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差個漿衣洗裳的人,想讓盈袖在身邊服侍著。”
這一刻,沈穆清心裡已有個七、八分明白。
她瞪著沈箴:“老爺,你們到底對蕭颯做了些什麼?”
“你就別管了。”沈箴呵呵笑著,從畫案上抽出一個紅色的拜帖,“曾菊給我來了一封信,想為蕭颯保媒求娶你……”
“您不會是答應了吧?”沈穆清愕然,很緊張地望著沈箴。
“你放心!”沈箴悵然地嘆了一口氣,“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會再錯第二次。蕭颯這小夥子雖然不錯,但我還要看看再說。”
“您就不用看了!”沈穆清苦笑道:“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為什麼?”沈箴驚愕地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他,覺得這小夥子的確很不錯。最難得的是能在酒後對盈袖不亂性……”
沈穆清搖了搖頭,把二姐的事告訴了沈箴:“……老爺,他身邊還有個通房呢?”
沈箴頗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收了個這樣的通房?”
沈穆清上前挽了沈箴的胳膊:“老爺,這件事就算了吧!”
沈箴很遺憾地搖頭:“要是從長輩所賜我也就沒話說了……既然這樣,就當是沒有這緣分吧!”
“我很感激您在獄裡的時候他能為我們家奔走!”沈穆清和沈箴談心,“把他當成兄弟一樣的走動,有什麼事,我都儘量的幫他。其他的,我恐怕難以做到。”
沈箴輕輕嘆了一口氣,愛憐地摸著沈穆清的頭:“好孩子,我們以後一定能遇到個更好的!”
沈穆清笑著點頭。
心底卻像被剜了一大塊似地空蕩蕩的。
也許是沈穆清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沒有機會,蕭颯走的時候,並沒有來向沈穆清告辭。而沈穆清冷靜下來,也很快相通了那天蕭颯的反常之舉。
她把英紛幾個叫來問話。
原來,自從蕭颯住進來以後,英紛就常藉著沈穆清的名義讓盈袖給蕭颯送點吃食去,看蕭颯對著盈袖是個怎樣的態度。除了第一次蕭颯看盈袖有些驚豔外,其他幾次都和對待秋桂和秋香的態度沒什麼兩樣,英紛這才放下心來,每天都殷情地去廂房走一圈,看看火盆燒的旺不旺,木炭夠不夠用,屋子打掃得乾淨不乾淨,被絮暖和不暖和……
誰知道那天下大雪,沈箴讓人來找她拿庫房的鑰匙拿高粱酒,還點著要盈袖送去。盈袖送了酒,就被陳姨娘拉著換了身綃紗衣裳,然後由田媽媽和秋桂、秋香把她給帶到了蕭颯的屋子……再後來,蕭颯喝得酩酊大醉回來了……看見盈袖,他臉色鐵青地把她給趕了出去。
剩下的,別人不講沈穆清也能明白。
本來這次讓盈袖“招待”他是沈箴主意,但他一定是見盈袖總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所以誤會盈袖,覺得定是盈袖居心不良,又怕自己知道貼身丫鬟做出這種事來傷心,所以想把她先從自己身邊要走,再想辦法收拾她……
沈穆清望著跪在她面前臉白如紙的丫鬟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第一百六十五章 蕭颯來信
過了十月,就是十一月,新年在望,要開始準備年貨的事了。
龐得寶是十月底到的。他一到,就開始每天早出晚歸的逛茶鋪、泡茶館……。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候,他就把京都所有的茶鋪、茶館的經營情況、經營特色、經營物件等等都摸了個一清二楚。
沈穆清對龐德寶的辦事能力和速度很是佩服,無形中對他就有了一份尊敬。
過了兩天,周秉回來了。
沈穆清把他們介紹給對方。
周秉眼裡就有了幾分警戒。
龐德寶卻是無所謂的態度,和周秉寒暄了幾句,就告辭了。
沈穆清讓英紛送了龐德寶出門,問了周秉查賬的情況。
“……也不完全是貪了,陳公子接手的時候,正是老爺遇難的時候,一些費用比以前增加了不少。”周秉很公正評論查賬的結果,“……加上陳公子不善經營,生意比以前差了很多……當然,也有些銀子的開支很不合理。”
所謂的“開支不合理”,就是被陳家兄弟裝到自己口袋裡了吧!
沈穆清淡淡地一笑,道:“等會就照實跟陳姨娘說。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回去好的歇上幾天,我再給你安排差事。”
周秉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卻並不急著走,而是猶豫道:“姑奶奶,我,我還是想回一文茶鋪去。”
是看道龐德寶,以為自己想換個大裝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