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六朝金粉所在,長江鐘山,龍蟠虎踞,自古以來,便是文采風流,英雄輩出之地。 
金陵城,“風雨神鷹”英鐵翎,獨據鐘山,名震天下,掌中一雙“風青無雙混元牌”,乃天下英雄聞名色變的一十三種外門兵刃之一。英鐵繃“飛鷹一百三十式”,走南闖北,所向無故。 
英鐵繃長身玉立,身手矯健如鷹,慷慨好友,“飛鷹堂”上,座上豪客常滿,杯中美酒不空。 
清晨,英鐵翎已卓立堂前,一身褐衣,乾淨利落,二十餘條江湖好漢,相隨在旁,突有一人道:“英兄真的要去?” 
英鐵翎微微笑道:“我若不去,豈非怕了他?” 
那人面上滿帶不屑輕蔑之色,搖頭笑道:“此刻誰不知道,姓方的那廝不過是個騙子而已,怎配與英兄動手?” 
英鐵翎微笑道:“要那騙子嚐嚐我風雨雙牌的滋味,又有何不好!”群豪鬨然大笑,一行人蜂擁而出。 
他們還遠在數十文外,卓立在玄武溯的萬子良、金祖林,七大弟子與方寶玉,便已見到他們來了。 
寶玉面色仍蒼白得可怕。 
萬子良雙眉微皺,關切地凝注著他,終於忍不住輕輕問道:“寶兒,今日你真的能戰麼?” 
寶兒微微一笑,代替了回答。 
微風中,已傳來人們的譏諷與汕笑之聲。 
萬子良等人心頭的憂慮與沉重,都已不可掩飾的在面上顯露出來,人人心中都在暗問:“寶兒今日真的能戰麼?” 
朝陽之下,已可看見英鐵翎健步而來。 
他面上容光煥發,腳步輕靈而矯健,看來渾身都充滿了活力,充滿了鬥志,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相形之下,寶玉面色更顯得蒼白,這時就連萬子良等人,都已對他失去了信心,何況別人? 
他扶正身後木劍,緩步迎了過去,陽光,將他的身影長長的拖在地上,看來是那麼消沉,那麼孤獨 
所有津神的支援,此刻都已離他而去,所有的歡呼與愛戴,此刻都已變作了輕蔑與汕笑。 
四面雖然人頭擁擠,但寶玉卻實是完全孤獨的,朝陽雖然照耀滿天,他看來卻是說不出的寒冷。 
英鐵翎只向萬子良微一抱拳,只因其餘的他根本末看在眼裡,他甚至瞧也末瞧寶玉一眼,便朗聲道:“方寶玉就是你麼?”寶玉忍受了他的無札,沉聲道:“正是。” 
英鐵翎一笑,道:“好!”微一拍手,轉身道:“看牌。” 
一條勁裝大漢,捧來了他威震江湖的“風雨雙牌”,沉重的鐵脾,在陽光下閃爍著懾人的光采。 
英鐵翎反身提牌,雙臂一震,但聞“嗆”的一聲龍吟,響徹雷漢,湖上金彼閃動,似乎連湖底的游魚都已被驚起。 
群豪鬨然為他賜起彩來。 
英銑細微微一笑,目光脾腕,輕歐道:“方寶玉,放馬過來。” 
寶玉深深吸了口氣,腳步還未抬起,四下已響起一片汕笑譏嘲之聲,也不知是誰大聲嚷道:“方寶玉,今日你可喝醉酒了麼?” 
於是,四下笑聲更響,方寶玉便在此等難堪的笑聲中,跨出了腳步,面對著意氣飛揚的英鐵翎。 
公孫不智悄悄拉過萬子良,低語道:“今日之戰,英鐵繃絕不會點到為止,寶玉若是現出敗象,但望萬大俠攔住英鐵翎的殺手。” 
萬子良黯然點了點頭,卻又輕嘆道 
“但寶兒的武功,其實用不著” 
公孫不智截口道:“不錯,寶兒的武功,本用不著你我擔心,但在今日此等情況之下唉!他心神怎能不受影響?” 
萬子良聽著四下的汕笑聲,神色更是黯然,喃喃道:“不錯,我若被人如此汕笑,武功只怕連五成都無法施展得出,又何況是他何況是他” 
要知寶兒武功本以“心”為主,心神一亂,他又怎麼還能自對方招式中窺出破綻?他又怎麼還能施展出妙參天機的一劍? 
何況津神、鬥志、信心,更都是高手相爭時致勝的要素,在這方面,寶玉無疑早己大落下風。 
只見寶玉面上毫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