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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反的鐵證?”

“還是……”李倓直直看向殿上的帝后二人,一字一句道:“今日寅時三刻,為張氏手下宦官總管以禁軍令牌領入宮的五十名死士?”

“住、住口!”李亨怒道:“逆子!”

“陛下。”張氏撲過去扶住李亨,不停地撫著他的胸口,道:“陛下,勿要氣壞了身子。”

李倓冷冷地笑了起來,道:“妖妃。”

“放肆!”李亨雙目圓睜,一臉怒意,道:“張氏是朕的皇后,是你的嫡母,你竟敢對嫡母不敬?!”

此時的大殿裡靜得出奇,只能聽到李亨粗重的喘息聲。分立在大殿兩側的朝廷重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紛紛垂首。

李亨本以為此次證據確鑿,能趁此機會將李倓定罪,收回兵權。他知道朝中有不少人都看好李倓,此番殿審,朝中重臣一個不少,他亦是像藉此機會敲打他們一下,讓他們認識到,這個大唐究竟誰是一國之君。

可他沒有想到,李倓這個孽子竟然知曉如此隱秘的事情。

李亨憤怒地掃視了一眼大殿,見殿下的大臣皆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心中明白,他們並沒有膽子外洩今日之事,而李倓,他是除定了!

六日之前,李倓尚不在靈州,他就知曉宮中的秘事,其手上掌控的勢力可見一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便是親子又如何,他絕不願成為第二個唐玄宗!

“來人!”李亨指著李倓,厲聲道:“李倓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念其三年為大唐所立下的功…勞,特賜鴆酒一杯!”

李倓長身而立,雙手負於身後,氣度淡然,眼神平靜,彷彿在看著一場鬧劇。

君要臣死,父要子死……

他的氣勢驚人,半晌竟無一人奉命動手。

“來人!”李亨只覺得心中怒火更甚,額角青筋暴動,大聲道:“還不動手!”

張氏亦有些急了,她回過頭,見自己貼身的宦官直愣愣地看著殿下的建寧王,兩股戰戰,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怒意。她上前一

步,一腳踢在那名宦官的膝彎處,厲聲道:“大膽奴才,沒聽到陛下的命令嗎?!還是你們想要跟建寧王一道謀反!!”

張氏的聲音尖利,話語更是尖銳,殿中的人紛紛回過神來。那名宦官連滾帶爬地跑出去去取鴆酒,而殿下的人也意識到,陛

下這是要賜死這三年來屢立戰…功的三殿下!

從前陛下與建寧王的關係再不好,他們也始終不敢相信,聖上當真準備處死自己的親生兒子。眾人對視一眼,眼中有著掩飾

不住的震驚——建寧王明顯就是被冤枉的,如此,陛下竟然還要處決王爺?

“請陛下三思!”殿下頓時有官員出列,伏地叩首,懇切道:“此事尚有疑點,殿下對大唐、對陛下一片赤誠,請陛下顧念父子親情,顧念殿下這三年來為大唐立下的汗馬功…勞,勿要做下令自己終生後悔之事,使得親者痛,仇者快啊!”

李亨尚未開口,張氏已然冷笑著道:“好一個‘親者痛,仇者快’!敢問大人,這滿殿的,何人是親?何人是仇?!”再回首時張氏已滿眼淚水,悲聲道:“陛下,妾身……他們這是在指摘妾身陷害建寧殿下啊。”

李亨哪裡見得愛妻垂淚,忙將美人攬在懷裡,怒目看向殿下,道:“梓童的為人,朕再清楚不過!建寧王狼子野心,意圖謀反,罪不容誅。任何求情者,當以同罪論處,殺無——”

“如今朕在這裡,倒要看看,哪一個敢對倓兒動手!”

正在這時,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李亨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直,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瞪視著殿外,臉色慘白。

緩步走進殿中的是一個年歲已然不輕的老者,面上帶著久病不愈的慘白憔悴,面板蒼老褶皺,但依稀能夠看出年輕時候俊朗的五官。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幾乎稱得上風燭殘年的老者,他的身上卻穿著與殿上李亨同樣的黃色蟒袍,他所行的每一步雖然需要身旁之人的攙扶,但氣勢驚人,雙眸竟亮得駭人。

“你、你……”那個老者每向前走一步,李亨的臉就越白,額上冷汗直流,雙腿顫抖不已。待得老者走到殿中央的那一刻,若非張氏眼疾手快地扶住李亨,他早就癱坐在地上。

看到李亨如此的表現,聯想到當初那封據說寫給回紇王的密信,攙扶著老者的青年,即九天玄天君,鬼謀李復心下嘆息。

這便是所謂的天家父子。

“這是、這是——”李亨的表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