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事啊。過兩年再提也不晚。”
“哦。表哥這是同意這門親事了?”
館陶公主的眼睛終於離開了茶杯。直直的看著慄妃。
這對她來說是個好訊息,若是慄妃答應了這門親事。她還真就信了慄妃是被陷害的,因為找不出理由慄妃會這樣辱罵自己的親家。
“呃。太傅說等兩年。”
慄妃一時語塞,這個破事實在是難辦。只能含糊著支應,能拖一天算一天。
“那好,我現在就找皇帝說去。婚事過幾年再辦也不晚,不過可以先定下來。訂親也是要有個儀式不是。”
館陶公主大為興奮,只要這件婚事定下來。日後的榮華富貴可就有指望了,滿朝的文武哪個敢不巴結她長公主。
“呃,妹妹太傅的意思是。過兩年倆孩子大了問問他們倆的意思……”
慄妃大為緊張,一旦事情到了劉啟那裡可就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周亞夫那裡立刻便會翻臉,若是那老軍頭一時昏了頭將婚書拿出來。那後果可是難以想象,慄妃趕忙結結巴巴的阻攔。
“過兩年,倆孩子大了。哦,我說慄妃娘娘原來你是拿話來填合我啊。難怪昨天晚上颳了一晚上的妖風,我做了一個晚上噩夢。原來是有人在暗地裡咒我,也別等兩個孩子大了。太子殿下我們阿嬌高攀不起,您納還是另納別家的賢淑。
來人,送客。咱們長樂宮裡待不下慄妃娘娘,還是請慄妃回她的雅居小築。都警醒著點,小心的侍候著。這可是咱大漢未來的太后娘娘。”
館陶公主夾槍帶棒的一頓奚落,讓慄妃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見館陶公主不顧禮儀,要將自己趕出去。心中的怒火再也安奈不住。
“不用你夾槍帶棒的說陰陽話,我的兒子是當今的太子。來日這個大漢的太后我還就當定了,倒是妹妹你本宮倒是要看看。你家裡那個瘋瘋癲癲的丫頭究竟能嫁個什麼樣的人家。
反正愛誰要誰要,我們家劉榮不要。”
慄妃說完便站起,身後的宮女忙將長裙托起,免得汙了衣裳。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在宮裡養宮女魅惑皇帝哥哥整天做那些下作的事情。還有臉說我……”
館陶公主哪裡受得了這個,立刻站起來對罵。
“你說誰是娼婦”
慄妃哪裡肯吃這個虧,立刻站住身子。掐腰張嘴,有如菜市場大媽一般的回罵。
館陶公主明顯不打算就這樣收手,同樣掐著腰雙方隔著矮几隔空對罵。
在罵架這一方面,慄妃很明顯是有些天賦的。館陶公主畢竟是公主,從小沒有受過罵架的薰陶。可是慄妃很明顯受過這方面的專業指導。
不僅吐字清晰,而且連綿不絕嗓音洪亮。話題也豐富多彩,從個人私生活到容貌長相,再到生活軼事樣樣不落。不僅罵出了風采,罵出了風格。還開拓性的將母女兩人綁起來罵,可謂罵出了公元前大漢宮廷的新水準。
相反館陶公主戰鬥力就差了很多,不僅語速較慢而且翻來覆去就是那兩句。娼婦,小娼婦等等等等。直到被慄妃壓制得完全沒有還嘴之力,惱羞成怒的館陶公主跳上了案几。
鬥爭進一步升級,兩個人在長樂宮上演了一幕全武行。
事實證明,宮裡的女人打起架來也是巾幗不讓鬚眉。慄妃的侍候宮人離的最近,這位小宮女可能是想上前幫主子擋住館陶公主。畢竟一位公主與一位嬪妃掐架,這太過聳人聽聞。
可是她這個舉動卻引起了館陶公主從人的誤會,她們誤以為這位可憐的小宮女是來幫忙的。她們一擁而上,事情大條了。單挑變成了群毆,大漢宮廷裡面發生了前所未有的一幕。
大漢的長公主與大漢的貴妃,各自率領一群人在太后的宮中上演了全武行。
待太后收到風聲趕來制止的時候,雙方已經有多人負傷。館陶公主的頭髮披散著,衣服也被撕壞了一大塊。
慄妃和她的手下更慘,畢竟這裡是長樂宮,館陶公主的主場。仗著人多勢眾,慄妃和她的爪牙吃了不小的虧。不但衣服被撕爛,還人人帶傷。就連慄妃的臉上都被抓出了幾道傷痕。
劉啟聽到這一訊息差一點沒背過氣去,自己的妹妹與自己的嬪妃掐架。大漢立國六十多年,這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待劉啟匆匆趕到長樂宮時,現場還是一片狼藉。
打翻的案几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地的碎陶片散落在地上,不時還能看見些時令的瓜果。館陶公主與慄妃跪在地席的前面,看情形就是慄妃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