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顏暖暖。
“嗯。”
*
週末,秦景笙的攝影展即將結束,忙了大半個月的大忙人終於有了空閒,開始天天在4人群裡追著陸言墨討要“媒人飯”,結果,陸言墨竟真的答應了。
等陸言墨帶著程微曉來到上一次因為記者而半路跑路的餐廳,秦景笙和宋雅緻早就等在包廂,點了一桌好吃的就等著他們來結賬。
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這不,見他們手拉手出現,秦景笙還拿出特意帶的單反,毫無預警的連按快門。
“嘿,我們可不是白吃白喝,給你們倆照相了的。”
欠揍!
“順便你們倆以後的結婚照可以讓秦景笙承包。”宋雅緻補充,“當然,紅包就就此免了。”
果真是夫妻!
程微曉無語,陸言墨卻慢悠悠抄起筷子給她夾了幾塊肉,涼涼的瞥了對面的逗比夫妻一眼,“滿月照也承包?”
更不要臉!
程微曉黑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的就是他們。
秦景笙看完自己的傑作,從桌底踹了對面的男人一腳,“我就客氣客氣,你還真順杆子往上爬了?”
“謝了。”他毫不客氣,“要加菜嗎?”
“……”
程微曉徹底不想理這群人,一個人低頭默默吃菜。
偏偏某些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比如,這個曾一直以“哥哥”自居的秦景笙。
“微曉啊,老陸這人其實挺悶騷的。表面謙謙君子,內裡就是一個毫無節操底線的小人,要是什麼時候你看清了他的本質,記得來找哥哥,哥哥保護你。”
“哦。”才怪。
“他還一肚子壞水,不動聲色背後捅你一刀,你還得盡心盡力為了這一刀替他賣命,冤不冤?”
秦景笙自顧自羅列陸言墨的槽點,到最後竟把自己逗笑了,“所以,我為什麼要跟他做朋友?”
問你呀!
程微曉忽然笑了,眨眼看著身旁淡定的陸言墨揶揄,“你看,你多遭人嫌棄啊,只有我肯要你。”
“對,只有你肯要我。”他附和,挽起襯衫袖子給她剝蝦。
當年陸言墨的一部電視劇裡,他一身西裝白襯衫,卻安靜的坐在麻辣小龍蝦的路邊攤給女主剝蝦。
那一幕曾讓程微曉回看了無數遍,然而,今時今日,這一幕居然在現實裡上演。
她羞紅了臉,低頭默默咬著盤裡的蝦。
“臥槽,秀恩愛死的快!”宋雅緻忍不住夾了只蝦扔到秦景笙碗中,“學著點人家。”
“老婆,咱不適合這個調調,會剝蝦有什麼用,還不是到現在才終結單身?”秦景笙冷哼。
“呵呵!”
這場所謂的“媒人飯”在幾人的互相拆臺裡結束,結賬的時候,陸言墨和秦景笙走在最前面,程微曉跟宋雅緻距離兩步落在後邊。
身前的兩個男人還在你爭我辯,身後的程微曉忍俊不禁,卻又覺得陸言墨能有這樣的朋友似乎並不奇怪。
“微曉,恭喜。”宋雅緻冷不丁開口。
程微曉轉頭對她笑,“謝謝。”謝謝身為他朋友的他們從來都毫無保留的支援她和他。
“未來的路還很長,秦景笙嘴賤,但本意是為了你。”宋雅緻看了眼走在前邊,一身躲記者標配裝備的陸言墨,想了想到底還是多了句嘴,“我跟他都希望你們能走到最後。”
“會的。”她揚起笑,無比堅定。
分開的時候,秦景笙和宋雅緻開車走人,留下程微曉和陸言墨站在離家並不算太遠的路上。
今晚的天氣很好,遠遠的,似能看到隱隱間閃光的星星。
程微曉抬頭,像傻子似的望著看不出顏色的天空。
“陸影帝。”她忽然叫他。
“嗯?”他就站在她的身後,低頭很認真的理著她披散的長髮。
她舒服的眯眼,嘴角的笑意怎麼都無法掩飾,她說:“如果今晚你表現的好,我就告訴你一件事。”
陸言墨用手梳理她柔順的長髮,三千髮絲盡繞指間的感覺讓他心頭縈繞著淡淡的溫柔。
“什麼?”
“你表現好就告訴你。”
被黑色鴨舌帽遮擋了雙眼的男人笑彎了眼,手指一鬆,指間的長髮隨風飄揚。
然後,他調整下帽簷,一個轉身半蹲在她的面前,“揹你回家算不算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