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摟著蘇蟬的小蠻腰,他微微一笑,說道:“我來參加採蓮大會,不僅僅是來爭奪法寶的,更重要的是可以讓狐禪門的弟子們都看看這種高水平的鬥法,尤其是可以讓我的徒弟周秦看一看修行人是如何鬥法的。”
周秦輕嘆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師父,沒有你上場,他們這種水平的鬥法也沒有什麼看頭。”
李雲東搖頭道:“不,各門各派都有各自的法術和鬥法方式,尤其是鬥法中可能會亮出各自的法寶。法寶對於每個修行人來說,就相當於是秘密武器,你多看看對你很有好處,萬一哪一天對上了,說不定這些經驗就能幫你取得勝利!而且,採蓮大會聚集了幾乎天下道家修行界的各派好手,這樣大規模的鬥法平時可不容易看見,不能因為受到了一點挫折和打擊就賭氣走人。”
周秦和紫苑聽了心中暗自佩服,這個年輕的男生只有二十歲,可他思慮周全,大度沉穩得卻像是活了幾輩子。
周秦聽了李雲東的話,便也不再說要走的事情,蘇蟬、阮紅菱和小狐狸們也都暫時放下了各自的偏見,專心致志的看向場中。
在他們旁邊一直默不作聲,冷眼相關的慈念等人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李雲東等人,慈念冷笑了一聲,低聲說道:“哼,橘稚子,你最想看的人已經下場,並且永遠不能再上場啦,你還想再繼續看下去嗎?”
橘稚子雖然聽得懂中文,但是她畢竟年幼,中文不算很精通,尤其是之前的爭吵,眾人說話語速又急又快,橘稚子雖然隱約根據場上形勢猜出了一些端倪,可她還是有很多不解,她問道:“慈念大師,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對這個李雲東呀?”
慈念哼了一聲:“這就是中國人的特點,窩裡鬥!這個國家永遠處於內鬥之中,永遠都在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橘稚子,下面這些修行人的鬥法我估計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你想走麼?”
橘稚子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李雲東,她說道:“慈念大師,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還是想再看一會,不好看我們就走好嗎?”
慈念笑了笑:“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李雲東此時才注意到旁邊一桌坐的竟然就是自己在西園寺遇到的那幾個口出狂言的日本人,他心中一驚,眉頭一皺,下意識便想去找他們的麻煩。
可李雲東念頭剛起,便想起自己現在是在採蓮大會上,而且又失去了再上場的資格,自己如果去找他們麻煩,說不定又會惹出別的什麼事情來。
而且,這幾個日本人現在倒也安靜得很,就算他們想囂張,這裡這麼多修行門派的修行人,難道還對不了他們幾個麼?
李雲東想到這裡,便又將這個念頭生生按了下來。
此時場上的萬鎮源看了李雲東一眼,他暗自搖了搖頭,心中有些犯愁焦急,可他臉上卻一點看不出來,他對眾人說道:“諸位,李真人退出了採蓮大會,接下來誰要出場?”
場上的修行人雖然把李雲東這個最強勢的人弄下去了,可他們也沒有做好自己要上場的準備,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猶豫著。
這時張存義大聲說道:“既然沒有人上場,那就由我來上吧。”說完,他自己走到場中,拱手對眾人說道:“哪位修行人來賜教一番?”
張存義話說完,便有一個年輕人跳了出來,大聲道:“在下是東華派趙賀,張真人,請了?”
小狐狸們見張存義上場,都咬牙切齒的小聲詛咒了起來:“輸,一會輸死你,這個無恥混蛋!”
“對對,最好被打死在上面!”
李雲東瞪了她們一眼,小聲呵斥道:“說什麼呢,還嫌惹得麻煩不夠多麼?”
小狐狸們嚇了一跳,都各自乖乖正襟危坐,低眉順眼得彷彿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周秦看著場中,她低聲對李雲東問道:“師父,你說這個張存義和趙賀誰能贏?”
李雲東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小聲說道:“張存義!”
周秦奇道:“他們還沒打你就知道麼?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雲東說道:“拋開成見和恩怨不說,這個張存義本身就是很強的修行人,我曾經與他在天瓏山交過手,當時他就曾私下想偷襲我,結果被我防範住了。後來我與他對了幾掌,能感覺到他體內真元雄渾厚實,的確是出自名門,很不好對付。而且,你看他背後的三皇劍,這可是非常厲害的法寶……”
他正說話間,卻見趙賀對張存義拱手笑道:“張真人,都說你們青羊宮的三皇劍厲害,今天我想領教領教,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