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加強手段。
清查兇手,抓人,抄家,砍頭,發配……從來沒有手軟過。
但是各種的亂子,包括地方上士紳豪強舉事,投降的將領轉頭又反叛,推行均田的官員被殺,大周計程車兵遇到襲擊……這些情況層出不窮,至於紡織業的恢復也不是很理想。
沒法子,作坊雖然轉賣出去,但是地方不太平,原料供應困難,往外運輸,艱難險阻,商人反彈很大。
就在昨天,御馬場被不知名的人給燒了,有十幾匹御馬被燒死,所幸那一匹汗血寶馬靈性十足,掙脫韁繩,越牆而走,保住了性命。
可即便如此,柴榮也是怒火中燒。
“葉卿,剛剛魏相公建議,讓朕返回開封,把金陵交給別人,可是朕不甘心!這麼大的爛攤子,必須朕親自坐鎮,那些藏在暗處的耗子,朕要一個個揪出來,全都給掐死!留著他們,只會破壞朕的江山!”
柴榮的性子,往好了說,叫執著,往壞了說,就是偏激,他很想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遇強則強,絕不低頭。
這種性格的開國君主,或許會留下很多的爭議,但是對後繼者絕對是福音。
葉華掰著手指頭算,最差的開國皇帝,趙大絕對能排進前三,他表面寬宏大度,不殺士人,不抑兼併,對待老部下也很親厚,杯酒釋兵權……種種的作為,被許多小清新捧上了天。
但是不要忽略了,正因為他不殺,不變,不敢折騰,大宋立國才幾十年,就積弊叢生,不得不變法。
付出和收穫向來是對等的,建立國家也是如此,沒有流血,就沒有全新的天地。
“陛下,現在鬧騰的那些人,歸結起來,無非是三種,第一種是南唐的遺老遺少,第二種是不甘心被均田的世家,第三種呢,是想渾水摸魚,擁兵自重的地頭蛇。現在麻煩的是,這些人糾纏在一起,他們都有好幾張面孔,有的人是朝中官員,有的人還經營著作坊,還有人統領著兵馬……沒有確鑿證據,不好下手。”
“沒什麼不好下手的!”柴榮黑著臉道:“不要逼朕,我已經給王相公下了密旨,讓他準備一千名官吏,分批調到江南,要是還敢鬧事,朕就大開殺戒,殺一個血流成河,把江南的官全都給宰了,把南唐的兵全都遣散,將領一律坑殺!”
葉華聽得頭皮發麻,柴榮這傢伙,心裡絕對藏著一頭可怕的猛虎。
“陛下,還不至於如此,臣以為殺人終究是浪費資源,最好還是發配海外,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柴榮哼了一聲,“你說的好聽,安南那邊,這麼長時間了,連一點訊息都沒有,你讓朕怎麼放心?”
葉華撓了撓頭,“陛下,要不讓臣親自帶隊,出海一趟,看看情況!”
“你?”柴榮哼了一聲,“倆字,不行!!這麼多事情,你不能走,而且海外風險太大,萬一有了閃失,朕旦夕離不開葉卿啊!”
這是皇帝的肺腑之言,沒有半點假的。
在他眼裡,兩個小舅子扔到海外,就算是死了傷了,他也能撐得住,若是葉華有點閃失,就沒有人幫著他謀劃全域性了,是絕對不行的。
要是讓符昭願和符昭壽知道他們在皇帝的眼裡,就是兩個可以拋棄的小卒子,不知道這倆人會作何感謝!
不過很快兩位國舅的地位也會提升,因為他們帶著勝利的捷報,還有一千八百名被切了一刀,頑強活下來的俘虜,回到了大周。
捷報送到金陵,柴榮頓時大喜,許是也覺得心中有愧,親自率領著文武,前去碼頭迎接。
鑼鼓旗幟,人山人海!
符昭願和符昭壽鼻頭髮酸,幾乎哭出來。
蒼天啊,我們倆也有這麼一天!
什麼海上疲憊啊,什麼被任天行欺負的怨氣啊,全都不翼而飛了。兩兄弟神采飛揚,攜手來到了岸上,給柴榮見禮。
“臣等啟奏聖人,我大周皇家海軍,突入白藤江口,五千海軍將士,連戰連捷,斃殺安南王吳昌文,揚我大周天威,異域蠻夷,心驚膽寒!無不戰慄惶恐。”
說完,符昭願仰起頭,朗聲道:“陛下,占城國王主動來降,並且獻上占城稻種三千石,請陛下御覽!”
說著,有水手挑著稻種,從船上下來,把稻穀都擺在了碼頭上。
“占城稻!”
碼頭上,最興奮的人當屬葉華了,因為在場的人,他最清楚占城稻意味著什麼!這種水稻耐寒,生長週期短,適應性強,產量可觀。
在原本是的歷史上,占城稻是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