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之中,剎那之間妖獸四散開來,同時又伸手一指,背上的寶劍飛出,化為一道白光環繞於城頭,所有到了城上的妖獸在白光過後都化為兩斷。
“哪裡來的不要命的道人,敢殺我妖國孩兒,小的們,誰去取了他的金丹來。”站在滄瀾江對岸的那頭巨大白象聲音就如他的身軀一樣,透著一種沉沉的壓迫感。
白象身前一個鼠頭人身的矮子一掀披風,尖聲地說道:“小的願往。”
話落之時,已經化為一團灰煙朝著虎陵城頭滾滾而來。
那白象似乎並不在意,只見他看著滄瀾河中,說道:“你黑水玄蛇也是我妖族一類,怎在這次為人類守河口。”
“我只想一心修行,不管世間爭鬥。”過了一會兒河中有聲音回答道。
“一心修行哪處不行,怎的非要受這人類的封正,求那什麼泥塑龍王之位,這樣就算是你真的化了龍,也沒有半點自在,哪比得了做個逍遙自在的真妖好。”白象說道。
河中無聲。
白象怒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平了這人類國度,為你去了這枷鎖。”
第73章 九霄天雷咒
這蛇妖有名字叫覆海,這名字並不是別人起的,也不是他自己起的,在有一夜裡天降大雷之時,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有一名字,名字就應該叫覆海。
這大概就是那些道人所說的開悟吧,但是除了突然之間擁有了一個名字之外,在他的心中並沒有多出什麼神通妙法,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向道之心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
從那以後,他不再與別的妖輕取爭端,所以被虎陵國的人壞了化蛟之機之後,興滄瀾河之江水於九天之上時,也依然沒有如別的妖那般的不管不顧的淹沒虎陵國。他就是怕那種殺戮會汙了自己的向道之心。
此時,圍繞著虎陵國的殺戮,他有心要離開,卻又覺得自己受了封正,不應該就這麼一走了之,又想著自己如果留下來必定會捲入殺戮之中,到時只怕連脫身都難。
聽著白象說要平了虎陵城,覆海的心中又覺得自己應該告訴虎陵國,但是又怕告訴了虎陵國會徹底的惹怒了獅駝國,到時他們來自己的麻煩的話,那便不得安寧了,在這猶豫之中,他就這樣沉默著。
念在心,或生道意,或化為力,然則卻也會成牢籠。
以虎陵城為中心,四周血浪、鬼霧翻動,其中半修羅魔物低吼、惡鬼冷笑和低泣、妖獸的咆哮,腥風血雨,殺戮、吞噬,妖的法術神通,或口噴火焰,或喚電招風,妖的肉身是強大的,有些衝入血海之中竟是可以再衝出來。
血丘國王子的血海魔兵與惡鬼國夜叉王的惡鬼早已經不再相鬥,他們共同的抵禦著那些化妖的野獸。而虎陵的城頭也是混亂一片,火龍已經散去,散為一個個火龍兵,散落在城頭與躍上城頭的妖獸戰鬥著,這些火龍兵此時顯露出來的戰鬥力並沒有顯得多麼的強大,化龍盤旋於城頭數天不眠不休,他們一個個看上去非常疲憊的樣子。城中已經有年輕的男子棄了手中的弓,提著刀衝上了城頭,更多的則是守在了四方城門口,其中三方的城門的最多,有一處城門已經破開,有妖獸衝了進來,被人圍殺著。
天空之中,不斷地有妖禽落下,火龍將軍與小白都在護著上空和城頭,在王宮之前,國王耿手持數年沒有再動過的大刀,旁邊是火蛇女一身的勁裝。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可奈何的悲哀。
他們身邊還有五十餘位士兵,其他的都派出去了,當他們都要動手之時,那虎陵國也就到了要覆滅之時了。
在城頭亂做一團,城外同樣如此,然而此時國王耿與火蛇女此時都感覺到了大地上的一股震顫,在這震動之下,連城牆都似要塌了一樣。
在那一片的城牆上有一人站著,正是清陽,只是此時的清陽以往日裡不同,此時的他身上金光如虹,肅殺無比。在城外,有一頭巨象涉河而過,看似笨重,實則靈動無比的出現在了城下,那每一步之間都蘊含著道家的縮地成寸一般的妙法。
這白象的身軀就如白玉一般,散發著一層瑩瑩寶光,顯然,它修持的法門非同一般法門,不是一般的妖。
清陽的眼都有些紅了,即使是在輪迴之中他自己處於生死之境時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過。在他的身後是一國的人,若是這城破了,那就都將死於這些妖、魔、鬼的手上,他發現自己的原本古井不波的心在一點點的破碎。
“虎陵只是人類小國,偏安一處,你們具是有傳承之妖修,為何一定非要跟我們過不去,城中之人都只是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