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晟沒說話。

“怎麼，不放心？”

“說實話，其實謝合到底想要什麼，咱們的心裡都清楚。他想要的不是霂霂，是我。其實謝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的目的就是想抓走霂霂，然後讓我難過，讓我自投羅網去換霂霂。所以我覺得其實霂霂去了也沒多大的用，倒不如我去呢。”

“晟兒，你別擔心。”

“我也想盡早把謝合這個活該給抓起來，現在如果我不出現的話，我想……很難。”

鳳霖鈺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這樣，先讓霂霂他們去做，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再去幫忙。反正伺機而動就是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擔心霂霂，你也得相信他們一次。他們都長大了，不要總把他們當成孩子了。”

“嗯。”

“那我去回信。”

“你要在信上寫好讓他們注意安全啊。抓不抓得到謝合其實沒關係，就算他們抓不到，我們還能想別的辦法。但是他們一定得注意安全，尤其是霂霂，霂霂現在還懷著孕呢。”

“好，我會按照你說的，把這些都寫上。不過我相信有柳卿言在，他也會好好保護霂霂的。”

“是啊。柳卿言對霂霂是真的很好……我覺得柳卿言都能趕上你了。”

“這是霂霂的福氣。霂霂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他以後也一定會很幸福。”

“他已經很幸福了。”葉皓晟感嘆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霂霂都長這麼大了……我們的年紀也大了。”

“然而我們還是這幅模樣，一直都沒變過。”

“是啊，將來霂霂和柳卿言也是會這樣的。”

“所以他們會一直都在我們身邊。”鳳霖鈺抱著葉皓晟安慰道，“我知道你在感慨什麼，李公公的年紀確實不小了……他是看著我從小長大的。”

“可是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地離開……我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兒。總有一天我們身邊的朋友，甚至是我們的孩子都會……”

“晟兒，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那我們呢？”

“所謂的長生，所謂的容顏不改其實也只是一個階段而已。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不是嗎？我們只是體質的問題有這樣的不同，我們又不是神仙。我們的身體是這樣的，但我們有抵擋不住其他的天災人禍。所以我們要做的是珍惜當下，你說呢？”

“嗯，你說的對。”

“至於身邊的人，盡力對他們好，這就夠了。”

“嗯，我知道。”

不管過了多少年，他的晟兒都沒變過。

他的晟兒心思一直都很敏感，很容易感動，很容易感慨……當然，這也只是他的一面罷了。

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機，他的晟兒還是可以冷靜從容地排程，絕對不會掉鏈子。

是的，這就是他的晟兒。

“你現在要保持愉快的心情，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

“唉，一說到孩子，我就更得感慨了……霂霂一下子就是個女兒啊，我都已經生了四個，加上肚子裡的這個就五個了，竟然還是兒子。你說咱們倆會不會沒有生女兒的命？”

“不會吧？大概只是沒到時機。”

“一次沒到就算了，這麼多次都沒到，也真是讓人心灰意冷。”

“你也別這麼早就心灰意冷。咱們有那麼多時間，慢慢來唄。”

“我的目標就是生一個女兒，生了女兒之後我就再也不生了。”葉皓晟頓了頓，“其實就算生了女兒，我們那麼疼她愛她，最後還是會……”

“晟兒，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悲觀，總想一些難過的事？”

“也不只是今天才想的，之前也想過，就是沒繼續往下深思。這不是現在謝合出現了麼，我在想著如果我去和謝合見面，為了南越國，為了百姓和他同歸於盡什麼的……”

“別胡說。”鳳霖鈺呵斥道，“說什麼同歸於盡？本來我就猶豫要不要讓你去管這件事，現在聽你這麼說，我覺得我絕對不能讓你去了。不然你一去就想著同歸於盡。”

“這不是最壞的打算麼？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總是希望先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

“晟兒，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絕對不會。”

“好，我相信你。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別太介意。我想你道歉，以後我再也不這麼說了，好不好？”

“你除了要保證再也不這麼說了之外，你還得保證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