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過了好一會，溫暖在她身下嚶嚶求饒，“我快憋不住了…＞﹏＜”

沈知薇勾唇一笑，這才鬆手放開她。

[25]

年味似乎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程曉曉萬萬不能想到, 自己會被驅逐出門。

拖著萬分疲憊的身軀和沉重的行李箱行走在滿是寒意的街道上, 眼前所見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匆匆奔赴於閤家團圓, 而她，恰好相反。

和父親吵架她並不意外, 他一向強勢自大, 象徵獨立的這天遲早會來臨。

摸摸空癟的錢包，養尊處優長大的程曉曉頭一回感覺到囊中羞澀的滋味，真的是一分錢不剩, 口袋裡掏出來比臉乾淨。

想想唯一能夠求助的怕也就只有溫暖一個人了，至於她其他的那幫狐朋狗友，無非是為了錢和她一塊玩, 程曉曉不想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目前的窘狀。

而溫暖，從來就不是嫌貧愛富的女孩, 程曉曉深知這一點, 因此這些年才將溫暖放置於最重要的朋友的位置。

一不做二不休從兜裡掏出手機來，程曉曉站在洶湧的十字路口，給溫暖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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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人生三急的溫暖又和沈知薇重新回到了影院, 此時電影已經播放了大半, 索性前面的劇情還算印象深刻，大致能夠看懂繼續看下去。

“打不通……”程曉曉鬱悶，“關鍵時刻打不通。”

當然打不通了，溫暖此刻手機開靜音了。

程曉曉拖著行李箱無處可去, 早上還一片晴朗的天空，現在被雲霧遮擋，外頭風大得很，吹的她瑟瑟發抖不禁裹緊衣領。

看完電影出來，大風颳得溫暖頭髮吹了一臉，她不禁垂頭喃喃，“怎麼忽然就變天了。”

“是啊，冷不冷，我們趕緊回去吧。”沈知薇說。

溫暖點點頭，忽然想起來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這才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程曉曉的未接電話，一時覺得有事，趕緊回撥了過去。

總算是來了電話，程曉曉像是看到了救星。

“曉曉，你打我電話是不是有事啊？”

“你可算是接我電話了，我的姑奶奶欸！”

溫暖疑惑，“發生……什麼了嗎……”

程曉曉壓下嘴角，“我離家出走了。”

這個訊息像是地雷似的轟的一下在暖暖腦子裡炸開，“你沒開玩笑吧。”

“是真的。”程曉曉深吸一口氣，重新複述一遍，這事說起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頓了頓，程曉曉似乎能夠想象出電話那頭溫暖驚訝的模樣，又道，“暖暖，你能不能借我點錢，不多，就一千塊，我回頭有錢了還你。”

“好…好…好的，沒問題。”溫暖連連答應，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之她敢肯定的是，曉曉現在一定遇到了困難，否則也不會找她開這個口，畢竟…曉曉從小到大是那麼高傲的人啊。

“……”程曉曉咬了咬下唇，終於開口，“謝謝你啊…”

終於把這句難以啟齒的話說出口，程曉曉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不少，卸下了重擔一般，關鍵時刻，只有真心朋友才能靠得住。

“曉曉你看你說的，我們是什麼關係啊，你彆著急，我現在就把錢轉給你。”

“好，那先掛了，回頭等我處理完眼前的事情，我再跟你好好解釋一下發生的事情。”

“好，好的。”

掛掉電話，溫暖趕緊給程曉曉用微信轉賬了一千塊過去，此時她渾身上下僅剩的錢不到一百塊。

而這些均被一旁默不作聲的沈知薇盡收眼底，“是不是你朋友遇到什麼困難了？”

溫暖撇嘴，蹙著眉頭，“我也不知道，聽她說她現在離家出走了，我就先給了她一千塊，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她暫時解決眼前的困境。”

“要不我再給你轉幾千，你給她吧，恐怕會不夠。”沈知薇二話不說掏出來自己的手機。

“不用不用不用……”溫暖連連揮手，下意識有些心虛不敢抬頭看沈知薇的臉。

果然，頭頂上傳來的目光讓溫暖感受到了一絲冷氣壓。

“我的意思是，等曉曉不夠的時候，再……”

沈知薇並不理會，還是將錢轉給了溫暖，溫暖收到訊息後足足嚇了一跳，一共五條，每條是兩千元，一共加起來有一萬。

“太……太多了啦。”溫暖抱著手機手足無措，急頭急腦的樣子，在沈知薇眼裡看來，都是滿滿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