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xing命。
尉遲雪則淡定很多,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飲冰室門口的屋簷下,眯著眼睛開始曬太陽。剛過午,陽光暖洋洋地撒在大地上,將人的影子照的很短。只見從門口的大路東邊浩浩蕩蕩來了一隊人。這些人身穿紅se的短衫,腰間繫著綠se的絲絛,腳下蹬著藍se的靴子,怎麼看,怎麼怪異。
帶頭的一個jing瘦矮小,走路挺胸抬頭,目視四十五度斜上方,颼颼帶著風聲。趙瑞正在路邊轉悠,看到這幅情景頓時一驚。他想都沒想,便飛快的往回跑,來到內堂,見到陳雲生,結結巴巴地說道:“老闆,斧頭幫的人又來了!”
從一個泛黃的蒲團上站起,陳雲生皺了皺眉,輕聲說道:“這群人還有完沒完。不要著急,跟著我一起來。”
趙瑞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隨著陳雲生來到門外。有尉遲雪這個門神一般的人物杵在門外,陳雲生倒是不擔心斧頭幫對飲冰室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能,只是怕尉遲雪手段過於黑。現在畢竟是光天化ri,雖然在以混亂著稱的東城,但是總歸要顧忌一下。
來到門口,那群人已經將大門團團圍住,尉遲雪卻還眯著眼睛享受著陽光,似乎這群人都是空氣一樣。人群中並不完全都是身著紅衣的年輕人,更有很多這個街巷附近的鄰居,以及經常光顧飲冰室的茶客。
不待陳雲生說話,為首的那個jing瘦的小個子首先說道:“你們知罪嗎?”
他聲音乾癟尖澀,令陳雲生感到有些不舒服,他蹙眉說道:“知什麼罪?我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小個子臉上佈滿了jian笑,說道:“你們這家就是一個黑店,今天斧頭幫要按照百姓的意志把你們的黑店咂了。”
第五十五章 批與鬥
趙瑞仗著膽子說道:“你說我們是黑店,可有憑證?光天化ri之下,難道說你說砸就砸嗎?”
小個子臉上佈滿了得意之se,他向後指了指,說道:“後面這麼多百姓就是我的見證,今天有斧頭幫為你們做主,要好好揭露這群吸血之人是如何壓榨你們的民脂民膏的。放心的說,痛快的說,大膽的說,我們斧頭幫就是為了你們這樣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整ri混吃等死的人撐腰的。你們的利益就是我們的利益,你們的追求就是我們的追求。”
穿紅衣的年輕人背後那些街坊門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並沒有誰想要做第一人。
小個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清了清喉嚨,高聲喊道:“張大民,你不是和他們有深仇大恨嗎?怎麼不說了?你來第一個。”
一個老實巴交的穿土黃布褂子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嚅囁了一陣,說道:“毛彪,要不我就別說了,都是街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啥好說的。”
叫做毛彪的小個子腰板一挺,眼睛一橫,聲音再次提高了八度,“不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想站在百姓的對立面,和這些開黑店的人穿一條褲子?我可要提醒你,有人向我告密,你那剛過門的兒媳婦是不情願嫁給你的兒子的,告密人就在一旁,小三子,你說說。”
旁邊一個穿紅衣的,十五六歲的少年跳了出來,指著張大民口沫橫飛道:“小子,告訴你,我和你那兒媳婦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兒,她就是被迫嫁到你們家的,我被老大強力壓服才沒有去你們家鬧事,你最好清楚自己的立場,不然後果自負。”
張大民口中一陣發苦,掙扎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說道:“這家茶樓的確是一個黑店,昨天我來這裡喝茶,明明上的碧毛峰,可結賬的時候卻變成了雪毫,價錢要差上三個,不三兩紋銀呢。”張大民在毛彪如刀一般的眼神中趕快改口。
趙瑞有些聽不下去了,他辯解道:“張大民,你來看看,我們家有沒有三兩紋銀一盞的茶。如果你在茶單上找到這樣的價籤,我們店十倍補償你。”
張大民低下頭,灰溜溜地藏在人群之後,不再作聲。只聽毛彪繼續說道:“你們店收錢從來就不按價籤。關於這點,我們也是有證據的,老李頭,你要不出來說兩句?我聽說你那個小孫子還挺討人喜歡的。”
一個七旬的老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氣定神閒地說道:“毛彪說的沒錯,這家店收銀子從來就不按照價簽收,掌櫃的想收多少就收多少,這不是,昨天還多收了我三十兩紋銀。”
趙瑞怒斥道:“你不要亂說,三十兩紋銀,敢問閣下一年的收入才有多少兩紋銀?”
“老夫一年只有十兩的養老錢。”
“老李頭,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