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朗君道:“家父日前不慎被白水宮妖女所傷,全身潰爛,神功將散,普天之下,唯有尊侯所藏之‘大風膏’可治此傷,是以在下不遠千里而來,帶來敝宮之珍寶,求尊候賜給些靈藥。” 
紫衣侯懶洋洋笑道:“青木宮主人昔日領袖天下綠林,這批珍寶,只怕不是自宮中帶出來的吧?” 
木郎君道:“無論如何,這總是在下一番心意。”他面上神色不動,只團他容貌如木,縱然臉紅,別人也瞧不出。 
紫衣侯緩緩道:“話也有理,此事又非困難” 
突聽一人大嚷道:“不行不行,困難困難”一個人兔鹿般連蹦帶跳趕了過來,竟是那居魯大士。 
木郎君太怒道:“夷狄野人,也敢來多事?” 
居魯大士理咆不理他,向紫衣侯長揖道:“吾等請求在先,尊侯總得先看了咱們禮物,決定是否答應吾等請求之質,才能答應他的。”他話聲聽來雖仍撇撇扭扭,但倒也十分通順。木郎君怒道:“為什麼?” 
鈴兒久聞那安息國人手工津巧,早巳想瞧瞧他們帶來是些什麼奇巧之物,此刻便笑道:“讓他們遠道來客先說說有何妨?反正你也不著急在這一時。”木郎君冷“哼”一聲,忍住怒氣,退到一旁。 
只見居魯大士始掌命人搐來第一口箱子,笑道:“尊侯此地佈設雖如天宮,但還嫌少了樣東西。” 
鈴兒忍不住問道:“是什麼?” 
居魯大士啟開箱子,自箱子裡拿出一條地氈,命大漢倒展將開來,只見那地氈光華閃閃,也瞧不出是什麼質料織成的,上面織著的乃是安息後宮行樂圖,將千百個人物,織得棚棚如生,神情各有不同,男人有的醉態可掏,有的舉杯歡飲,有的懷抱美女,有的惺鬆著醉眼瞧著縫前的歌舞 
那女的卻是一個個嬌美妖豔,體態溺娜,眉宇間所帶的風情,令人見了更是心族搖盪,難以自主。 
廳中無論長幼老少,不知不覺間都瞧得痴了,就連紫衣侯也不禁唱然嘆道:“安息國人手工之巧,當真巧奪天工。” 
居魯大士緩緩道:“吾國之人手織地氈,代代相傳,每家各有秘傳絕藝,這幅地氈部是吾國大君集合國中所有巧匠共一百七十餘人,耗資千萬以上,費了三年之力,方自織成,敢說普天之下,只此一條而已,貴地若是蔚上這條地氈,便是皇宮院內也娶相形見拙了。” 
鈴兒動容道:“你送的如此重禮,所求是什麼?” 
居魯大士笑道:“這禮物也算不了什麼,更妙的還在後頭。”舉手一拍,大漢們又將第二口箱子指來。 
眾人見了這條地氈如此珍貴,都不禁動了好奇之心,忍不佳想瞧瞧這第二口箱子的寶貝是什麼? 
紫衣侯卻緩緩連頭“你先說出要求,再瞧也不遲。” 
居魯大士笑道:“尊侯是怕吾等所求又是與大宛國人相同,是以不願先看,免得看了心動,是麼?” 
紫衣候道:“你倒聰明” 
居魯大士道:“尊侯此等民族大義,吾等好不相敬,但尊侯只管放心,吾等所求,只是求尊侯三年內莫將那‘大風膏’送給任何一人。” 
這安息使者,不遠千里而來,送上如此重寶,所求的竟只是這麼件事,眾人都不禁聽得一楞。 
角落中那已被點了袕道的居魯士,更是聽得滿頭青筋暴露,服晴瞪得滾圓,幾乎要冒出火來。 
木郎君忽喝道:“好混帳的東西,莫非專門要和我搗亂麼?” 
鈴兒拉伎了他,笑道:“反正我家侯爺也末見答應於他,先瞧瞧他箱子裡是什麼又有何妨?”木郎君道:“但” 
鈴兒面色一統,道:“我家侯爺若是要答應他,你阻攔又有何用?” 
木郎君雖明知她是想瞧箱中之物,但聽了這話也無奈何,只得寒恨忍住怒氣。鈴兒眼睛一瞪居魯大士,通:“還不開啟箱子,等什麼?” 
居魯大士道:“是!” 
箱蓋子一啟,箱子裡立刻傳出一陣悠揚的樂聲,一個身長不及三尺的誅儒,手捧五絃琴,當先躍了出來,隨地滾了五個筋斗,滾到紫衣候面前,叩了三個頭,躍到一旁,揮弦作樂。 
這誅儒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