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de方向發展,上次我開佛眼觀天也不過萬分之二的keneng性。這樣看來,你們都應該感到欣慰。”
樂翔道:“那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折回呢?反正你也不打算參與我們的計策。”
天元說道:“等等,幫我帶給陳雲生一件東西。算是一件禮物吧。”
樂翔咕噥道:“這東西是用來抵抗白極的嗎?”
天元不語,轉過身去,雙手在眼前一揮,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右手掌中多了兩團血肉模糊之物,再看他的雙眼,已經血流如注。鮮血宛如兩條小溪,從天元的臉上留下,浸溼了僧袍。
樂翔被嚇的向後退了三步。無念驚呼不已,跪倒在地上,滿臉涕淚道:“師父因何做如此大的xisheng?”
天元淡然一笑,道:“有了這雙眼睛,陳雲生生出的機率增大到了百分之一,你說我做是不做?”
樂翔震驚地說道:“老和尚,你修為遠比我們掌教更精深,何苦將這東西給他呢?你全力抵抗以太陰不就好了嗎?”
天元搖頭道:“若論消弱以太陰的力量,整個震旦無出我右者,但是能殺死他的人只有陳雲生和黃泉。這兩個人之中,陳雲生的把握比黃泉大了十倍。所以,這雙眼睛還是留給他比較靠譜。”
無念從惶恐中恢復,小聲問道:“師父,柳曉山才是繼承你衣缽之人,因何不傳給她呢?”
天元仰頭看天,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曉山那丫頭自有她要面對的命運,這幾乎是無法改變的。而這雙眼睛是給陳雲生的。”
無念感覺到一股不詳的意味,說道:“宿命,師父雖然您多預測,但是都是對事,很少談及一個人的宿命,難道你看到了什麼?”
天元不語,四周空氣一片寧靜,只有風吹過菩提林乾枯枝椏的瑟縮聲。過了良久,他說道:“將這雙眼睛給陳雲生,他自然zhidao如何使用。其他話一概不可向他提起。”
他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烏黑的圓盤和一個錦囊,說道:“我已經弄明白了此盤的用途和淵源。內容全在這個錦囊之中。你替我轉交陳雲生,暫時不能拆看,告訴他,何時戰端平息,何時開啟錦囊。”
無念還想再說什麼,但見天元的臉色驟變,他不敢耽擱,急忙結果所有東西,並用一個玉函收好。天元轉過身子,面對菩提林,再無一語。無念跪地叩首三次,站起來帶著樂翔離去。
兩人離去良久之後,一團光芒降臨菩提林,一個白淨的和尚出現在菩提林中,和尚滿臉憤懣地說道:“師兄,你怎得做事如此匪夷所思,那以太陰欺人,我們便同他鬥一鬥,何必如此作踐自己?”
天元和尚深沉地說道:“苦無,你我這一世爭了這麼久,很快就有結果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苦無哼了一聲,道:“我有什麼高興,你已經做好必死的打算了,讓我說些什麼。”
天元嘆氣道:“你修行還是欠了些火候,這明擺著的事情還看不明白。我並不打算死,而是放棄此界的肉身而已。去永生之土的日子不遠了,我聽到了無上諸佛在那片聖地的召喚。不過在此之前,仍要牽絆那以太陰一下。讓他不能那般得意。”
“要我幫忙麼?”苦無真誠地說道。
天元道:“你去青洲吧,幫助陳雲生,這裡用不到你。”
“以太陰先去青洲還是來此地?”苦無問道。
“此地。”
“那我留下。”
“你不能留下。”天元斬釘截鐵地說道。
“為什麼?難道到了重法寺危在旦夕的關頭,你仍然不肯與我冰釋嗎?”苦無面有痛苦的神態。
天元一臉慈祥地看著苦無,說道:“師弟。你我輩分不同,法號不同,性格不同,所修的佛道亦不同,就彷彿兩塊迥異的石頭碰到一起。我變成了你的師兄,你成了我的師弟。這是莫大的緣分,在事情之初,我心中便沒有嫌隙。讓你去青洲,實在是因為陳雲生更需要你。他即將迎來一場大戰,每一分的力量都是迫切需要的。”
苦無聽罷,嘆了口氣,拂袖而去。
……
樂翔一臉狐疑地瞅著無念,問道:“天元大師以前也是這般高深莫測嗎?”
無念搖了搖頭,嘆氣道:“當然不是。我這一世,還在少年的時候,師父是一個很和藹的人。以太陰臨世之後,他的面色便越發的冷寂了。沒想到為了對抗白極,他居然毀掉了自己一雙輪迴佛眼。在震旦,只有這一對輪迴佛眼。在洪荒,恐怕也很難找出開啟佛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