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只令他們心腔搖擺,激火如焚,連手都抬不起,哪裡還能與人搏鬥? 
只聽一條金色少女道:“咱們是什麼人?” 
其餘的少女們一齊嬌聲應邀:“黃金魔女。” 
嬌晚聲中,但聞“咯,略,咯,略”一連串輕響,黑衣人們一連串慘呼,黃金魔女們一連串嬌笑 
然後,黃金魔女飄身落地,黑衣人們則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口中聲吟不絕,身子再也不能動彈。 
原來這些“黃金魔女”們,竟以腕肘足尖之力,在剎那間,將黑衣人們雙肩、雙膝四大關節一齊扭碎! 
直瞧得眾人面容變色,目定口呆,由指尖一直涼到足底,只有水天姬袖手立在…旁,非但未曾驚煌,反似比方才遠為鎮定。 
“摘星手”彭清滿面冷汗交流,顫聲道:“你們可是西方金” 
船艙外一個尖銳的語聲道:“不錯,算你還有些見識。”語聲直直硬硬,叮噹作響,聽來當真有如金屬相擊一般。 
“摘星手”目光更是驚駭,面上冷汗流得越快,顫聲道:“全…金老前輩,晚輩們與你老人家無冤無仇,你老人家何必” 
艙外人冷蠍道:“放屁,紫衣侯縱然不是東西,但他的侍妾,也不是你們這般狗東西能碰的!” 
他先罵紫衣候不是東西,又顯見對紫衣侯不甚推祟,也不知他與紫衣侯到底是友?是敵? 
少女們又驚又喜——此人若是紫衣侯之友,那麼今日之事便定可遇難呈樣,逢凶化吉。但此人若非紫衣侯之友,那真是趕走批強盜,趕強盜的卻是惡鬼——惡鬼總比強盜兇得多,那麼今日之事,便再也難以收拾了。 
水天姬仍是毫無表情,似是早巳料定來人是誰,別的人卻都不禁服睜睜瞧著艙外,只因來人無論是好是壞,是友是敵,必定是個名傾天下,值得一瞧的人物。 
只見眼前金光繚繞,一條三尺長短的金條,被人拋了進來,來勢又急又快,等到金條落地,才看出這金條竟是個人。 
他身長竟然不滿三尺五寸,滿身金光閃閃,也不知穿的是何質料織成的衣衫,頭上戴著頂金冠,形式奇特,分量卻是沉重已極,別人戴在頭上,只怕連脖子都要被生生壓斷了。 
最妙的是,他額下鬍鬚,競比他身子還長,逶迤拖在地上,也是黃金般顏色,令人看來雖然驚奇豔羨,卻又不免有些好笑。 
此人模樣,生得委實滑稽已極,但眾人見是此人,卻再無一人心中有絲毫滑稽之意,有幾人手足雖斷,身子也不禁顫抖起來。 
黃金魔女們一齊跪伏在地,誘人的軀體,有如一尊尊黃金仙女塑像,看得人目眩神迷、金髯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好!你們總算沒丟老夫的臉。” 
他語聲已如金屬相擊,震人耳鼓,此番笑將出來,更是有如戰鼓齊鳴,千軍萬馬奔騰刺殺,誰也無法想到,這長不滿三尺的小小身軀裡,怎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聲音來。 
只見金髯老人笑聲突頓,目光已凝注到水天姬身上。 
他不但周身金色,就連目光中都帶著那種黃金的光芒,只要他目光對你一瞧,你身上便會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寒氣。 
水天姬面上卻泛起一股嬌笑,笑得又統媚、又誘人。 
金髯老人亦自大笑道:“妙極,想不到水丫頭你也在這裡!”水天姬笑道:“妙極,想不到金河王你也在這裡!” 
她說話聲音,故意學作那金髯老人“金河王”的模樣,當真學得唯妙唯肖,逼真已極、就連那些黃金魔女,都不禁所得睜大了眼睛。少女們更是驚喜交集,暗道:“好了好了,原來水姑娘和他認得的,想來我們已得救了這老人不但生得奇特,連名字也奇怪已極,不知為何叫做金河王?”她們到底年輕,恐怖之心一去,就立刻琢磨起別人的名字。 
金河王放聲大笑道:“好個水丫頭,居然敢學起金大叔來。”黃金色的眼珠,的溜溜四下一轉,卻又放聲長嘆道:“但水丫頭,你常誇自己如何了得,老夫今日見了,卻失望得很!” 
水天姬嬌笑道:“噢!” 
金河王道:“你既然在這裡,竟會令紫衣侯的侍妾,被這般畜生所辱,連老夫的臉都被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