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別人的老婆看,會不會太露骨了一點?”
一瞬間,我漲紅了臉,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惡!叫他來救場,卻反而令我更難堪!
對面兩個男人同時笑了起來,其中身形高大的那個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調侃著說:“唔,貨色不錯啊,還真是秀色可餐。不過,你這算不算誘拐未成年?”
褚默微笑,介面道:“我就是喜歡誘拐秀色可餐的未成年,不可以麼?”
說完,他一手攬住我的肩膀,把我摟進懷裡,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個深吻。
“喂,你幹什麼!”
我頓時飛紅了臉,想推開他,卻推不開,反而被抱得更緊了。
對面兩個男人都憋著一股濃濃的笑意,一臉曖昧幸福地看著我們。
我瞥了他們一眼,紅了臉,只能躲在褚默懷裡低頭不語。
不過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褚默能如此輕鬆愉快地和別人聊天,我以為他身邊除了敵人還是敵人,沒想到居然還有朋友。
今天早晨一覺睡醒,褚默突然對我說:“淺含,我帶你去見兩個人,好不好?”
我眨眨眼睛,好奇地問:“什麼人?”
褚默側頭想了一下,似乎找不到一個很恰當的詞來形容,最後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故友。”
我忽然感覺更加好奇了,居然能從褚默嘴巴里聽到這兩個字,實在是很不可思議,而能被他稱之為“故友”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這兩個男人,我想我知道他們是誰。
南宮拓和越時。
在韓城給我的資料中,我曾經詳細看過青英會的發展歷程,它的前身,是黑道上最著名的兩大幫會,青龍會和群英會。
而南宮拓,便是曾經的群英會會長。越時是他的私人秘書,會中的第二把交椅。但是不知為何,他們兩人後來突然失蹤了,脫離了黑道,移居國外,很少回國。這次回來,還是他們主動和褚默聯絡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不過我看得出,一向桀驁不馴的褚默,在南宮拓和越時面前似乎稍微收斂了一點。他們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是……前輩。
此時,南宮拓正坐在對面,姿勢優雅地喝了口咖啡,然後看看褚默,弦外有音地說:“小默,我們回來才幾個月,便聽說了很多你的光榮事蹟啊。”
褚默忽然冷冷一笑。“駱沙還真是多嘴。”
南宮拓沈默了一下,沈吟道:“小默,凡事適可而止。”
褚默抬眼看看他,嘲諷地笑:“怎麼,現在不在道上混了,開始吃齋唸佛了?”
南宮拓微微一笑,正色道:“小默,凡事不要趕盡殺絕。給別人留一條後路,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褚默一聲冷笑。“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當年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南宮拓皺了皺眉,緩緩道:“所以,我付出了代價。”
他握住身旁越時的手,又看了我一眼,說,“小默,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必須要考慮一下身邊人的感受。無論淺含是不是道上的人,你所做的一切都勢必會影響甚至傷害到他,這樣就算和你在一起,他也是不會幸福的。”
我看到褚默的神情越來越黯淡了下來,視線落在了我的左手手腕上,那道我曾經自殺未遂的疤痕仍然很深。我知道,南宮拓的話一定是讓他想到了我被迫注射毒品的事。對於那件事,他一直很自責,他覺得是由於他的過錯,才導致我受到了傷害。而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怪過他,恰是他一臉內疚自責的樣子,才是最讓我心痛的。
我悄悄把手縮了回來,然後抬起頭看著南宮拓,下意識地挺身擋在褚默身前,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那樣的!請你不要再說了!”我忽然間說得很大聲,目光堅定,口吻斷然,“和他在一起,我一直都覺得很幸福!”
當場,三個人都愣了一下,同時看著我。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尷尬地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南宮拓似乎想說什麼,卻被越時制止了。
“淺含真是可愛。”他不由地笑了起來,看著我,說,“小默就拜託給你了,希望你們永遠幸福。”
越時的笑容真的很溫柔,就像個親切的鄰家大哥哥那樣,帶著包容一切的親和力。我看著他,忍不住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紅著臉,用力點點頭。
“嗯,一定會幸福的!”
褚默一聲不響地把我緊緊擁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