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回應:“我不知道。他似乎很早便在了。”“他若只是陪著妖神,倒也罷了,他剛才那樣……”花月簡直不忍回憶,“半個身子都爬到妖神身上去了,他想做什麼?”飛天回憶起笙歌當著他的面,對蘇祈說的那句沒下限的話,唇角一抽。心裡鄙夷著,面上還是十分淡定:“無論他想做什麼,只要蘇祈覺得沒問題就行了。”“你真這麼想?!”花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倘若妖神真的接受了他,和他那個……你也覺得完全沒問題嗎?!”飛天抬眸和花月對視,再次開口,聲音依舊溫柔,語氣裡卻帶上了一絲不滿:“就算如此,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花月:“……”竟無言以對。不!還是有言可以對的:“你想象一下,你信仰的神,和一個連你都不如的妖豔賤貨在一起了,你什麼感受?”飛天試著想象了一下……他身為神獸,好像沒有信仰的神。只好硬著頭皮回應:“你要是接受不了,改信仰吧。”花月:“……”嘖,他再也不要跟神獸說話了。 蘇祈橫抱著笙歌走出木屋。感受著懷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重量,她不由地把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放到最柔。她將笙歌一路抱進林子裡,輕放到地上,然後揮手甩出一道風刃,砍下離得最近的一棵樹,做了個木桶。檢查過木桶,確認不會有木刺傷到笙歌后,蘇祈這才往木桶中加入了一半的水,並用火加了下溫:“小雜毛,你進去試試。”“嗯。”笙歌應著,卻是看著木桶裡搖晃的水面發呆。陽光穿過樹隙灑落在水面上,隨著水面的晃動,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光。很好看,笙歌卻無心欣賞。他知道蘇祈愛乾淨,他也希望自己能變得乾乾淨淨的,可以放肆地依偎在她懷裡。可是,心裡知道,身體卻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就連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蘇祈試探著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和冰涼,微微一愣。她兀自思索了一下,伸出另一隻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實在害怕的話,不要看。”笙歌的腦袋隨蘇祈手上的動作抬起,喉結輕輕顫動了一下,是他嚥了口唾沫。“我知道要強迫自己靠近一件自己害怕的東西有多艱難,但是,只有嘗試著去靠近,恐懼才能被克服。”蘇祈輕聲鼓勵著,把笙歌往木桶的方向拉扯了一下,“笙歌,你怕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