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景之後,他或許又多了一個朋友。
呵!可事實卻如此殘酷,自己不過是被這人當成傻瓜一樣戲耍。他一定在心底狠狠的嘲笑著自己。
想不到趙悒宣竟然已經記起了他的事情,柳若寒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但很快又露出了完美無缺的微笑,一臉蓄意無害的譏笑道,“呵呵,說起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啊,想不到堂堂的二皇子殿下竟然這麼容易就被騙了。”
趙悒宣眼神又冷了幾分,反唇相譏道,“是啊,我也很驚訝啊,身為御前侍衛的你怎麼就淪落為護國將軍的監下囚呢?”
柳若寒嘴角的笑意有瞬間的僵硬,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意變得越來越冷。
他瞬間移動到趙悒宣跟前,沒了那溫和的偽裝,眼神充滿了殺意的看著趙悒宣道,“趙悒宣,你聽著。如果讓我發現你和龍嘯雲同流合汙,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柳若寒突然的態度變化讓趙悒宣心存疑惑,不過氣勢上他並不願意輸給柳若寒。他冷笑道,“被關在這種地方的你要怎麼殺我?”
“想要殺你的話,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趙悒宣面無表情的看著柳若寒,他想起還在大牢中被自己“折磨”的唐安,想起自己那段空白的記憶,面色變得越來越冷漠。放棄了和柳若寒針鋒相對,他突然問道,“唐安,為什麼我會失憶?為什麼唐安會突然忘記我?這一切是不是和你有關?”
趙悒宣的話讓柳若寒眼神也變的凌厲起來,別說微笑了,他的臉上連半點表情也沒有。
“唐安現在在哪裡?你和龍嘯雲究竟將他藏在哪呢?”
一年前,他為了解開唐安身上的毒冒著危險去了皇宮找了御醫紀要往,可在途中卻遭到伏擊,他不幸被抓。那群人想要從他口中套出天魔珠的下落,可不管是怎樣的嚴刑逼供都沒能撬開柳若寒的嘴。
再後來,煞追蹤而來找到了他的下落。可這群人都是由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組成,煞武功雖好,卻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這群人竟然用他的性命威脅煞,最終煞獨木難支,敗北被擒。
煞被擒之後,這群人又找到了新的撬開他的嘴的方法。他們不再折磨他,而是轉而折磨煞。他們以煞的性命相逼,讓他交出天魔珠。為了不成為他的累贅,煞竟選擇咬舌自盡,雖說最後被那群人給阻止,但他卻怎麼也忘不了這一幕。
大概是背後的操縱者對他失去了耐性,那群人的手段越來越殘忍,煞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自從煞找到柳若寒之後,柳若寒幾乎和煞朝夕相處,兩人雖然都不擅言辭,但在柳若寒心裡,煞是除了唐安之外最重要的人。柳若寒和煞心裡都清楚,即使他現在說出天魔珠的下落,這群人也不會放過他們!煞心裡更清楚,只要這群人一日不知道天魔珠的下落,柳若寒就有獲救的可能。
煞自幼就是個孤兒,是天魔教的教主救下了快要餓死的他。教主不僅救了他,還教他習字和練武。天魔教雖被稱為邪教,但教主和教中的人對他都極好。就連要接受暗影的訓練也是他主動提出,他的這條命是隻為教主而存在。
教主臨死前前少主交給他,為了完成教主的遺命,煞已經做好了隨時拋棄自己性命的準備。
“少主。”即使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煞的臉上還是沒有半點表情,他已經沒什麼力氣,但聲音還是非常有力的傳進了柳若寒的耳中,“好好的活下去,為了教主,為了教中犧牲的兄弟,更為了你自己…”
煞眼前浮現出那個叫唐安的人的臉,除了教主和少主外,這個明明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的男人是唯一牽動他思緒的人。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或許能讓少主重新露出以往的笑容。
聽到煞的話,柳若寒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和煞之間有著無形的默契,他知道這是煞在跟他告別,他知道煞已經幫他做出了決定。
自從親眼目睹天魔教被滅的慘狀之後,柳若寒一度以為自己的情感快要被抽光,唐安佔據著自己柔軟的一部分,那是被自己小心翼翼呵護的唯一的綠洲。可此刻在聽到煞類似遺言的話語時,柳若寒卻覺得眼睛有些溼潤。
他拼命的張大眼睛,仰著頭不讓某些東西從眼角滑落。他已經不想再看著煞受折磨,所以不能讓那群人看出自己的真實情感。
如果這是煞最後的決定,他會讓煞痛快的解脫,不會再讓他再被這群人如此折磨。
“喂,我說你們啊是不是弄錯什麼了。”柳若寒收起所有的情緒,冷漠的看著那群人,“你們以為為了區區一個連主人都保護不了的沒用的奴才,我就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