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在窗下放槍震耳欲聾,門外突然放炮驚心動魄,在場站軍官家屬區為什麼這樣?沒有師、站被告的主張,怎麼敢以槍炮相威脅?大鵬也意識到給中央檔案是騙局,根本就得不到了。
第二天站長變卦,以種種理由不給錢、證明和檔案,卻讓那個志願兵形影不離的跟隨著,總不該要人的命吧?在小馬進收發室與戰友閒聊的空,大鵬從樓梯的小後門走出直奔師部大樓,透過倪科長他見到了政治部馬主任。
馬主任說:“根據你的介紹我知道了,現在你不僅要保證自身的安全,更要注意全家人的安全,不管到任何時候你也是我們部隊的人,不管你到哪裡要給我來信,只要我收到總部檔案保證會給你郵去,到那時你再返回部隊。現在,趕快去看看你的家人吧。”
告別了師政治部馬主任,大鵬坐車來到姨兄家,大哥說老爺子非要回山東,在火車站下車托執行李傢俱,買票全都上車走了。大鵬吃過晚飯執意要去山東嶽父的老家,因為那是他七年前曾為冤案去過的地方,雖然岳父平反,但那也是毀掉他一生傷心的原籍,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能回去的,大鵬也要對這個家負責啊!作為一個人都有雙重父母,為什麼要讓七十多歲的兩個老人跟著遭罪?這是檢舉的結果?這是上訪的結果?這還是控告外國記者的結果?按情理而言,這就是“責任的代價”,為此他心急如焚的踏上了火車,築成了“闖山東”二十九年的風雨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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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初闖山東尷尬和冷遇
那是山東省西南的一個縣,還不如說是個小鄉鎮,除了縣府兩座二層樓,幾乎看不到高大建築。城區街道狹窄,有的還是土坑路,晴天是洋灰、雨天是水泥,每到陰曆逢一、六,趕集的人們擁擠得水洩不通,平時卻是那麼的淒涼蕭條。由於三里地一個村人口密集,交通和外界只有兩條汽車路幾乎與外界閉塞隔離,這裡的人們彷彿生存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在極度的貧困中。
華莊是個城邊村,只有一百多家600餘口人,南面是肖莊,北面是柳窪,三個莊房沿相靠連為一體,大部份家住的是幾輩子留下的破土房。寒冬臘月白天陽光明媚只有零下幾度,人們大多數人在屋外曬太陽,屋裡卻是黑洞洞的只有敞著門,而莊外地裡暗綠色的麥苗沉睡著越冬。因為沒有電,晚上人們點油燈照亮,屋裡寒冷得像冰窖徹夜難眠,這哪像是個家呀?
大鵬戴著眼鏡走在街上,人們像看怪物一樣的窺望著,似乎已把他當成是哪裡來的特務、或是外星來的不速之客,驚呆、迷惑的凝望著。
開始華英是在“院裡”的親戚家安頓住幾天,後來岳父在家西借住了一套新磚房,五大間房還有好大的院落,據說那還是沒人住過的新房。雖然是借住,可大鵬一家老少六口人總算團聚了。春節大鵬買了個豬頭送給四代,即免費給心、肝肺、下水(腸子)、豬蹄還滿豐盛的,不僅自家過節,還把大小隊幹部請來吃喝,也算是相互認識吧。
春節過後,大鵬在縣裡商店買了刻字用的鋼板、鐵筆、蠟紙和白印紙。首先他刻印了四版控告狀,在小學校借來油印機進行印刷,一式七封信去郵局投遞。在北京印刷品只用一分五的郵票,他看到郵箱上寫著“注意反特”他用的是八分錢的郵票,那七封控告信全是寄給中央領導人的。
發信半個月後,前院的大喇叭(綽號)進門喊著:“老張!中央給你寄來七份檔案!”據她說檔案全在大嶺家呢,那是她的小叔子也是大隊幹部。大鵬去大嶺家要回七封信氣不打一處來,信封上不僅蓋章“超重退回”,大隊幹部又給撕開四封信,大鵬拿著錄音機去找大隊書記,進門信往桌子上一摔說:“是誰拆開我的四封信件?這是違法行為要承擔責任的。”
書記大彬說:“因為不知道你姓張就拆開了。”
大鵬說:“那也不該拆四封,看不見給黨中央領導的信嗎?這是軍事機密。”
書記說:“你放心,我們絕不向外說。”
大鵬無奈只好回家,重新再去郵局貼雙張八分郵票把信件寄出去,可是信件像石沉大海再也沒有音訊。現在可好,即不是“真假知青”,也不是“真假軍工”完全掉進了極其落後的小農村,這到底是為什麼?是知青轉點返城?還是設計製造那些機器的結果?難道檢舉行為不對嗎?不管是哪一期不是在金錢賄賂中被迫走上告狀路?難道控告外國記者是錯誤嗎?這次來山東農村就當作是知青的二次下鄉,哪成想卻成為29年的假知青了。
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