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清楚了,一年半載,三年五載?”郭幸哥撓了撓頭,“反正我是不會買股票的。”
那麼久?
可要了老命了!
李光睿認真看了看郭幸哥,然後深有感觸道:“殿下,就衝這個,把女兒嫁給你,老夫放心了!”
李光睿幾乎哭著從商王府出來,幸運的是,他沒等多久,股市的法令下來,和田寶玉又重新穩定下來,市面上開始出現了買賣,緊接著股價一點點上漲,過了十萬,十五萬,十八萬……李光睿的身價又重新回來了。
他再也不敢奢望大發利市了,就在十八萬的時候,果斷賣出離場。
扣去稅費,大約生下了十六萬貫多一點,也就是說,他給大周貢獻了近四萬貫!
老子出生入死,在陣前賣命,沒撈著賞賜,先賠了四萬貫!
葉華啊,你個壞東西,心都是黑的!
李光睿好歹也是一方之主,還不至於扛不住打擊,他所幸去茶館戲園子,消遣散心,爭取趕快把股市給徹徹底底忘了。
這一天他正在喝茶,突然有報童衝進來。
“號外,號外,特大新聞啊,兩朝重臣,次相魏仁浦捲入股市大案,老宰相晚節不保!”
李光睿下意識打了個激靈,他毫不猶豫掏出一塊碎銀子,也不用找錢,直接把報紙搶過來,仔仔細細觀看。
越看李光睿越是高興,最後竟然笑得出了眼淚!
“原來還有比我倒黴的,爽快啊!”
心情大好的李光睿乾脆不喝茶了,去飯館,喝酒!
……
魏仁浦倒臺,這讓許多人都驚掉了一地眼珠子,魏相公多精明啊,多高的威望,兩朝重臣,門生故吏一大堆,做事又那麼小心,他怎麼會捲進去?
誰倒臺,也不該他倒臺啊!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時間回到李煜將魏仁浦帶走的那一天……老魏信心十足,鎮定自若。
“老夫並沒有任何購買股票的行為,老夫的家人也沒有。”魏仁浦十分坦然。
李煜含笑,“魏相公,你稍安勿躁,遍觀朝臣當中,魏相公的確沒有購買的行為,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魏仁浦輕笑,“不必誇獎,老夫為官清廉,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可以去買股票,這一點還望你清楚!”
“是啊,內閣諸公,如魏相公一般清廉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可我這裡有一幅畫,想要請教魏相公!”
說著,李煜讓人拿來一個三尺長的錦盒,在老魏的面前展開,從裡面取出一幅畫。
有人幫忙開啟之後,畫上有一個女子,正挎著籃子,在採摘茶葉。
畫很新,最多不超過一個月,在畫上的留白,有魏仁浦親筆所題“千金採茶圖”,意思是千金貴女,親手採摘茶葉。
“魏相公,這是你們家客廳,不久前才掛出來的一幅畫吧?”
當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老魏不動聲色,可他的眼底,掩飾不住的震驚!
現在老魏只剩下一個想法,李煜這孫子從哪裡弄到這幅畫的?
“魏相公!”李煜輕聲低呼,“你有什麼說的?”
“一幅畫而已,是下人掛的,迎接老夫回家,如此而已。”魏仁浦很快就想好了藉口。
“哈哈哈,一幅畫而已!”
李煜朗聲道:“魏相公,你這一幅畫,區區五個字,價值可不止千金啊!有多少人在你的家中,看到了這幅畫,然後去買了茶葉股票,他們可都賺了不少!”
魏仁浦臉色鐵青,拍著桌子道:“李煜,你這是望文生義,羅織罪名,一幅畫,跟股票有什麼關係?你想陷害老夫,也不必用這麼拙劣的伎倆!”
“魏相公,是不是陷害,我請一個證人上來,一切自然明瞭。”
李煜拍了一下巴掌,有一個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衝著李煜深深一躬,然後站在了魏仁浦的旁邊,他低著頭,目不斜視。
可老魏哪能不認識他!
這不是兒子魏鹹美嗎?
“你?”老魏氣得手指顫抖,臉都青了。
李煜拿起那幅畫,笑道:“魏鹹美,這是你給本官的,彈劾你父親私相授受,屬實嗎?”
“屬實!”
魏鹹美老老實實,從懷裡取出一份名單,也遞了上來。
“李大人,這裡面有十七個人,全是看懂了父親的暗示,去買的茶葉股票。”
說著,魏鹹美把名冊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