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夫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大夫一進來看到尹磊背上一大片紅色,定了定心神就要走過去,哪知被尹磊一下子給吼了回來,“先給她看。”
聲音惡狠狠的,很難從一個男人身上聽到,大夫打了個激靈,立馬轉身為類蕾治療。床上的人一臉慘白的樣子,看來也是受了很重的傷。
細細的診脈,再細細的檢視了一下類蕾的傷口,大夫站起來鬆了口氣,“沒什麼事情,就是筋骨有些損傷,一個月內不可幹粗活,好好躺在床上修養就可以了。”這麼一點小毛病還把她這個全城最好的大夫心急火燎的請來,有必要嗎?倒是眼前這個背上都是血的男人要好好看看吧。
“謝謝沈大夫。”花嫁殷勤地告謝,有立馬指了指尹磊,“他傷的也很重,您幫著也看下。”
沈闋猛翻白眼,這還要她說,瞧著這個人一臉快支撐不下去的樣子。
“這位公子,你還是讓我看看吧。”
一聽到類蕾沒事,尹磊一直繃著的神經好不容易鬆懈了下來,背上火燒火燎的疼痛侵襲而來,聽到兩人的問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就整個人軟了過去。
“哎呀,快扶他躺下,我就知道他比較嚴重。”
對,沈闋是知道尹磊傷的比較嚴重,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流那麼多的血了——背上遍佈都是傷口,而那條明顯是剛剛才打上的棍痕正好橫穿這些傷痕,原來已經結痂的傷口都迸裂開來,血肉模糊好不可怕。
“天哪,這是誰下的手。”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花嫁也忍不住叫了出來。
而原本多嘴的沈闋卻破天荒沒有說話,迅速替尹磊把脈喂藥。片刻都不敢耽誤。
等到好不容易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一個時辰過後了。
“怎麼樣,很嚴重嗎?”沒想到受了這麼重傷的人還能一路把類蕾抱回來,花嫁是第一次對自己老婆說的“小尹是個很強壯的男人”這種說法有了一點概念。
“廢話,絕對比躺在那邊那位嚴重的多。傷口迸裂、失血過多,氣弱難繼。”
“啊,這麼嚴重!”
“廢話少說,趕快按我開的方子去抓藥才是正經事。”
“對,對,對,小李,快點按沈大夫的藥方去抓藥,一抓回來就下廚房煎,越快越好。”
“是。”名喚小李的小奴點點頭,跟著沈闋迅速往藥店去了。
花嫁有些頭疼看著躺著的兩位,唉,花府這一個月的賬目可怎麼辦哪。
傷痛
媽的,誰下的這麼重的手,現在全身上下感覺像是被汽車碾過的類蕾在睡夢中都忍不住叫了起來。
怎麼還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好癢呀,誰這麼有聊。
別碰啦,癢死了,還要不要人睡覺啦。
這該死的還不住手,一定要老孃睜開眼睛嗎?
……還動。
萬般無奈之下,類蕾只能認命的張開眼睛。
“你終於醒了。”
廢話,不是你把我吵醒的嗎?
不過這種話類蕾是打死都不會在尹磊面前說的。老實說她還想再活幾年。
“我睡了很久嗎?”
“不知道,應該很久。”比他晚起了將近3個時辰。
“應該?”這尹磊該不是拋下病人不去照顧,跑去玩了吧。真是不可愛,一點都沒有齊可凡貼心。齊可凡……
“可凡他呢?怎麼樣了,有沒有出什麼事,孩子怎麼樣,你有沒有看到他,怎麼他不在這裡。”
“你放心好了,他現在在這家的男夫人那裡修養,剛派人過來傳話說沒事。大的小的都死不了。”一想到自己居然會拼命救她,尹磊就覺得鬱悶。
“說話幹嘛這麼毒嘛。”
“醒了就下床,我要躺。”要知道他從另一張床掙扎著過來已經用了全部的力氣,現在他是沒有力氣再走回去了。
不是吧,哪有人這樣對病人的。不過……尹磊的臉色有點白的不太自然。
電光火石之間,類蕾想到尹磊撲過來為自己擋的那一棍。
“尹磊你不舒服。”
“恩。”他沒有多少力氣在這裡和她說話了,伸手把類蕾往床裡推了推。脫了鞋子。下一刻,類蕾就看到他癱在床上。
“真的很嚴重。”感覺到不對,類蕾伸手摸向尹磊的額頭,觸手果然是一片溫熱,可是有哪個發燒的人臉上卻沒有一點血色呢。
“我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