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而他最後一次現身是在一個邪教案子上——FBI的記錄中是說邪教的組織者被殺,而他們的父親約翰…溫切斯特在邪教現場對邪教的一群組織者進行了……屠殺。
當然了,他遭到了激烈的反抗,那些邪教組織者像是在信一種特別可怕的教義,他們會用藥物等東西破壞其他人的大腦致其腦死亡,然後將腦死亡的人放到他們的祭壇之中做祭祀,而約翰…溫切斯特,一個人就端掉了那個可怕的邪教——雖然他的方式可不怎麼正經。
斯特勞斯看著這些資料。
這種情況在她看來,完全是那種義憤填膺的報復活動——當然了,如果是找到了好律師,約翰…溫切斯特如果被抓起來的話,大概也只是判……估計連監禁都不會,不過肯定會假釋並且監管。
其實,如果人群中這樣的義務警察多了,也是個麻煩。
但好像兄弟倆也就是挖挖墳?
挖墳這種事,看起來更像是邪教啊!
斯特勞斯揉了揉額角,站起來去酒櫃裡翻了翻,拿出了一包糖,從糖裡拽出一個小口袋來,再把小口袋裡的糖摳出來塞進了嘴裡。
這兄弟倆的通緝令到底要不要撤銷,她還要謹慎考慮。
在考慮到腦袋越來越疼的時候,她決定站起來,去找羅西。
羅西這時候還在辦公室裡整理那些他曾經處理過的案子——沒一個案子對他來說都是一次新的挑戰,即使很多案子已經辦過了,但是現在重新看過來,他還是有新的感悟,同樣的伴隨著這些感悟的是後悔。
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能快一點,更快一點。
如果快一點,更快一點,他就能夠救更多的人,或者……讓受害人不必遭受那麼多的痛苦,而這樣的負罪感,是BAU組員裡每個人都有的痛苦。
鬼屋事件過去了有一天的時間,可是對他來說,這一天的時間裡,足夠反思那麼多了——為什麼六十年前就沒有人關注傑爾斯一家的死亡,還有失蹤的莉莉斯,為什麼就沒有人去在意?
六十年的時間裡,死去的那些人,還有活著的莉莉斯,他們應該得到的一切全都湮滅在了傳說之中。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羅西看著躲在高登原來辦公室裡的溫切斯特兄弟倆的透過玻璃映透出來的身影,不由笑了一聲。
“羅西。”斯特勞斯拿著檔案走了過來。
“怎麼了?”
“那兩個年輕人的事情。”斯特勞斯又揉了揉鼻樑,“他們兩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簽字——他們明顯是義務警察……但是,如果他們……像是你們做過的那些案子呢?”
羅西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義務警察的案子實在是太多了——一種妄想,一種幻想狂的典型症狀,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清除掉社會毒瘤,殺死所有不配活在世上的人,這種人就被稱呼為“義務警察”。
羅西看著她,回答:“他們還有點不同。”
“不同在哪裡?”斯特勞斯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至少不是一個好糊弄的女人。
羅西馬上叫來瑞德,讓他解釋。
關於義務警察跟溫切斯特兄弟倆的事情,瑞德研究得還算不少,他很快就將二者區分開來。
“溫切斯特兄弟對其他人並不感興趣,他們倆本身就不屬於是……那種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職業,或者是有著道德制高點的……高尚道德。”瑞德解釋著,“義務警察基本上如果不是有著接觸正義相關職業的就是有著道德至高點的職業或者是本身道德感超越一般人,所以這些人基本在社會上都不可能被完全認可,他們真正渴望的是別人的關注而不是自己殺了幾個不該活在世界上的人——本質上,他們需要的是其他人對他們工作的肯定。”
“而他們兩個,完全不符合這樣的側寫。他們只是對一些有傳聞的有死人或者是有怪事的地方很感興趣,然後去做的基本上也是……”瑞德卡頓了一下,“有殺人犯的時候才會去幹活,或者是有的人對……靈異這種東西很感興趣,總會把一切都歸罪到鬼怪身上,他們挖墳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我對他們做出的側寫並不是義務警察——他們屬於是……”他咬了咬嘴角,“另一種心理治療師。”
這個說法很奇特,但也不是說不可以。
的確有人對鬼怪的事情深信不疑,而那兄弟倆……雖然挖墳掘墓的確是在做壞事,但是如果這樣能讓活人安心,從另一種角度來看,未必不是好事。
儘管,這不能公開。
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