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招待所老闆的唧唧歪歪,蕭曉白吩咐讓四個服務員站成了一排,每人之間相隔一米距離。然後又讓王曉霞,每一個都仔細的辨認了一遍。
“是哪個告訴你房間號的?”
“都不是,那個服務員,雖然我記不太清她的模樣了,但我可以肯定,不是這四個服務員中的任何一個。”
“你仔細看清楚了,沒有記錯吧?”
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王曉霞點了點頭:“不是,這些都不是,我非常肯定。”
“老闆,你不是把所有的服務員都叫來了麼?是不是最近一段時間有人辭職了?案發之後有沒有服務員不幹的?”
“沒有啊,一直都是這四個服務員啊,你可以問她們。”
蕭曉白皺起了眉頭,這就奇怪了,王曉霞不可能撒謊,她的回答在邏輯上也說的過去,但是現在並沒有發現那個服務員,這是為什麼?
“老闆,你們這裡有沒有值班表之類的記錄?”
“有!有!小陳,去把你們的那個值班考勤表拿來。”
接過考勤表,蕭曉白直接翻到了七月份那一欄,七月十四日夜班人員,陳玲;七月十五日早班,白玉。
“陳玲和白玉是哪兩位?”
兩個小姑娘怯生生的站了出來。
“七月十五日早上,你們交接班是在什麼時候?”
“七點鐘。”
“那就是說,七點半的時候,是白玉在值班了?”蕭曉白的話剛出口,那個叫白玉的服務員臉色就變得煞白。
“王曉霞,你再仔細看看白玉,你當時看到的是不是她?”
“不是,我肯定,她的臉是圓臉,個子也矮,我當時看到的那個服務員,臉尖尖的,個子都跟我差不多了。”
蕭曉白剛一把目光轉到陳玲,王曉霞就說道:“也不是她,她臉上有個痣,那個人臉上沒有,而且那個人跟她一點都不像。”
蕭曉白掃了兩個服務員一眼,說:“你們最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然,就要去公安局說了。”
話剛一落地,那個叫白玉的服務員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那天七點起床,在樓梯口看到陳玲在下面服務檯趴著睡覺,我就想再多睡會,結果睡過了,睡到八點才下去。”
“沒有!我七點上來敲了你的門,我就回自己的屋子睡覺了。”
“可我看著分明就是你。”
“不是我,我說了我七點鐘敲了你的門之後就回去睡覺了。”
兩個服務員開始爭吵,蕭曉白的心情卻落到了谷底,也許,王曉霞看到的服務員就是兇手,但是,這名假裝成服務員的兇手,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都別吵了,你們現在都老老實實站在那裡,我現在需要對你們的服務檯進行搜查,鑰匙在誰手裡?”
拿過鑰匙,蕭曉白來到服務檯後。這是一個普通的服務檯,有兩個抽屜,一個放的是現金,另外一個是賬單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檔案。桌子上放著一臺老爺機電腦,蕭曉白看了一下機型,他很懷疑這臺電腦能不能正常開機。
蕭曉白仔細的檢視著七月十四日到七月十五日的開房記錄和退房記錄,一條條開始核對,除了406房沒有退房記錄外,其餘房間,都十分正常。最早的一條退房記錄在早上五點鐘,而最遲的在十二點二十分。
忽然,一個退房記錄引起了蕭曉白的注意,那是209房間的退房記錄,沒有標明時間,而且字跡很僵硬潦草,像是剛學會寫字的人寫下的一樣。
蕭曉白拿著那一條記錄,讓服務員辨認是誰寫下的,結果,所有的人都搖了搖頭,這不是任何一人的字跡。
想了想,蕭曉白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局裡的值班電話:“喂!你好,我是刑偵支隊的小蕭啊,你是哪位?哦,小童啊,小童,幫我一個忙,查一個人的住址。”
八月四日晚十點半,常勝街九巷七號318房。
“您好!請問戴國慶在家麼?”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歲的男子,看到是警察,連忙把防盜門也開啟了:“警察同志,什麼事?”
“哦,我們找你是關於胡記招待所的案子。”
一聽到胡記招待所,男子趕快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關了門,來到了樓道里。“警察同志,對不起,我妻子在家,我不想讓她知道。有什麼事情,我一定配合。”
“這樣的,我們懷疑當時給你辦退房手續的服務員與命案有關,你有可能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