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滿眼警惕的打量著這兩個小夥子。
後世有計算機聯網,中途火車票都不好排程呢,更莫說現在,中途買票自然是沒有座位號的,葉昭見這批上車的人挺多,要一個個攔下反而更是惹眼,不如低調一些。
贛州交通便利,乃是現今南國鐵路網之樞紐,是以在贛州設有一處巡捕培訓學堂,培訓各省巡捕法律法規、巡捕章程等等。
看樣子這兩個小夥子就是來贛州受訓的,剛剛急著找座兩個人沒大留心旁的事情,可這坐下來就有些傻眼,都是勞苦大眾,哪裡見過錦二奶奶這等摩登風流人物?那面板就好像牛奶似的,白嫩白嫩的能滴出水來,櫻桃小口,紅唇亮油油顫嘟嘟的,令人想狠狠吸上幾口,那高傲而又媚意無邊的闊太太味道,對這些苦孩子簡直是種致命的誘惑。
這廂座位好像空氣凝固了一般,只有兩個小夥子粗重的喘息聲,尤其是那年紀比較小的,身子魁梧,看起來就愣頭愣腦的,臉紅到了脖子根,臉上點點青春痘都漲成了紫色,卻仍忍不住目光偷偷的在錦二奶奶身上打轉。
錦二奶奶俏臉立時沉了下來,葉昭笑著拉了拉她的手,低聲道:“來躺會吧,眯一覺。”兩個孩子也不是故意失禮,明顯沒見過世面,金鳳要鬧起來這倆人說幾句不著邊際的話,那肯定吃大虧,最起碼,隨便一個口諭到了江西,這倆孩子的差事也就壞了,這些小事,如果自己過問壓著妻妾,那也無趣的很不是。
所以還是快點把姨太太的怒火轉移為妙,葉昭這麼一說話,果然錦二奶奶就溫順嗯了一聲,靠進了葉昭懷裡,枕在葉昭胳膊上,葉昭輕輕抱住用一方精緻絲毯覆於她的身上,只微微露出美髻。
兩個小夥子好似這才看到了葉昭,眼見麗人嬌顏美軀都被雪白絲毯遮住,臉上都露出失望之色,再看葉昭,自然難免羨慕嫉妒恨。
“先生去吉安嗎?”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巡捕問葉昭,錦二奶奶麗色被掩住,他們倆也自然起來。
葉昭笑著點點頭。
“啊,我叫鄭阿吉,吉安三水街巡長。”年長巡捕伸出了手。
葉昭也就伸手和他握了握,現今除了文人雅士官員鄉紳,報字號的越來越少了。
“我叫劉義。”那長著青春痘的小夥子也伸出了手。
葉昭報了名,和兩人寒暄幾句,那鄭阿吉倒是個自來熟,聊沒幾句,就笑呵呵道:“旅途百無聊賴,葉先生,我們玩梅花紙牌如何?三個人,玩二打一,這是廣州流行的牌術,葉先生想來會玩兒吧?”
葉昭倒是微微一怔,怎麼二打一在廣州流行了麼?這絕對是自己原創啊,也不知道怎麼傳出去的。
點點頭:“好啊。”
鄭阿吉卻帶的有牌,只是有些髒,幾張牌殘破缺角,葉昭本想說買副新的,想了想也就作罷,雖然摸著牌微覺難受,但總不能享了幾年福,就真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等了,可話這麼說,平日生活是何等講究?就算私服出巡卻也總有人伺候,摸著這帶汗漬的牌心裡總有些不得勁兒。
“葉先生,咱們來點小輸贏吧,要不也沒意思。”鄭阿吉笑著說。
葉昭奇道:“火車上可不許賭博。”
鄭阿吉笑道:“這樣,咱們用火柴棍當籌碼,那巡警見了也不會管,最後咱再結賬,其實就是個小樂子,一個火柴棍一文錢,咱也不管炮彈子彈,每一局就是一文錢輸贏,怎樣?”
葉昭本有些不悅,一來這是巡捕,知法犯法;二來琢磨這鄭阿吉是不是起了什麼壞心。聽到這兒眉頭才舒展開,點點頭:“行。”來點小輸贏也確實有意思,為什麼網路上棋牌比自家哥幾個玩著有意思?就是因為有分數累積。
洗牌自然沒葉昭的事兒,三人玩著牌聊天,葉昭打聽著巡捕的事兒,聊得倒也投機,不一會兒錦二奶奶就坐起來看熱鬧,鄭阿吉和劉義明顯就拘束起來,笑都不敢大聲了,免得黑牙被這位美豔的姨太太看到。
剛剛在錦二奶奶面前失態,兩人想來很不好意思,除了土匪及少個別人,只要是正常男人,那自然都想給美女留個好印象,他兩位也不例外,說話都變得斯文起來,可那劉義,還是忍不住偷偷瞥錦二奶奶。
眼見老爺算無遺策,好似什麼牌出了誰出的全能記住,是以到得後面牌少了甚至能知道兩人手裡都各有什麼牌,錦二奶奶美滋滋的,雖然說是兩個小角色,而且是小樂子,但怎麼說呢,老爺簡直就是神仙、妖怪,幹什麼都厲害的讓人難以想象。
想想當初還想把老爺治住,還寫信去告發老爺欺壓自己,可不知道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