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的,若你手上沒有依仗,他根本不會坐下來和你談。”
陳雲生道:“你的意思是今晚隨我一起離去,然後我再去見你父皇?”
柳曉山點了點頭,輕道:“有道是雲淡風輕好私奔,今夜我便隨你去。”
此語一出,女子臉上泛出紅暈,她曾經無數次暢想過今夜之後的情景,和心上人朝夕相處,並肩而行,望盡秋水長天,踏遍千峰萬壑,遊歷人間是何等的愜意之事。
陳雲生原本只想見上女子一面,明白對方心意之後在做定奪,沒想到最後竟然帶著一個大活人私奔。他點了點頭,道:“雖然這樣做有可能激怒你父皇,我們走一步說一步。”
柳曉山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一個衣物櫃子前,從中收拾了一些日常應用的衣服,匆匆塞入納虛戒,又將長髮簡單的綰了一個髻,別有一番慵懶的味道。她指著窗戶說道:“我們從窗戶走還是門走?”
陳雲生笑道:“都行,就按你說的來。”
柳曉山嫣然道:“還是從窗走,更有私奔的味道。”
柳曉山推開窗戶,亮白的月色射入屋內,晃人的眼眸,她率先跳出屋子,陳雲生緊跟其後。兩人輕輕地沿著牆根來到遠離妙空兒的方向,一抹幽藍閃過,柳曉山已經飄到院子外,陳雲生不著痕跡地跟了上去。
柳曉山遠遠地看見小橋上的妙空兒,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陳雲生在一旁輕輕說道:“無礙,她中了幻術,我們從旁邊繞過即可。”
柳曉山不敢再去瞧那個面帶桃花的小尼姑,沿著小河匆匆向前奔去。兩人一路飛遁,心情隨著距離宮牆的迫近而越發的興奮,出了這道牆便天高海闊憑魚躍。
……
妙空兒目睹最後一條紅鯉遠去,小河恢復的往日的寧靜,她呆呆地望著河水,心中一陣冰涼,修為還是那個修為,境界仍是那個境界,哪裡有半分的提升,自己被耍了!
急匆匆來到小院之內,看到柳曉山屋後開啟的窗戶,一陣羞怒衝上天靈,仍不死心地跳入屋中,發現空空如也,這才頹然地坐在地上,自己的這個人算丟到家了。她自從修證金身法體之後無論和人鬥法還是論道從不曾敗過,就算口舌之爭力有不逮的時候也總能從鬥法上獲勝一招兩式,敗在手下的不乏享譽天下的素宿名家。這次不光是落敗,更是丟人,讓人家戲弄了一個底掉。
望著窗外清清冷冷的風,女尼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報此仇。
……
這天夜裡皇城之外除了日常巡視的御林衛外還有一個不胖的中年人,目睹兩道遁光絕塵而去之後,他便笑嘻嘻地向城北的一處高宅大院走去,此人正是那日在城牆邊敲打陳雲生的長平君。
目睹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之後,就算城府深沉的他也不免走起路來有些輕佻,心中如意算盤打的山響。這柳家雖然是皇族,在金沙之中勢力最大,可並不是隻手遮天,還要受制於四位將軍,確切說金沙國的國事有五大家族掌控,家族之間互有制衡,大體上都和睦相處。但是就未雨綢繆,防患未然的道理誰都明白,故而才有了這位長平君半夜不睡覺,跑去蹲點的故事。
長平君正一搖三晃地往前走,巷口忽然閃出一個黑影,他金丹中期修為,雖然不善與人爭鬥,可防身的本事也不弱,雙足點地,如同蜻蜓點水,幾個起落跳出去十丈有餘,身前一柄淡綠色的本命飛劍嗡嗡作響。
對面那個黑影沒想到居然在街上遇到一個修士,一臉愕然,當他看到長平君的面容,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打個哈哈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相識,長平先生。”
長平君仔細觀看,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道:“方不淨,難得在此地見到你。你不是隨著万俟將軍駐守星羅海嗎?怎麼得暇來都城夜行?”
方不淨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道:“將軍這些日子修煉玄功,需要購買些練功用的丹藥,故而讓我來轉一圈。長平先生不在大將軍府好生睡覺,半夜跑出來作甚?莫不是和我一樣,也去買藥?”
長平君嘿嘿笑道:“誰說不是,最近大將軍夜觀天象,說是自己晉級的日子將近,讓我多多準備固本培元的藥物,若不是如此,我怎會大晚上街上亂跑,真是苦差事啊!”
方不淨撇著嘴說道:“您這方向似乎是回將軍府,可市坊中賣仙草的鋪子可是和將軍府在同一方向。而您老剛剛回來的方向是皇城,這南轅北轍的也太離譜了點。”
長平君拍著腦袋哈哈大笑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搞錯了,搞錯了,看來半夜黑燈瞎火的的確不是出行的好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