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日,必成為本公階下之囚!”說著話,旁人聽不出什麼,巴克什甚至升起一股豪氣,就等著跟蘇紅娘這震動天下的反賊交手,擒了她獻給主子。
可葉昭自己,心裡卻是一蕩,想象著紅娘嬌媚無骨的香軀被囚在自己房間之內,哀怨動人的求自己饒過她的香豔畫面,就禁不住心頭跳了幾跳。隨即訕訕,自己這都想甚麼呢?
“你,你要放過我?”羅阿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葉昭。
葉昭慨然道:“殺你如殺一雞爾,廣西賊眾,土雞瓦狗,桂林梧州,我取之如探囊取物!”
羅阿妹沒反駁,深深看了葉昭一眼,隨即翻身上馬,現在無謂意氣之爭,韃子來了這麼一位厲害人物剿撫兩粵之地,自己卻是要留條命,將軍情報於娘娘,早做提防。
看著羅阿妹一人一騎漸漸變成了黑點,葉昭轉頭對巴克什笑道:“你說說,將那蘇紅娘擒來給我做側室如何?”
巴克什嚇一跳,心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不過主子從來奇思妙想,可真甚麼都做得出,未必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沒準兒真存了這心思。
不過這事兒可要從長計議,那可是一等一的反賊,不說留在主子身邊時時會害了主子性命,就於情於理於法都不合啊,主子若這麼幹,肯定落個被逐出宗室的下場。卻是要找一個假的蘇紅娘砍了頭,真主兒留給主子,半點風聲不能洩露。
葉昭自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令巴克什傷透腦筋,就琢磨萬一主子所言成真怎麼為主子遮掩善後,接連幾夜都沒睡好,更和蘇納很是密議了一番。
花縣位於廣州之北,距離廣州城六七十里的路程,本也是商貿重鎮,但英法聯軍佔據廣州之後,花縣城內林立的店鋪好像生意也蕭索了許多。
縣衙花廳,知縣郭超郭敬之正滿臉悲愴的控訴廣州府柏貴的賣國之舉,更大聲道:“公爺來廣州,闔城百姓如撥雲見日,必追隨公爺勘定粵東!”
葉昭嘆口氣,道:“廣東文武,若多似敬之這般忠肝義膽,又如何會淪喪夷人之手?”
郭敬之立時臉上放光,只覺骨頭都輕了幾兩。
葉昭品著茶,默默思索著廣州的情形,要說現在英法佔領軍的日子也頗不好過,雖說城內有十三行頭面人物伍崇曜、梁綸樞等豪紳幫之維持秩序安撫民眾,更僱傭了上百名華人為警察日夜巡邏,城內漸漸安定。但城外到處都有襲擊洋夷的鄉勇,更有傳言說廣州城附近聚集了數千潮勇準備克城,而巴夏禮等“佔領委員會”要求廣東巡撫柏貴等官員差人為嚮導剿滅鄉勇,得到的答覆卻是“剿賊陣亡,可對君父,可博忠稱,若帶外人剿百姓,被炮擊斃,亦含羞地下,誰肯任此?”
“這幾日要多派哨探,偵知廣州城內夷人動向。”葉昭吩咐了一句。
郭敬之忙應道:“是,夷人覬覦花城已久,卑職日夜不敢怠慢。”
葉昭微笑點頭,又是一個官油子,可惜太急切了些,句句話不忘急於表功,比之後世龐大官僚系統鍛煉出的官員,今世的許多官員未免還稍欠火候。
花城縣郊有一處極清雅的園子,前宅後池,水木明瑟。主人乃是一劉姓富戶,孝敬了郭敬之不知道多少銀錢才令國公爺入住此園。
園子後有一片小樹林,鬱鬱蔥蔥的,此時卻有幾棵小樹的樹杈上擺了黑色圓木板為靶,幾名親衛正縱馬比試槍法。
實則護旗衛彈藥已將告罄,只能等後面大隊到來補充,是以現在親兵們都極珍惜“銅帽”,但每日比試槍法已成慣例,國公爺又親來觀看,自不好掃了大帥的興致。
今日是馬大勇等五名親兵比槍,一個接一個縱馬從小樹林前的黃土路上馳過,槍聲響,卻是看誰能打掉木靶更多一些。
“我試試!”看他們呼哨賓士的豪情,葉昭突然心就癢癢了,要說以前遇到這等遊戲,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免得出乖露醜,可現在卻不怕了,不會開槍的元帥一樣是好元帥,在葉昭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手下兵卒,誰不知道大帥騎射皆劣?可誰又不對大帥服服帖帖的?
巴克什忙攙葉昭上了馬,又將自己的卡賓槍上了彈遞上去,說道:“主子可先試煉幾槍。”
葉昭笑道:“不必了,打一槍玩玩。”
以巴克什為首,馬大勇等眾親衛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駕!”葉昭用力一夾馬腹,紅色駿馬疾馳而出,葉昭立時叫苦,這匹死馬,幾日未曾騎乘,難道忘了你主子顛不得嗎?
死命夾著馬腹,一手拉著韁繩,就怕把自己顛下去,這一怕,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