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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曹丕篡漢

吟詩一首,若能則免死,若不能,則從重治罪。”曹植拜曰:“請賜題目。”時殿壁有一圖,畫二牛鬥於土牆下,一牛墜井而亡。丕指畫曰:“以此為題,詩中不許有‘牛鬥牆下,墜井而死’幾字。”曹植起身觀圖,未行七步,出口吟曰:“兩肉齊道行,頭上帶凹骨,相遇塊山下,欻起相搪突。二敵不俱剛,一肉臥土窟,非是力不如,盛氣未得直。”曹丕又曰:“七步成章,猶嫌遲也,你能應聲而作否?”曹植又拜曰:“請賜題。”曹丕曰:“我與你乃為兄弟,以此為題。”曹植目神略凝,隨口吟曰:“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王太后忽從殿後出曰:“身為兄長,何苦逼弟如此甚耶?”曹丕忙離座告曰:“兒尚且能容天下,何況手足乎?然,法度亦不可廢也。”於是,以未奔先王之喪,藐視王使之罪,貶曹植為安鄉侯。

曹丕自繼王位,開關放津,復十一稅制,遣使巡察郡國,糾辦不法官吏,法令一新,天地煥然,聲望日逼漢帝。早有細作報入成都,漢中王劉備乃與眾商議曰:“曹丕繼登王位,東吳孫權懼我兵鋒,向其稱臣。”廖化出班哭奏:“關公父子遇害,劉封、孟達罪在不赦。”劉備曰:“我即捉拿二人,以正國法!”孔明曰:“不可,上庸邊遠,急則生變,可升調二人,然後擒之。”漢中王遂遣使命,升調劉封守綿竹、孟達守江州。

廣漢人彭羕,雖有些許才能,然德薄明淺,言行狂悖,常罪於人。昔被劉璋剃去鬚髮,貶身為奴,玄德入成都,拔其為治中從事。彭羕自以為萬人之上,行色囂張,玄德與其漸遠,羕不自省,反而生怨。彭羕與孟達有舊交,當日得知孔明之計,乃修書一封,差心腹馳報孟達。不料,心腹被馬超巡視軍兵捉住,搜出書信,押見馬孟起。

馬孟起往見彭羕,彭永年擺酒相待。酒至半酣,馬超以言挑之曰:“昔漢中王待公甚厚,今何故漸薄也?”彭羕乘酒力罵曰:“老匹夫,敢小覷於我,我定壞其事,以教訓之。”馬超又曰:“某亦懷怨久矣,然苦無良機。”彭羕曰:“將軍起本部兵馬,外連孟達,某領川兵為內應,大事可圖!”馬超曰:“彭公之言正合我意,今日天晚,它日再議詳策。”馬超辭回,遂將彭羕心腹及書信,押見玄德,並具陳試探之情。漢中王大怒,命人拿彭羕下獄。孔明謂玄德曰:“彭羕心狹多怨,狂悖不臣,後必為患。”於是,漢中王賜死彭羕。

使者至上庸,孟達未見降罪,卻聞升遷,心神不寧。劉封拜命去守綿竹。孟達乃請上庸都尉申耽、房陵都尉申儀相商。孟達曰:“我與法正有大功於漢中王,今孝直已死,漢中王不念孟達前功,反欲加害,奈何?”申耽曰:“某有一計,可使漢中王不能加害於公。”孟達忙問何計。申耽曰:“公可上一表,辭了漢中王,去投魏王曹丕,魏王必厚待公,以招後來。我兄弟二人,欲投魏久矣,日後,定擇機而降。”孟達即修表一道,付與來使。當夜,引五十餘騎投魏去了。

使者回到成都。漢中王見表大怒:“匹夫叛我,還敢以言詞相戲!”孔明曰:“可遣劉封進兵。孟達投魏,曹丕必疑,定使其引兵迎敵。劉封或勝或敗,必回成都覆命,即可擒之。”玄德乃檄令劉封兵取襄陽。孟達投魏,至許見丕。曹丕召入問曰:“你莫非詐降乎?”孟達曰:“臣因未救麥城,漢中王欲殺臣,因此來投。”曹丕正疑。忽報:“劉封引兵五萬,來犯襄陽。”曹丕曰:“你既真心來降,去取劉封人頭進獻。”孟達曰:“臣不費一卒,可說劉封倒戈歸順!”曹丕加孟達為散騎常侍、建武將軍、平陽亭侯、領新城太守。

孟達至襄陽入見徐晃,得知劉封離城五十里下寨,遂修書一封,差人下至蜀營。劉封觀書大怒曰:“此賊誤我叔侄之義,今又間我父子之情,欲陷我於不忠不孝,我誓殺此賊!”遂扯碎書信,斬其來使。孟達聞報,勃然大怒,即領兵出迎。兩軍對陣,劉封立馬旗門,刀指罵曰:“叛國之賊,安敢胡言!”孟達喝曰:“刀已臨頸,尚執迷不悟!”劉封大怒,舞刀拍馬直取孟達。戰不三合,孟達敗走,劉封追殺二十餘里。忽聽鼓聲大震,左邊夏侯尚,右邊徐晃,自後殺出,孟達亦撥馬殺回,三面夾攻,劉封大敗。

劉封連夜奔至房陵,勒馬叫城,不料城上亂箭射下,申儀在敵樓上叫曰:“我已降魏矣。”劉封大怒,方要攻城,魏兵追至,只好奔走上庸。馬近城下,忽見城上盡插魏旗,申耽在城頭,將旗招展。一彪軍斜刺裡殺出,繡旗高舉,大字醒目“右將軍徐晃”。劉封抵敵不住,望西川敗走,徐晃乘勢掩殺。

劉封人馬只剩百餘騎,至成都,入見漢中王,哭拜於地。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