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聽你說話。” 
萬老夫人趕緊道:“是,是。” 
競真的舉起手,向自己這四處大袕狠狠點了下去,下手果然沒有容情——她怎敢在水天姬面前做假。 
水天姬嬌笑道:“奇怪,你怎麼真的不敢和我動手?其實我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呀,你和我動手,我還真打不過你。” 
萬老夫人像是被人怞了一鞭子,整個人又怔住了,面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吃吃道:“我你” 
水天姬格格笑道:“常聽江湖人言,萬老夫人寧可跪下求饒,也絕不肯打沒把握的架,所以才能活到現在,但這次你卻上當了。” 
萬老夫人面如死灰,喃喃道:‘‘我輸了我輸了,水姑娘當真厲害,我老婆子輸得口服心服,比當真動過手還要服輸。” 
水天姬道:“好,那是什麼秘密,你說吧!” 
她方才雖未真個動手,但卻無異打了一仗,而且這一仗之驚險與激烈,也絕不在真個動手之下。 
此刻她面上雖帶著笑,額角卻已沁出了汗珠——方才她哪有氣力動手,她使出所有氣力,也不過僅能站直而已。她知道自己身子若是站得稍有不穩,萬老夫人便會發出致命之一擊。 
她知道自己正是站在生死邊緣之上。 
站直身子,正是她致勝購武器。 
萬老夫人凝注著她,默然半晌.終於長嘆一聲,道:“好,我說,那秘密乃是有關水姑娘與方寶玉的。” 
水,又清又冷。方寶玉以‘千斤墜’的身法,筆直沉入了水底。 
他判斷這湖泊必定與世上所有的湖泊都絕不相同,他心頭頗有自信,而他這判斷,也是錯不了的。 
他正是以生命在作賭。 
他果然沒有錯。 
這湖泊雖大,卻不深,而且簡直可說是淺得出乎他意外,他身子入水,一瞬間,足尖便已觸及湖底。 
水的壓力也就自然不大,他閉著一口氣,向前走。 
然後,他張開眼睛,水很清——一 
這水底的景象,立刻使他目定口吊,怔在那裡。 
方寶玉第一眼瞧見的是個人——是個女人。 
這女子像魚似的遊行在水底,遊行在她面前,她那美麗而動人的胴體,幾乎是完全赤裸著的。她秀髮像海草般散開著,眼睛卻似珍珠。 
她嘴角帶著笑,競遊入寶玉懷裡,那豐滿的胸膛,那修長的退,已幾乎纏住了寶玉的身子。 
寶玉站在那裡,沒有閃避。 
這湖底裸女卻牽起了寶玉的手,點了點頭。 
那意思正是在說:隨我來。 
寶玉毫不遲疑,隨她游去。 
於是他便又瞧見,這淺淺的湖底竟有如龍王的宮殿一般,到處有巨大的,閃著紅光的珊瑚,奇異的貝殼,彩色鮮豔的魚。 
這一切已足令人目眩神迷,何況珊瑚珠貝間,還不斷有身材誘人的裸女,如游魚般穿梭來去。 
這哪裡是人間景象? 
寶玉若非眼見,又怎會相信這是真的? 
那裸女拉著他,遊入了一個岩石的洞窟。巖洞中的水更清、更冷、更平靜。 
然後,他使瞧見四個以珍珠綴成的字。 
“水宮之門。” 
這四個字方入他眼,那裸女已拉著他向上一躥—— 
他的頭便已出水,他眼前已被一片輝煌的光輝所迷,他耳畔己聽到一個嬌媚的聲音帶笑道:“方少俠才來麼?我家娘娘已久等了。” 
方寶玉此刻是在個不大的水池裡,水池是以晶瑩的玉石砌成的,雕塑得津致,華麗而奇詭。 
水池通向外面的湖泊,池面與湖面齊平,於是這水池便成了由外面湖泊通向神秘水宮的門戶。 
單隻這構思之奇,設想之妙,已足令人傾倒,何況這水宮本身之奇麗,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水池本在這巖洞的中央,光怪陸離的鐘侞,人間罕睹的珠貝,交織成一片眩目的採光,映得這巖洞說不出的奇麗、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