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太不著調了!
一邊想著薩摩奇怪的名稱問題,蕭明悅一邊擦乾眼淚,順手抓過來兩個老太太在身上不停移動的手,“乾媽,齊姨,你快別訓墨晨了,我沒事兒,就是跌了一跤。”
“真沒事兒?真沒事兒這咋這麼一個大包?”蕭明悅看到墨晨愧疚的表情後想安慰一下兩個老太太,結果齊穎根本不買賬,上手對著蕭明悅後腦勺上剛磕出來的大包就是使勁兒一按。
“哎呦,哎呦,齊姨我錯了,我錯了,你快手下留情,再按下去我就成二級殘廢了,我不求情了,讓墨晨站著,咱罰他不準吃飯,罰狗狗不準吃飯,這樣還不成嗎?”齊穎這一下子正好按到包上,粗粗手指一秒變成繡花針,咻的一下,一股刺痛從後腦勺蔓延開來,蕭明悅當時就萎了,本來出口的求情也立馬在老太太的暴力手段下灰飛煙滅,為了自己這位傷患不受到進一步摧殘,蕭明悅果斷嘿嘿笑著改變立場。
看蕭明悅這傻呵呵的笑,齊穎白了她一眼,甩手拉著齊媽媽的胳膊就進了裡屋,“大嫂,咱別理這破孩子,傻了吧唧的,咱這給她出氣呢,她還拆臺,白瞎咱倆的苦心。”
蕭明悅一看倆老太太進屋了,對著墨晨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隨後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怕馬屁去了。廚房裡只剩下角落裡罰站的墨晨和大黑,一人一狗相顧無言。
轉眼,到了吃飯時間,現在沒了栽樹的那七八十個村民,家裡的伙食從之前的蓋飯、蓋面之類的簡餐恢復了到了正常的一桌八個菜。
因為墨晨回來,高伊寧和陳金榮特意把蕭家的幾個人湊到了一桌上,算上她們倆、李二孃和王剛,不多不少,正好八個人,這倆小媳婦兒打算的是挺好,但上了桌才發現,今兒這飯吃的實在讓人啼笑皆非。
之前在齊穎給蕭明悅出氣的時候,蕭明悅曾說要懲罰墨晨和大黑不讓他們吃飯,那時她也只是順嘴說說,但令大家沒想到的是,齊穎還真的執行了,一大桌子雞鴨魚肉,墨晨和大黑兩個卻可憐巴巴的只有一碗白飯,就這,齊穎還說是網開一面的結果呢。
大黑可憐巴巴的用下巴蹭著食盆裡白花花的米飯,為啥要給它這破玩意啊,這個一點都不好吃,一點味道都木有,一點都不香,想吃肉的說。轉過頭再看看旁邊它兒子小二碗裡的雞鴨魚肉,狗狗溼漉漉的大眼睛不錯步的盯著桌上的人抗議,眼淚都要下來了。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蹲在桌子邊上不停的衝著你發射哀怨射線,在座的人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但有齊媽媽和齊穎穩坐泰山,誰都不敢冒著被噴的危險出聲諫言。
墨晨看到大黑可憐的樣子很是不忍,但他現在跟大黑的處境是一樣的,都屬於刑期未滿,正所謂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面對自家老媽和自家舅媽這兩大惡勢力,勢單力薄的自己尚且只能捂著一碗白飯飽腹,哪兒還有心力解救同樣水深火熱中的隊友呢,於是,面對愛犬的哀求目光,他果斷移開了視線。
蕭明悅看看大黑,又看看墨晨,她又想起了之前在廚房看到的兩個一模一樣的目光,頂不住這樣的壓力,趁齊媽媽和齊穎不注意,蕭明悅筷子飛快的加了塊紅燒肉放進了墨晨的碗中,看見肉,墨晨顏晶一亮,一伸筷子,一夾一扔,張嘴就叼了進去,這一連串的動作瞬間就完成了。
嘴裡含著一塊紅燒肉,墨晨怕被齊穎發現,閉著嘴唇,像老太太一樣鼓囊鼓囊的含咬著,當紅燒肉鹹甜的肉香充滿口腔,墨晨大眼睛一眯,心中的小人兒淚流不止,終於吃到肉了,太不容易了。
旁邊的大黑看見自己無良的主人扔下自己獨自吃肉,頓時急了,狗狗扔下盛米飯的食盆,原地滴流滴流轉圈,嘴裡不停嗷嗷的叫著,試圖喚起人們的注意力,它的行動是註定失敗的,桌上的八個人對它如何著急一點興趣都沒有,依舊該吃吃該喝喝。大黑轉了半天累得夠嗆不說,還沒有人心疼一下,這讓平時備受寵愛的汪星人出離憤怒了,想起今天自己憋屈的待遇,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黃豆粒兒大小的大眼淚疙瘩吧嗒吧嗒奪眶而出......
蕭明悅現在因為小二的關係越來越喜歡汪星人,是一點都看不得狗狗這種求而不得的樣子,於是,效仿剛才救濟墨晨,趁著齊媽媽和齊穎不注意的時候,暗度陳倉這事兒就拉開了帷幕,一會兒一塊肉,一會一小段排骨,蕭明悅忙的不亦樂乎,大黑吃的滿嘴流油。
對於蕭明悅的種種舉動,大黑是感動的,它覺得自己冤枉這個女人了,她看著不像是拐帶自己孩子的兇手(大黑的孩子是小二),於是,憑藉幾塊肉,蕭明悅收服了一名“預備役”警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