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恩魈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連回頭的力氣也沒有,便跌倒在地,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看她這一掌勢如破竹,只要恩魈沒死也活不了了。
原來,苗華翠與苗雲兒交手不過是虛張聲勢,她最想殺的人是恩魈。被昔日的枕邊人出賣的那種痛苦滋味,恐怕全天下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
苗雲兒見狀,心知苗華翠的功夫又精進了,沉聲衝教徒道:“還不給本殿主把她拿下?”
“休想逃走!”苗華翠大喝道。
苗雲兒飛身落在樹上,遙向軒轅招堯道:“軒轅公子,若今日能助妾身度過此難關,妾身願立即奉上食心蠱。”
谷偏偏恍然大悟,胸口一熱,回頭看向軒轅招堯,埋怨道:“這才是你決定來苗疆的原因?”上次中毒之事,把這個男人嚇得不輕呢,若是苗雲兒不提,他恐怕永遠也不知曉那日堯獨自來飄雲殿是為了此事,之所以隨眾人進入古墓,只怕便是苗雲兒提出的交換條件。
軒轅招堯點頭,在桌下拍拍他的大腿,曖昧地揉捏,淡聲道:“本公子沒有興趣參合你們的架勢。”今日之事已成為一出鬧劇,很快飄雲殿便會成為整個江湖的笑柄,置身事外才是明智之舉。當然,前提是,苗雲兒不招惹他。
“既然如此,妾身也不便強人所難。”苗雲兒竟出乎意料痛快地放棄了說服他,嬌喝一聲,光攻向苗華翠,二人又打得難解難分。
水心柔在不遠處頓了一下,低嘆一聲,走過來。
“軒轅公子。”
“看來你很想死。”軒轅招堯淡聲道。
水心柔忙道:“不,軒轅公子,你誤會了,小女子打算回中原,此番是來向軒轅公子告別的。”
軒轅招堯藍色陰沉,盡是不耐。
谷偏偏的臉色也甚是難看,這已經是水心柔第三次糾纏不休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他真的很想一腳把她踹道千里之外去。這個女人的舉動此時已經不能稱之為痴情,而是愚蠢。
水心柔拈起白瓷酒壺,低聲道:“軒轅公子,請允許小女子為你斟酒一杯,算是徹底斷了你我二人之間的情分。”
“據在下所知,你們之間的情分當初在驚弓山莊時不是早就斷了?”谷偏偏道。
小騙子板著臉的模樣真是有趣得很。軒轅招堯暗笑,指尖在他腿上滑來滑去,忽然嘴角抽了抽,手指被抓住,被小騙子的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
水心柔臉色一白,仍是將軒轅招堯的酒杯滿上,纖纖細手有些發抖:“軒轅公子……”
水心柔畢竟也是一個大美人,撅著小嘴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相對於她。旁人看不慣的當然是曾經風流的軒轅招堯,不時向這邊偷瞄一眼,竊竊私語,神色間對軒轅招堯頗為不滿。
軒轅招堯豈是會因無關之人的壓力而屈服的人?隨意掃一眼水心柔,淡淡道:“說吧,這酒裡有什麼?”
水心柔神色一慌,急退幾步:“沒,沒有……”
“偏偏,留在這裡。”
軒轅招堯囑咐一句,隨手一揮將水心柔掃到一邊,白影閃動,出現在苗雲兒和苗華翠之間。苗雲兒還道他是來幫 自己的,頓時露出喜色。
軒轅招堯向苗華翠伸出右手,掌中赫然立著一隻酒杯,滴酒不灑。
“前輩,你看這杯中是否有可疑之物?”
苗華翠端起酒杯,眯眼看了看,哼笑一聲:“魂牽蠱,通體白色,若是不刻意去看,一般人可發現不了。”
谷偏偏大怒,蹭地站起。幸好堯有所警惕,不然的話,豈非已經中招?隨即他冰冷地看向苗雲兒,拿得出魂牽蠱的除了她還有誰?
眾人皆驚,紛紛看向水心柔,不敢相信這柔弱的女子故意斟酒其實是存了歹意。
水心柔臉上早無血色,跌坐在地,連連搖頭,淚水滿面:“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是苗雲兒給我下了毒蠱,是她逼我的……”
沒用的蠢貨!苗雲兒暗咒一句,強作鎮定:“胡言亂語,水姑娘,本殿主好心請你做客,你竟然將魂牽蠱從妾身這裡偷了去。”
“你閉嘴!”谷偏偏忍無可忍,“少在這兒裝無辜,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就算水姑娘入得了你飄雲殿,她不過是一個外人。魂牽蠱這等稀少的蠱蟲,你飄雲殿自是保管在安全的地方,水姑娘一個普通女子哪兒來的那麼大的本事?苗殿主,說謊之前,至少得想想怎麼圓謊。”
“你,你……”苗雲兒沒有料到這少年罵起人來這麼厲害,一時還真不知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