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罈子酒說道:“陳小友的酒真是奇物,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裂的酒。恐怕就連上品靈石所蘊含的靈氣,也沒有你的酒jing純。不知這酒可有名字?”
“石中酒。”陳雲生答道。
“好,好一個石中酒。”曹毅雙目直,盯著那壇酒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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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生看在眼中,心中好笑,當即說道:“這壇酒就送給前輩了。”
“真的?”曹毅有些不敢相信,以他對靈酒的研究,這壇酒放在世面,至少能值十幾萬塊靈石。
“當然,一罈酒而已。”陳雲生爽朗地說道。
他哪知道,正是從此刻開始,石中酒的名頭才漸漸被人所知。可以說石中酒的名頭之所以大,和曹家交遊甚廣不無關係。自此,石中酒的名頭越來越響,直到後世的一場斗酒大會上,被譽為震旦三大烈酒。到了那時,這壇酒的價值遠遠不止十幾萬塊靈石了。
酒過三巡,曹毅目光灼灼地望向陳雲生,“恕老夫無理,我想知道陳小友ri後有何打算?我看你胸懷寬廣,似乎不是一個遊山玩水,閒散一生的人。”
陳雲生放下手中的酒盞,“老先生說的是。我要去殺一些人。一些權貴,一些站在無數人頭頂的人。”
曹毅面se一凜,“恕我直言,老夫從你眼中看出了一股毀滅的氣息。小友ri後若真的站在世界之極,一定要按捺住手中的屠刀。殺戮,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誠如老先生所言,為何曹家還要在法器一道上浸yin如此之久,在我看來,法器只能用來殺戮,別無他用。”陳雲生恢復了他的犀利。
“錯,誰說法器只能用來殺戮?只能說持有這種想法的人見識不夠寬廣。法器可用來造屋,用來載物,用來建城,天地有道,蘊生靈脈,就是讓人善加利用,便利自身。誰知卻被用來殺戮。只能說,天有道,而人無道耳。”曹子建打破了良久的沉默,突然說道。
陳雲生看著這個年輕人,第一次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生生不息的向上的能量,“也許你說的對。我也常常自問天道如何,若上天有靈,為何不寫下隻言片語,供我等參悟。越想越迷惘,所以才不去想,轉而遵循自己的道。你若真的願意和我一同去感悟世間的道,我非常感激,若不想,之前的賭約便是一紙空文。”
金芙蓉聽到陳雲生的稱喏,差點喊出聲來,在她眼中,這位陳雲生的痴勁兒有上來了,這種蝕本的生意怎麼能做呢。
“我願意出去走走,看看不同的世界。紫陽城雖大,和青洲比起來卻顯得太小了。青洲雖大和震旦比起來,又顯得小了。就算震旦有六個大洲,七片海洋,和天空的諸界比起來,無異於滄海一粟。”曹子建望著窗外的天空,此刻,他的胸懷寬廣的如同宇宙。
曹毅呆呆地看著這位放*蕩不羈的晚輩,心中感到一股鬱結,“三兒啊,爺爺知道在你父親的事情上,你對曹家有些怨恨。這些年憤世嫉俗,我不曾管你,都是因為感到對你有所虧欠。”
“既然你有隨陳小友遠遊的打算,我就送你一件法器防身。弓身上隱藏著一份《落ri弓訣》,你勤加習練,防身是夠了。”說罷,他從納虛戒中拿出一個錦盒,解開封口,赫然便是那張落ri弓。
曹毅把落ri弓放到曹子建的手中,語重心長地說道:“ri後在外,行事要小心謹慎。陳小友資質驚人,你要向他多請教,不可再像之前那般肆意胡為。”
曹子建抬起頭看著自己面前白蒼蒼的曹毅,眼中有些紅潤,“子建這些年給家族添麻煩了。”他說的很懇切,在場的眾人無不動容。
曹子川端起一盞酒說道:“家中有我和大哥、二哥,不用掛念,倒是三哥要小心了。雖然有落ri弓,但是前途多舛,需要家族幫助的時候,一定不要死撐。”
曹子建感到對方言辭懇切,不由得由衷嘆道:“不解修道之人常常認為我等動輒飛天遁地,壽元綿長,早就沒有兒女情長。可只有修道之人才真正明白,那麼長的歲月中,我們心中念念不忘的,恰恰是這份凡俗之情。不說了,喝掉。”
兩位兄弟相視動容,飲盡杯中之酒。
“陳雲生,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曹子建直呼陳雲生其名,他從沒有在人名之前新增敬稱的習慣。
陳雲生很喜歡這種直接,他微笑道:“幫我修復一些傀儡。”
“哦?你的傀儡可在身邊?”在他心目中,傀儡一般由修士隨身攜帶,可以放入納虛戒中,直到戰鬥的時候才拿出來。
“沒有,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