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名道:“深不可測!”
廣寒宮那邊,一位仙子在羋馨耳畔低語:“聖女,看來這姓蘇的要輸了,《皓天經》如果落入靈虛聖地手中,將來怕是要凌駕在我們廣寒宮之上了,您看?”
羋馨道:“此次他們是有備而來,連五毒教都帶來了毒王鼎這樣的大殺器,天神山和靈虛聖地帶來的東西恐怕更加可怕,就算是我出手也未必能與之攖鋒。”
“那我們就做個局外人?”
“走一步看一步吧,雲承已經開啟了皓天法陣,靈虛聖地等人想要奪《皓天經》也絕非易事。”
……
比試場中,蘇天的眉頭皺的很緊,他嘴角殷紅,血跡未乾,對手的神通讓他始料未及,如果說正面對碰,即便自己修為不足,他也可以憑失傳絕學對之周旋,可眼下他有力無處使,就算他身懷再多秘法也無用。
他緩緩閉上雙眼,努力的感知著周圍,可是四下一片寂靜,他根本察覺不到卓遠帆在哪裡。
他知道,卓遠帆必定還在這比試場中,只是以秘法隱匿了身形,藏魂境以下的修士幾乎無法感知。
而在場外,修為在藏魂境之上的人只要神識一掃,便可確定卓遠帆的位置,此刻皓天宗就有些長老暗暗替蘇天著急,他們都知道卓遠帆在哪裡,但也不能告訴蘇天!
“嗡!”
宛如一道天音落下,虛空震顫,空間倒在扭曲,蘇天彷彿被一座大嶽壓在了身上,瞬間倒地,逆血不斷從喉嚨湧了出來,渾身咯嘣作響,那是骨頭在斷裂。
“啊!”
皓天宗的女弟子忍不住尖叫了起來,他們不忍看下去,紛紛捂住了眼睛,身體在顫慄著,彷彿受傷的是他們自己。
卓遠帆從虛空裡又一步踏出,神色自若,眼神中有了些許張狂與孤傲。
“螻蟻!”他斜睨蘇天,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喝啊!”
蘇天突然一聲低喝,單手一拍地,整個人瞬間在原地消失了,他以乾坤大挪移的極速身法,瞬間襲至卓遠帆,掌中金光璀璨,擒天手濃縮於掌中。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既然卓遠帆藏於虛空時他找不到,那就等他現身!
乾坤大挪移堪稱逆天法術,他喝聲未落,整個人就已經到了卓遠帆面前,他以掌為刀,金芒璀璨,朝著卓遠帆的頭顱劈去!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汗毛炸立,蘇天出手太過詭秘莫測了,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是一場帝術對決,都是大神通,孰強孰弱只能看個人造化。
可是,就在皓天宗弟子要拍手叫好之時,蘇天卻一掌打空了,卓遠帆再次消失不見。
蘇天這一掌卯足了勁,一掌打空,整個人踉蹌向前,差點沒摔倒。
“哎呀!就差一點了!”辰名扼腕而嘆,“要是他倆在同一境界,那卓遠帆此番必定要遭劫!”
蘇天回過頭來,場中又只剩他一人了,他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認命吧,憑你也想與靈虛聖地的天驕爭鋒?”五毒聖教的人挖苦。
辰名撇了撇嘴,對五毒聖教的人道:“作為敗者的你們也好意思說這話?”
五毒聖教的長老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紛紛怒瞪辰名。
蘇天低下了頭,調動著體內所有的力量,身體隱隱有白光,沒有人發現,在他的眉心隱約有寸許長的線性金光浮現,他似乎在努力做些什麼,但又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不斷搖晃著腦袋,想要使自己集中精力,可眉心之間的金線若隱若現,就是出不來,他苦澀自語道:“果然,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道……”
“垂死掙扎!”卓遠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蘇天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上衣都那可怕的壓力撕碎,身體不但滲血,有好幾處都像是被錘子砸爛了一樣,血肉模糊。
辰名眼皮一跳,往後縮了縮脖子,不斷念叨著:“太慘了太慘了,第五步已經踏出了,再有兩步他必死無疑啊!”
聖山前,雲承也目睹了這一切,他心中的希望也一點點破滅了,他原以為蘇天可以力挽狂瀾,但天不遂願,他仰天長嘆:“難道皓天宗註定要毀在我的手裡了嗎?大帝,我雲承對不起你啊,萬年的基業我沒能保住,雲承有愧啊!”
他的臉頰出現兩行老淚,究竟是有怎樣的心痛才能讓他這樣的人流淚!
“沒了《皓天經》,我皓天經就名存實亡了!”雲承似乎下了大決心,他在聖山前對蘇天說:“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