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勝的。” 
萬子良沉聲道:“公孫二俠說的實是中肯已極,江湖中人多易混淆黑白,到時眾口礫金,你再想洗脫,更是難上加難了。” 
莫不屈皺眉道:“聞說那‘天刀’梅謙,乃海內鎖鐮刀第一名手,卻不知這鎖鐮刀的招式,究竟與別” 
萬子良道:“我也只知這鎖鐮刀在天下一十三種外門兵刃中,雖僅名列第五,但厲害並不在‘風雨雙牌’之下。” 
西門不弱忽然道:“小弟曾聽家師言及,鎖鐮刀乃近三十年來方自傳人中土的兵刃,源出東瀕伊勢之雲林武院,招式詭秘,自成一派,那‘天刀’梅謙成名更是近七年來的事,他本是一個海容,飄流海上多年,不知自哪裡學得這鎖鐮秘法,返回中原後,便自卓然而成一家。 
莫不屈道:“卻不知這鎖鐮刀究竟是何模樣2” 
寶玉緩緩道:“小侄卻也曾聽師傅他老人家說過” 
莫不屈面露喜色,道:“不錯,他老人家武學之淵博,天下無雙,鎖鐮刀縱是海外異兵,但他老人家想必也該知道。” 
寶玉道:“那鎖鐮刀乃是根一尺四寸長的砂金鐵棒,棒頭鐵環上,連著根長達兩文的手鍊,鏈上又接著重約十斤的五芒鐵球。”莫不屈奇道:“那刀卻在哪裡?” 
寶玉微微一笑,道:“原來那棒子裡內藏機簧,輕輕一按,便有柄月牙形的彎刀飛出,若是伊勢名匠賓戶打造的原刀,便有削鐵如泥之威,但直到如今,賓戶刀不過只剩下了一柄而已,想來還不致落入梅謙之手。” 
莫不屈、萬子良等人齊地恍然道:“原來如此。” 
寶玉接道:“最厲害的是,這鎖鐮刀雖只一件,卻可當兩件兵刃使,伊勢名家,俱是左子握著開棒,右手握著接球的鎖鐮,左手刀法,專走偏鋒,右手鍊球招法,卻有些與中土北派流星錘相似,可長可遠,是以這一件兵刃卻兼具軟硬氏短兵刃之長,既可遠攻,又可近取,端的厲害已極!只是這種兵刃在中土流傳不廣,‘天刀’梅謙成名更晚,是以僅在十三外門兵刃中名列第五。” 
這番話只聽得萬子良等武林高手,俱不禁為之聳然動容,各各面面相覷,良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萬子良唱然嘆道:“令師他老人家,確是人傑,他老人家退隱已有如許多年,竟對天下武林名家所學的武功兵刃,還是如此熟悉,而我輩終日混跡江湖,反而一無所知唉!說來當真是慚愧得很!” 
鐵娃揉了揉眼睛,道:“只可惜他老人家又無緣無故的拋下我們,走得不知去向了,只留下張紙條,說說什麼:他日有緣,必再相會,但但什麼時候才算有緣呢?”說著說著,他眼眶已紅,眾人心頭亦不覺黯然。 
公孫不智道:“無論如何,這‘天刀’梅謙,必是寶兒一大勁敵,明日之戰,只怕比今日還要艱苦。” 
石不為突然截口道:“寶兒,睡。” 
萬子良道:“不錯,今日我等已急馳數百里,為了應付明日之惡戰,寶兒你正是該早早歇息才是。” 
公孫不智肅然道:“今晚無論有任何事故,寶兒你卻不可答理,只因明晨便是你成敗關頭,你必須養精蓄銳,全力以赴!” 
寶兒恭聲應了,便待告退。 
哪知他方自站起身子,忽然“颼”的一聲,一道寒光夾帶銳風,破窗而入,自寶玉眼前掠過,“奪”的一聲,釘入對面木校上,入木竟有三、四寸深,竟是一隻亮銀槍頭,帶著半尺多長,光芒閃閃的銀鏈。 
眾人俱都吃了一驚,再聽窗外已有慘呼叱吒之聲傳來,一個嘶啞而獰厲的話聲正狂笑著道:“鐵溫侯、李英虹,你兩人還想跑麼?” 
寶玉候然變色,失聲道:“不好,是李大叔,鐵大叔遇難,我萬萬不能坐視。” 
公孫不智沉聲道:“有我等在這裡,還需你動手麼?鐵娃,守著你大哥,咱們出去瞧瞧。”話聲未了,人已穿窗而出。 
寶兒大呼道:“千萬要救他兩人回來!” 
萬子良、金祖林、莫不屈等人是何等身手?他一句呼喝未完,九條人影已全都消失在夜色中。 
夜雨悽迷,秋思般的細雨中,四條身穿自衣,白巾蒙面,看來宛如雨夜幽魂般的人影,正圍著一人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