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當真是充滿怨毒之意,教人聽得不寒而慄。 
寶玉道:“你你你為何如此恨我?” 
小公主扭轉頭去,再也不理他。 
寶玉道:“你雖恨我,我卻不恨你,你雖要害我,但我卻要救你”他嘴角也泛起一絲微笑,接著道:“你我不妨打個賭,看是你能害得了我,還是我能救得了你?” 
小公主一字字笑道:“你一定會輸的,我一定能害得了你,從小到大,無論賭汁麼,你卻一定賭不過我的。” 
寶玉笑道:“但這次我卻發誓也要贏你。” 
小公主突然回首,盯著他笑道:“好,你等著瞧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她嬌笑的面容已因興奮而發紅,甜蜜的笑容中,卻滿懷惡意。 
寶玉不由得心頭一寒,他突然發覺“罪惡”競已在她心裡生了根,唯有在害人的時候,她才會覺得開心、興奮。但他口中卻仍笑道:“我既已決定的事,便永遠不會後悔的。”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道:“你是否赴約,可決定了麼?”寶玉道:“我已決定” 
突聽窗外一人輕喚道:“寶兒。” 
寶玉應聲道:“可是公孫二叔?” 
一個人推門而人,果然正是公孫不智。 
小公主冷笑道:“半夜三更,吵人安眠,這也算是為人尊長的模樣麼?何況,你還明知這屋子裡有個女子。” 
寶玉皺眉道:“你” 
小公主道:“我怎樣,我說的話難道不對麼?哼!你們若是不讓我說話,就走遠些,我也要睡了。” 
盈盈站了起來,反手解開了衣襟,露出了粉頸酥胸——她方自解開衣襟,寶玉與公孫不智早巳駭得退出了門外。 
只聽小公主在門裡嬌笑道:“方寶玉,我說你是看不住我的吧,我若是要走,此刻不是已可走了麼?你們兩人敢不敢攔我?” 
公孫不智嘆道:“好個刁蠻公主。” 
寶玉苦笑道:“不瞞二叔,小侄有時當真是拿她無可奈何,只是,無論如何,小侄也無法將她置之於不顧。” 
公孫不智道:“我自幼看你長大,怎會不知你心意,我深信你此刻已挑起這副擔子,肩頭便想必能承受得住。” 
寶玉微徽一笑,轉口道; 
“二叔此來,莫非是要問” 
公孫不智道:“我縱不問,也知道你是必定要赴約的了。” 
寶玉垂首道:“二叔知我,亦盼能諒我。” 
公孫不智嘆道 
“你此行雖或於津力有損,但卻也可以此磨鍊,對你來日之戰,也未必完全有害無益,何況,你若毀約,火魔神怎肯就此罷休,那時你所受困擾,想必更大,是以在我看來,你赴約確比毀約要好。” 
寶玉道:“二叔明鑑,但” 
公孫不智一笑道:“此中關係,我自要委婉向家師及各位前輩呈明,你你今夜縱然要走,我也絕不會攔你。” 
寶玉苦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二叔的,小侄今夜確有去意,只是又不敢不告而別,此刻既有二叔你肯為小侄作主,小侄便放心了。” 
公孫不智點了點頭,仰視秋星,默然良久,緩緩又道:“魏魏老五臨死前所說的話,你可曾忘了麼?” 
寶玉道:“小侄怎敢忘記。” 
公孫不智嘆道:“他那番說話,實已深入人心,武林中人,此後少不得要因此而互相猜疑,甚至因此面生戰禍。” 
寶玉道:“這正是他所以要說出此番話來的用心,但以小侄看來,他這番話也許只不過是危言聳聽,故意害人而已。” 
公孫不智道:“你的推測,實與我不謀而合,但此事關係委實太大,你我寧可信具有,不可信其無是以,我便有件事要託付予你。” 
寶玉道:“但請二叔吩咐。” 
公孫不智怞出一封信柬,沉聲道:“這柬中所寫的人名,懼是我慎重考慮之後,認為可能與魏老五所說之事有關的,你路上若是遇著了這些人,必定要多加留意,最好能追查出他們的底細來歷,若覺他們的行止有異,便不妨先下手將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