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蕾點點頭,“是。”
“算了,把床單送去洗了。”說完話就轉身進了浴室。類蕾收起可憐的嘴臉,心裡暗暗高興。
穿越之旅
“尹夫人,你的遊艇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船伕的話把類蕾從過往的記憶中拉了回來,結果遞過來的鑰匙,類蕾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不習慣聽到這個稱呼,本來以為自己好不容易開始適應了,又被告知要離婚。想來自己和尹磊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真的是一場噩夢,好在現在馬上就要解脫了。以後就不用再獨自一人傷神痛苦了。
開啟引擎,讓遊艇慢慢的在水面上前進,微風拂面的感覺真是不賴。這樣子消逝在海里應該也是件不錯的事。只是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後尹磊會不會傷心。
隨後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好笑。尹磊都用這種方式對待她了,兩人之間還有什麼情分可說呢。只希望他在她死後可以不要太為難她的家人。這也是她現在做此選擇的原因。她深知尹磊的脾氣,只要她死了,再大的事情他也不屑去為難她家裡人。
所以就這麼走了吧。想來她這一輩子還真是活得冤枉。從小就失去父母,一直和叔叔一家過著三餐不濟的日子。最後嫁給尹磊,覺得自己好日子來了,結果被迫流產不說,到最後還落到這樣的下場。看來她本不該來這個世界的。如果說現在的她還有什麼奢求,那便是來世能過段好日子。就讓尹磊在她的生命裡徹底的消失吧。
此時沉浸在回憶中的類蕾當然想不到,自己怨恨譴責的人此刻正躺在遊艇的睡艙裡面。
要說也是尹磊倒黴,這幾天的工作量很大,又被類蕾的事情整得有些心力憔悴,乘著中午這段時間跑到誰都找不到的遊艇上來小憩一下,由於他自己有備用的鑰匙,所以也沒有驚動船伕。過於疲勞的身體一沾床鋪就沉沉睡去,等到被引擎的聲音吵醒,船已經開出好遠了。
剛醒那一會兒還是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些晃得難受,有些疑惑居然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開走的遊艇,後面才想到有可能是類蕾。除了他,也只有她可以叫船伕交出鑰匙了。畢竟她不再是尹夫人的事情還沒有公佈出去。一想到類蕾來這裡坐船的可能,尹磊沒有來得有些難受。
和類蕾結婚了那麼久,不能說兩人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不可能是愛情,他的愛情,早就隨著童瑤的離去而消逝了,即使是這一次童瑤回來,自己也感覺不到有什麼激情回來,彷彿童瑤兩年前的那次離去徹底的消耗了自己的感情。
對於類蕾,不能說沒有愧疚,這個女人曾經救過自己,給自己懷過孩子。本來以為可以好好過日子的,沒想到居然那麼忍不住就給自己帶了綠帽子。既然這樣,又何必再最後來這艘船上緬懷什麼呢。說來也可笑,這艘船是父母給他們的結婚禮物,可是結婚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沒有一起出遊過,沒想到唯一的一次居然是離婚後。
朝窗外看了看,看來天色也不早了,是有必要出去見見自己的前妻了,畢竟下午的會議快要開始了,錯過的話後面又有一堆的事情要善後。
當尹磊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類蕾的只來得及驚恐的瞪大眼睛,下意識就看向他身後——船已經快看到峭壁上了,現在根本來不及掉頭。
“快走。”迫不及待地對著尹磊吼出這句話,類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此刻的心情會這麼惶恐不安。她明明是想自己一個人死的,怎麼會帶上他。
尹磊早在走出甲板就看到近在眼前的峭壁。看著類蕾驚慌失措朝自己奔過來,叫自己“快走”。第一個衝進腦子的想法竟然是:“她想死。”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憋屈的難受,只來得及把衝到自己眼前的身子抱在懷裡,就感覺到一股天崩地裂般的震動,自己好像被甩了起來,背好痛。尹磊抱緊自己的手臂,感覺到指尖下的溫度,繃緊的心絃一鬆:幸好她還在。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類蕾敢發誓自己有生之年從沒有經歷這樣的疼痛,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移位了,沒有一處的細胞不叫囂這疼痛。沒有一點力氣,腦袋也鈍痛的要命,感覺就像有數把尖刀在凌遲這自己。
怎麼了,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全身都疼,到底發生什麼了。
思緒似乎出現斷點,什麼也想不到,只是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自己的心理不停地叫囂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手輕輕一動,似乎還觸到一個溫熱的、散發著血腥氣味的物體。心裡頭的那股焦躁更叫劇烈,但是任自己則麼掙扎,意識卻漸行漸遠。徒勞地向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在再次陷入昏睡之前,類蕾只聽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