毫變化,亦無絲毫笑意。 
寶兒早巳瞧出前面來的那人,正是水郎君,他實也未想到萬老夫人約來的幫手,竟是此人。 
只固他記得那時木郎君與萬老夫人本是仇敵,自想不通如今竟會變作朋友,卻下知江湖中敵友本自難分,今日為友,明日成仇,本是司空常見、不足為奇之事,只要厲害相關,自可化敵為友、寶兒深知木朗君之能,見他突然在這裡現身,不禁暗暗為姜風與中原四大高手擔心,哪知鐵溫侯等四人,對那盤膝而坐的黃衫窖顯然深懷畏懼,反倒未將木郎君放在心上,四人目光,瞬也不瞬地凝注著黃衫客。 
“開碑手”宋光一字字緩緩道:“久聞‘極天戌土官’之名,瞧朋友神情模樣,其非是6成土宮‘中來客?”萬老夫人格格笑道:“乖娃兒,果然有些眼力。” 
宋光也不理她,猶自凝注著黃衫容,沉聲通:“朋友為何不說話?莫非不屑以姓名相告麼?” 
那黃衫客仍是滿面笑容,仍然不說話,卻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寒笑播了搖頭、寶兒恍然付道:“原來這人是個聾子”目光轉處,卻發現鐵溫侯等四人面色更是大變,齊聲脫口道:“土龍子!”再瞧李名生、周方兩人,似是嚇得更厲害,寶兒忍不住悄聲問道:“這聾子有何怕人?” 
周方趕緊將他拉到一邊,耳語道:“這士龍子就是‘戌士宮’的少主人,天生又聾又啞,但武功之高,據說已不在金河王、火神君等大魔頭之下,生性之殘暴,卻比那些魔頭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最是好色,只要見著漂亮的女子”說到這裡,嘎然住口。 
寶兒隨著他目光瞧了過去,只見那士龍子再也不理別人,只是呆望著姜風,不住招手。 
姜風本是長江水上…霸,也是近年江湖女子豪傑中的特出人物,身子雖弱,但性如烈火,當真是瞪眼殺人,不皺眉頭,平日誰也不敢將她視為女子,她自已也專將自己視為男子,但此刻姜風見了土龍子這雙目光,心底競情不自禁泛起一陣寒意,…步步向後退去,退了幾步,後面便是船舷,眼見她只要再退——步,便得落入水中。 
突見人影一花,但聽…聲驚呼,再看土龍子還是盤膝坐在地上,而姜風本知怎地,競已被他矮人懷裡。 
她全身都似已沒了氣力,軟綿綿被士龍子抱著,又親又嗅,寶兒又驚又怒,只望鐵溫侯等人解救於她,誰知鐵溫侯四人雖然滿面怒容,但卻緊緊守著艙門,未曾出手,那四條紅衣大漢本已退到一旁,此刻見到幫主受辱,大喝一聲,撲了上去,土龍子頭也不抬,只騰出了一隻手來,揮了兩揮,只聽“砰蓬、噗咚”接連四響,四條紅衣大漢已被他打得凌空飛起,跌入池塘中,突聽“嘶”的一響,土龍子竟撕開姜風的衣襟,露出了瑩白的胸膛,姜風又急又氣,又羞又怒,慘呼一聲,暈了過去。 
周方等四人神情卻更是沉穩,掌中也撤出了兵刃,但四人守位能門,仍是動也不動,似是艙中有著什麼珍貴之物,只要能保著艙中物無恙,他四人便已心滿意足,至於姜風是死是活,懼都全沒要緊。 
寶兒但覺一股怒氣直衝上來,暗道:這些人,自命英雄,但眼見個女子在面前受侮,竟然不立不睬,我雖非英雄,卻容他不得。“只覺深身爇血沸騰,腦袋裡也是爇烘烘的,生死厲害,全都拋到了一邊,當下大喝一聲,跳了出去,指著土龍子大罵道:“你是人還是畜生?放手!”土龍子根本聽不見,自然不理他。 
木郎君、萬老夫人見了他,目中卻突有光芒一閃。 
萬老夫人格格笑道:“小鬼,原來是你,你臉上抹了泥巴,奶奶還是認得你的,來——乖孩子,吃個梅子。” 
木郎君早已一步步向寶兒逼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