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拿去除錯吧。”
俞千齡看向那把弓,把手處雕刻成了虎嘯的樣子,弓身處雕刻著張揚的紋路,一看便是把不可一世的弓,像她一直以來的樣子。
她將弓拿過來,一處處的看過去,他的手藝似乎比從前更精進了,每一處都打磨的十分精緻,即便這弓樣子張牙舞爪,拉開的韌性卻一點也不差,她用著很趁手。他一直都不喜歡說話,但她一切他似乎總是記在心裡。
俞千齡神色有些複雜,半響道:“這弓我本來是要給駙馬做的。”
容崢聞言眉心微蹙了一下,十分果決道:“我不做。”
她倒是敢讓他做。
俞千齡最終還是戀戀不捨的將弓放在桌上:“這個我不能要,我們已不再是從前的關係,我也不再是你的有緣人,自然不能再讓你為我做什麼。”
容崢看向桌上的弓,沒有收回去,只是問她:“你回過郭家村嗎?”
俞千齡這種倔脾氣的人,怎麼還會回那種傷心之地。
她搖頭正要說沒有,容崢自顧自道:“我用攢的積蓄和這兩年的俸祿,又買了幾畝地,圈成了一所宅子,去年才把二層的小樓建上,我總會隔三差五回去,往宅子裡添置東西,我一直覺得我能把你找回去。”
俞千齡低下頭,手指蹭著杯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容崢直起身子,手臂伸過去,握住她的手,問她道:“你真的把我忘了嗎?”
四目相對,時光回溯,彷彿一切都回到了曾經。俞千齡看著他的眼睛,他眼中蘊含的情愫似乎一直都沒變,他還是像從前,像從前那般讓她喜愛、讓她念念不忘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啊!直男齡還有過那麼樸素的願望!
回憶殺真的很厲害,小今今面臨史無前例的危機!
第64章
第六十五章
你以為你曾所忘記的一切,一旦回想起來,就像發生在昨天,那些為之喜悅,為之難過的心情,彷彿都捲土重來了一遍。
俞千齡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念舊的人,也從不覺得自己會不夠灑脫、不夠淡然,但現下看來,她好像並不是很瞭解自己。
她忽然就迷茫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她對一切感到混沌。
容崢五指一伸,與她十指相扣。俞千齡低頭看向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掌中的繭子都異常清晰,她摸過那些繭子,知道它們的樣子,她喜歡容崢用那些繭子替她撓癢,用那些繭子去按揉她酸脹的腳,那感覺她回想起來還彷彿歷歷在目。
回憶從四面八方湧來,曾經的一幕幕從眼前劃過,俞千齡再看向對面的容崢,嘴角動了動,眸中是矛盾、是複雜。
她有些艱難開口:“可是……白容,我們終究是錯過了。”
容崢說:“你是俞千齡,到底是不是錯過,難道不是在你一念之差嗎?”
是啊,她是俞千齡,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肆意妄為,她可以選擇和時懷今和離,只要她想,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可她想嗎?
半響,俞千齡道:“其實我來見你是想和你說,我與駙馬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與他成婚並非是將就,也並非另有原由,我們是真的夫妻。”
容崢緊攥著她的手,眼中好似萬般情緒掠過,他道:“我可以不在意。”
俞千齡搖搖頭,抽了幾下手卻沒能抽回去,她對他道:“可我在意。說真的,我現在有些遺憾,遺憾我沒能在更早一些的時候找到你,可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你我之間已再無可能,我已對不起你,不能再對不起懷今,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為難……”
容崢聞言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俞千齡也不迴避,與他對望,眼中的決心十分堅定。
終究,容崢鬆開了她的手,低頭喝了口茶,垂眸道:“其實我都明白,也是心存遺憾,才執意想要你說個明白,現下你的決心我已明白了。”
俞千齡聞言微愣,一時間不懂他的意思了。
容崢繼續道:“知道你心裡曾有我,我便也滿足了,算是我曾經的一腔真心沒有付之東流。”
方才還是那般糾纏不休的模樣,突地放手了,俞千齡還有些不適應,喃喃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容崢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她:“我們終究相識相知一場,以後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我想你也不是那種拘泥世俗之人,因為是老情人,便橋歸橋,路歸路,真的再也不見了。”
俞千齡見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