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態度之認真,亦頗足為我邦武人借鏡。 
“我並非為了與人比武較技而去,若非被人逼得萬不得已,絕不與人動手,縱然與人動手,亦是點到為止。 
“在這段時期中,我自覺若論博大津深,被邦武功,雖遠不及我邦,但其刀法之準確、狠毒,卻非我邦刀法能及。 
“尤其柳生英雄派之刀法,所講究的是‘以靜制動,後發制人’,實已與我邦內家正宗之津義,不謀而合。“而據我所知,那東海白衣人的武功亦似與柳生英雄派頗有淵源,於是我便著手從這一方面,探詢那自衣人的來歷。” 
他說到這裡,連寶玉都暫時拋開了心中紛亂之思潮,凝神傾聽——這本是當今天下武林中最最吸引人的話題。 
公孫紅接道:“當代東瀛武林,輩份最尊,武功最高,見聞最博之人,便推‘大和’柳生英雄派之宗主柳生藤齊、‘京都’吉岡正雄與以‘一流太刀’名震四邦的伊勢桑名郡太守北昌具教三人。 
“我與這三位東瀛的武林前輩,一夕長談之後,不但在武功上得益非淺,而且也果然探詢出那東海白衣人的來歷。” 
說到這裡,人叢中才忍不住發出一片驚歎聲。 
公孫紅道:“數十年前,中原武林有位奇人,此人智慧絕高,唯涉獵太廣,而人之智力終究有限,是以此人雖然兼通百藝,但所學便難免駁而不專,尤其武功一道,此人雖然身兼各門武功,但亦都不能達到巔峰。 
‘‘若是換了別人,仗此一身藝業,亦可行走江湖,但此人雄心萬丈,志比天高,絕不與一般江湖俗手較量,而專尋武林中之絕頂高手。 
“在如此情況下,他自是每戰必敗。” 
說到這裡,公孫紅面上都不禁露出惋惜同情之色,長長嘆了一聲,方自沉聲介面說道:“此人落拓江湖,潦倒半生,暮年時方得一子,此人鑑於自身之悲摻遭遇,自不願他的兒子重蹈覆轍,是以他決心要以自已有生之年,將他的兒子造就為一代武林奇才,好為他吐一口氣。 
“但此時中原武林中實已無他立足之地,於是他便攜同猶在襁褓中之愛子,飄洋過海,遠赴東瀛。 
“自他愛子一人人世,他便以百草製成藥水,鍛其筋骨,他愛子初能學步時,他便開始傳授其武功。 
“他競不令他的愛子浪費一分一刻時刻在別的技藝之上,他竟要他的兒子將一生津力生命,全部貢獻給武功。 
“要知此人兼通各門武功津義,只是不能專心苦練而已,是以他雖不能成為武功中…流高手,卻無疑是天下第一流良師。 
“他愛子在其薰陶之下,不到十歲,功力已可臍身於東瀛一流武林高手之列,十一歲時,便開始闖蕩江湖,十年之中,他已會遍了東瀛島上每一武功流源的高手,柳生藤齊、吉岡正雄、與北昌具數,自然也都在其中。 
群豪不由自主、齊地脫口問道:“他們的勝負如何?”呼聲有如浪濤一般,一層層捲了過來,但公孫紅第一句話說過,浪濤立刻平息。 
公孫紅道:“這本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那白衣人十一、二歲時,雖然已可與東瀛一流武士交鋒,但遇著絕頂高手,仍不免落敗。 
“日本武士,雖然殘忍好殺,但那些絕頂高手,自然還是不忍來取一個幼童的性命,是以他雖常敗,仍末喪命。” 
“於是他的武功,便自這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磨鍊得更堅強,更鋒銳,別人生命中最美好的童年,他卻終日在捱打中渡過,然而,他的犧牲畢竟有了代價,到了他十八、九歲時,他便已可橫掃東瀛,無敵當時了。” 
“他身子旱已被鍛鍊成鋼筋鐵骨,內功也早已有了根底,經過這十餘年外功的修煉,他武功便已融合了中土各大門戶與東瀛各大流派的津華,椰生藤齊、吉岡正雄、北昌具教三人,都曾與他交手四次,據他三人說,除了他們與他第四次交手時,他武功之津妙,已非別人所能想像。” 
公孫紅嘆息一聲,接道:“在這十年中,他爹爹已死,但這時他心中除了‘武’宇,便別無所有,他爹爹死了,他競全然不聞不問,他非但身子變為鋼筋鐵骨,就連他的心,也已似變為鋼鐵所鑄,冰冷堅硬,全無情感。 
“到了他二十歲後,環顧東瀛島上,已無一人武功再高於他,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