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密佈著醉人的妖治,暖昧瞬間融化滿地冰雪。
蕭十八整好衣衫,四下看了看,揮手一掌打穿雪人。他用斗篷裹住江雪,把她塞進雪人裡,又抓起寒雪塗在她的臉上和手上。
一襲紫色從天而降,落到蕭十八身後。蕭十八倏然轉身,剛要出手,就被飛來的兩條黑影擋住了。蕭十八怒氣突起,與兩個黑衣人打在一起。
南成遠裹緊斗篷,微微低頭,戴好帽子,只露出一雙飽含笑紋的眼睛看著雪人身體裡面與冰雪融為一體的女子,象是在欣賞一件由他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別樣情愫不經意間掠過心頭,他對沐氏家族的隱恨又加深一層,似乎無休無止。她是沐家的女兒,他不容許自己對她衍生一點點憐惜,可是,有時候心不由人。
“奴婢參見王爺。”
南成遠擺了擺手,示意暖香和冷香起來,扔給她們一個瓷瓶,“解藥。”
暖香接過瓷瓶,一臉迷茫,自言自語,“海棠春睡沒有解藥,這……”
南成遠眼底閃過一絲痛色,“我有,現在就給她吃。”
說完,他一掌摧開雪人,把江雪抱出來,解開她的穴道,敞開斗篷擁住她冰涼且火熱的身體,輕聲長嘆。江雪的身體微微返暖,他從暖香手裡拿過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她的嘴裡,又把瓷瓶扔給暖香,交待了服用時間和用量。
江雪身體仍舊酥軟無力,意識混沌,彷彿陷於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幾絲青光滲入黑暗,光芒漸漸成縷,慢慢充斥黑暗的空間。模糊思維慢慢清晰,好象又回到前世舊日的時光,那愛情甜蜜、生如夏花的季節。她緊緊套住南成遠的脖子,喃喃輕語,異世相隔,滿腹追憶,有訴不盡相思情意,道不完的生離死別。
“程遠,程遠……”
南成遠眉頭微微輕皺,眼底漫布濃郁的痛楚,許久,他長舒一口氣,輕聲答應。在他記憶的底處,始終珍藏著情真意切的呼喚。此去經年,彷彿一切沒有遠去,彼時那靜若汪泓、皎若秋月的笑臉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