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塊小石頭,看李栩除了腫個包也沒什麼事,倒真是自己魯莽了。白盈玉看唐蕾的玉指快點到自己鼻尖上,退了一步,笑道:“是我誤會了,可拿石頭砸人,終究是不太好。”
蕭辰淡淡插口:“與她這種人不必多言。”
唐蕾氣得直咬嘴唇:“姓蕭的,你……”
蕭辰半轉了身子,冷然道:“唐大小姐若氣不過,有什麼暗器儘管使,有什麼毒也儘管用,我們這裡沒人拿你當君子看,千萬莫委屈著自己。”說罷,拉著白盈玉便走,再不去理會唐蕾。
白盈玉手被他拉著,臉上又是一陣發燙,腦中卻是糊里糊塗的,只知道領著他往有路的地方走,至於這路通往何處,她壓根不知曉。
嶽恆李栩忙追著他們去。
只留下唐蕾一人立在原地,有氣無處使,扁了扁嘴,眼圈泛紅,自言自語嘀咕道:“你也不想想,我怎麼會對你下毒,大笨蛋。”
為免再碰見唐蕾,嶽恆索性帶他們出莊逛去。天工山莊旁邊山上有座廟,雖然不大,卻是初唐時建造的,有些年頭了,便帶著他們到廟裡頭去,午時順便在廟裡用了齋飯。下山後在山腳下小鎮上的茶樓坐下歇息。
此時閒聊,僅有他們師兄弟幾人,李栩便向嶽恆說起白盈玉的真實來歷,弄得嶽恆也是一驚。
“難怪昨夜裡……”他恍然大悟,“難道你會那般勸司馬公子。”
蕭辰心裡也有些疑惑:“姑蘇與洛陽相隔甚遠,你爹當初怎麼會給你說這門親?”
“我爹與司馬揚是故交,一直都有往來……”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蕭辰一愣,驚道:“誰?”
“司馬揚,就是司馬公子的爹爹。”白盈玉解釋道。
蕭辰眉頭緊鎖,轉向嶽恆:“大哥,司馬揚在二十年前,可是順德城都督府內的副將?”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記得聽無刀說過,她二舅舅以前也是帶兵的。”嶽恆見蕭辰面色不對,關切問道,“怎麼了?”
李栩在旁,長嘆口氣,認真無比道:“二哥,我看這是天意。”
“究竟怎麼回事?”嶽恆聽得糊塗。
白盈玉見蕭辰半晌不語,還以為是他們對自己有所避諱,便起身道:“你們慢聊,我去鎮上的繡莊瞧瞧。”
“你坐下。”蕭辰拉住她,“這事只怕與你爹爹也有些干係,我不想瞞你。”
“我爹?”白盈玉緩緩坐下,滿肚疑惑。
一壺清茶,由熱至冷,蕭辰把整件事情的始末都講了出來。
“原來我娘還曾經是你爹爹的丫鬟。”白盈玉輕嘆道,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與蕭辰之間竟然還有這番淵源。
蕭辰點頭:“司馬揚是副將,與你爹又是故交,我想你爹極有可能也是都督府裡的人。”
“我爹?”白盈玉呆了呆,“……可我從未聽我爹爹提過。”
“二哥,這有何難,咱們只要找到司馬揚,一問不就知道阿貓爹爹當年究竟是不是都督府裡的人了麼?”李栩輕鬆道,同時招手讓店小二來換過熱茶。
蕭辰沉默一瞬,卻搖了搖頭:“不必了,當年之事衛老伯一再叮囑我不要再查下去,我也不想拂他老人家的意思。”
“可是……”
白盈玉在旁疑惑道:“蕭二哥,你是疑心我爹與蕭都督那案子有關係?”
“沒有。”蕭辰很乾脆道,“你不必多心。其實我之所以查此事,只是想多瞭解些爹爹的為人罷了,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作出那樣的事來,現在……”
“現在你還是不知道啊!”李栩插口,說實話,不把當年的事弄清楚,他也覺得憋得難受,“二哥,衛老伯的心思我明白,他謹小慎微了一輩子,自然是希望你也如此,什麼事都別惹才好。他雖然是好意,可咱們該弄明白的事還是得弄明白,不是麼?”
蕭辰仍是沉默不語。
嶽恆一直靜靜聽著,半晌才沉聲問道:“師父可知道此事?”
蕭辰點頭,李栩跟著點頭。
“師父怎麼說?”
“師父偷偷摸摸跟了我們一路,一直跟到順德城才露面,就是怕二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二哥向師父保證了不是來尋仇,師父才放心。”李栩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放心?還是裝的?”蕭辰鬱郁地嘆口氣。
李栩立馬抬頭四下張望一番:“二哥,你是說師父還在偷偷跟著咱們?”
此言一出,連嶽恆也坐不住,跟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