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去面對江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她想江巖一定是難過的。
“他來過嗎?”童語的嗓音平靜。
“如果你想見他,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歐文瑾取出手機,上面毫無意外地又顯示出江巖的多個未接電話,看來江巖是擔心小語的,只是自己沒有給他探視的機會。
江巖來得很快,憔悴的臉上滿是擔憂,歐文瑾識趣地退了出去,他們夫妻是該好好談談了。
童語的視線依舊望著窗外,江岩心疼地輕撫妻子的臉,然,童語卻瑟縮地躲開了。
“小語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當時我是被氣昏了頭,否則我怎麼會那樣對你……”
江巖懊惱地說不下去,他痛苦地遮住臉頰,指縫開始溼潤,成股的淚水順著手背流淌下來。
童語到底是心軟了,面前哭泣的男人畢竟是她同床共枕的丈夫,她輕輕嘆息:“江巖,我們結婚已經五年了,作為妻子我知道我並不合格,對你缺少關愛,但在品行方面我卻是問心無愧的,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對我們的婚姻是認真的。”
“我知道……我昨晚想了一夜,想起這五年來我們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我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我越是害怕失去你,越是懷疑你,以至於心著了魔才會認為你和他有染……”
江巖握住童語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小語,傷害了你和孩子,我這裡也很痛,痛得不能呼吸。我比你還想要這個孩子,可是我卻親手毀了他……”
江巖再次哽咽,他疲憊地把臉深埋進童語的手心,“小語,你原諒我好不好?”
童語的心陣陣酸澀,這些年來她與江巖相依相伴,江巖疼她愛她,他們的生活雖然缺少激情,但卻從不缺少溫情。她不確定自己有多愛江巖,但她確定自己已離不開他,她與他擁有的已無關愛情,是比愛情更重要的親情。
童語伸出手把哭泣的江巖拉進自己的懷裡,柔弱的手掌輕撫著男人的背,“等我出院了,咱們就回家去,明年你調回哈市了,我就不出去上班了,我們好好的再要個孩子……”
童語輕柔的話語撫慰了江巖沉痛的心,卻刺痛了門外聽者的心。
歐文瑾悄然地關上虛掩的門,他的腿很沉,沉得已支撐不住他搖搖欲墜的心,歐文瑾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該怎麼辦?是繼續順應自己的心,還是成全小語的心。
歐文瑾修長的手指煩躁地揉捏著額頭,此時的他很矛盾,他想分開他們,卻又不想再傷害小語。童語能輕易原諒江巖,這也是歐文瑾意料之中的,善良的童語連陌生人都不忍心為難,又怎會和自己的丈夫過不去呢?
然,讓歐文瑾意外的是童語對江巖的感情之深,方才的情景任誰看了都會明白那是一個女人對自己丈夫發自內心地疼愛,她愛惜江巖,主動去撫慰江巖的傷痕,而他呢?他那無法癒合的傷又該由誰來撫平……
33、物是人非
夜深了,病房裡的童語睡顏寧靜,病房外的走廊卻波濤暗湧。
江巖與歐文瑾都冷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語。
昔日無話不說的好哥們,這一刻卻形同陌路。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小語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存了這心思?”
歐文瑾的聲音幽幽地響起,有些事他想他應該去弄清楚。
江巖掀了下嘴角,他雖然很不爽歐文瑾的語氣,但他還是開了口,他要讓這個質問他的男人知道,誰才是有資格擁有小語的人,誰才是那個奪人所愛的人。
“我認識小語的時候,她還在上小學,你也知道我父母是做勘探工作的,長年跑外,所以他們把我送到南方的外婆家。在那裡我第一次見到了小語。”
憶起往昔,江巖的神情不免摻了份溫柔。
“我外婆家就住在小語家的前面,我天天上學放學都能看到她。她小時候長得很漂亮,學習又好,是她們那個年級的大隊長,所以學校裡的人沒有不知道她的。為了能看見她,我天天踩著點出門上學,放學也有意等著她一起回家,我那個時候長得又瘦又小的,所以她並沒有在意過我。”
歐文瑾內心震動,他沒有想到江巖對小語的感情能追溯到那麼久遠的年代,如果按時間先後來推算,他的確更有資格擁有小語。
“雖然那時我年紀還小,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喜歡她,記得那時候外婆還曾開過玩笑,她說小巖你以後不要走了,外婆在這裡給你找房媳婦,你就在這兒安家落戶吧?我當時答得很脆生,我說行,我就要娶水房後面鄭叔叔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