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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一下。

沈穆清看得分明,心中微嘆,只得裝作不只,笑吟吟地走到了畫案前:“老爺在畫什麼呢?”

沈箴放下筆,笑道:“袁瑜過兩天過生日,我給他畫一幅做壽禮。你老看看,我這畫得如何?”

他畫的是幅雪梅傲寒圖。

兩塊錯落有致的太湖石旁伸出幾枝結虯的紅梅。

別人都說,字畫不分家,可沈箴卻是例外,他的字寫得很好,畫卻畫得不敢恭維。

袁瑜是大周有名的畫家,他的生日,送字、畫的人一定很多,而且到場的多半都是享譽大周的文人騷客。

沈穆清思忖半響,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老爺,佈局有點呆板,特別是梅下的這兩塊石頭,少了嶙峋之態!〃沈箴放下筆,長嘆了一口氣。

蕭颯見沈箴原來就有些忐忑的情緒因沈穆清的一句話變得很是沮喪,忙笑道:“要不,我們搬塊太湖石來照著畫?”

沈箴不搭腔,放下筆,坐到一旁的醉翁椅上喝茶去了。

這是個什麼態度啊?

沈穆清有些尷尬得望了面色如常的蕭颯一眼,笑著給他解圍:“袁大人之前幫了我不少的忙。他老人家的生辰,我也應該盡些心才是。老爺,我來畫畫,您幫著題字,可好?”

“算了。”沈箴有些悶悶不樂的,“我本來就不擅長畫花鳥,這也是練練筆罷了。袁瑜的生日,我會寫幅字去的!” 說是這麼說,語氣裡還是有幾分低落。

這件事到這裡,也算是有了一個決定。偏偏蕭颯跳出來,他捋了袖子,笑道:“我去園子裡給您搬塊太湖石來……沈穆清瞪他:“這大冷天的,你辦什麼太湖石來。再說了,國畫是寫意,不是寫實。

蕭颯不理他,徑直往外走:〃我馬上就好!”

沈穆清還欲說什麼,突然間驚覺:沈箴一直都沒有作聲!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反對蕭颯去做搬石頭的決定!

她有些愕然地望著沈箴。

沈箴嘴角輕翹,正神色愜意地翻著手邊的佛經。

難道是當官當習慣了……時不時要人侍候侍候?

或者,只是要刁難蕭颯?

沈穆清在心裡腹悱著,幫沈箴把畫案上的畫紙收好。

沈箴就和沈穆清聊天。

“你來幹什麼?”語氣裡隱隱帶著質疑。

沈穆清嘟了嘟嘴,笑道:〃我來找蕭颯。”

“哦?”沈箴驚愕地坐直了身子,“你找他幹什麼?”

沈穆清就把自己想讓蕭颯幫著參謀一下怎樣經營一文茶鋪的事告訴了沈箴,還把“計劃書”拿出來給沈箴看:……我是閉門造車,他出身商賈,幫我看看,我把握也大一些。”

沈箴翻開“計劃書”仔細地看起來。

沈穆清是按照自己以前的工作流程來做的這個“計劃書〃,幾月份該幹些什麼,然後根據時令推出什麼樣的茶,打出怎樣的廣告詞……事無鉅細,一一道來。

沈箴的表情剛開始還有些不以為意,漸漸地,變得凝重起來。

看得出來,沈穆清在這方面花了很多的心血,有些舉措,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大膽,是前人從未有過的方法。

沈箴雖然不懂經商,但他懂政治,有政治家的目光和謀略。

他很快看得這份〃計劃書”份量來。

如果幫沈穆清一把,她可能會因此而成為一個成功的女商賈,可萬一她真的做生意把男人的風頭都搶了,豈不是更不好嫁了?

沈箴猶豫著,蕭颯已搬了一塊太湖石進來。

“伯父,您看,放什麼地方好?”

雪花落在他的臉上變成了水漬,頭髮、肩頭的雪遇到屋裡的暖氣,開業開始融化——他整個人都顯得溼漉漉的,抱著太湖石的手通紅。

沈箴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猶豫道:“我看看,放什麼地方好?放案桌前?擋了道。放在案堂?禮畫案太遠了。放什麼地方好呢?〃在思來想去的時候,蕭颯就抱著那塊太湖石陪著笑臉站在那裡。

“放牆角!”沈穆清忍不住出聲,“你把它放牆角吧!既不用佔地方。又可以壘出形狀來。”

蕭颯望著沈箴。

沈箴不作聲,走到牆角看了看。道:“這裡不是放著個高花幾嗎?”

“花几上又沒有擺東西。”沈穆清上前幾步把花幾拖到了一旁的書櫃邊,叫了明霞:“把它給姨娘送去,讓姨娘收到庫裡去。”

那可是個紫檀木的高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