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把。
有工作人員低聲說,不會是得了熱流感吧,瞧著那臉色愈發紅得似滴血,眾人一聽都不由得紛紛退後了一步。可見這熱流感在人心中餘威尚在,就算多數人都打了疫苗,還是沒有誰想靠近老霍這樣的疑似病原體。
隨即,歐陽副司令就派人上前詢問,老霍一聽嚇了一跳,忙說自己只是感冒症狀有些厲害,已經看過醫生,並沒有感染什麼病毒,還低姿態地求起工作人員千萬不要趕他走,模樣竟然有幾分可憐。
語環有些奇怪老霍的狀態,但當下也沒興趣多管閒事兒,就由衛東侯攬著到等候區落坐,同時又拿出電腦,做背書的準備。
但他們這方剛落坐,老霍不知怎麼的竟然就主動上前找他們攀談,竟然向他們道歉。
“衛夫人,老夫對於女兒當初的事兒,還沒正式跟你道過歉。之前還是怪我太寵梅依了,因為她母親過逝得早,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
本來語環是不想理會,但聽到這個淵源,不由就起了份惻隱之心,將老霍讓人扶坐下了,遞上了一杯溫熱鹽水。
老霍受寵若驚,立馬這認錯的態度更積極誠懇了,“……我已經好好教育了她,她現在在老家休養,性子也穩實了不少。其實,我還真要感謝衛夫人。這孩子就是欠些經歷和磨難。我也反思過很多次,覺得衛夫人當年也沒有做錯。是我當年太小心眼兒,希望衛夫人能理解我這個做爸爸的心情。在這兒,我代女兒跟你和你丈夫說聲對不起,希望咱們能盡釋前嫌……”
對於如此明顯的示好,語環也不好當著面推脫,遂跟老霍握了握手,表示過去的事已經沒有放在心上,希望他能保重身體,免得做女兒的擔心。
雖然,她總覺得這事兒並沒有那麼單純。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且這等候室裡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瞧著,也要做做樣子。
而老霍獲得了語環的原諒後,似乎特別開心放鬆,咳嗽立即好了不少,只是喘著粗氣聲音如破風箱似地,沒話找話地跟語環囉嗦。
“喬,你看屠戎他們都跟卡爾文一夥合作了。現在場上就剩下我們兩家技術力量最好的公司,你看咱們要不要談談,也加大咱們的中標率。瞧瞧戎少那邊的架勢,我頭晚也得到訊息,說他們找了不錯的內部關係。現在他們即有技術,又有資金,專案組的領導恐怕格外看好他們啊……”
“那到未必。”
衛東侯對老傢伙的喋喋不休,很是煩不勝煩,重哼了一聲,老霍的聲音明顯一僵。
他又道,“人家那是徹底投臣,連家底子都賣了。老霍你該不是也想效仿卡爾文他們,向我們投臣吧?呵,那咱們可不介意。”
老霍爾金斯一聽,臉上的笑容就僵了一僵,沒敢再開口。
語環立即藉口拉走了丈夫,到視窗位置商量背書的細節。
……
等語環等人一走遠,老霍捂著嘴又咳嗽了幾聲,自然沒有再去做那討人厭的牛皮糖粘著衛家夫婦不放,垂下的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陰冷,他兜裡的電話就響了。
老霍接起電話,就往等候室外走去。
他離開時,語環和衛東侯不由都抬頭看了一看。
語環說,“我不怎麼相信他道歉的誠意。”
衛東侯冷哼一聲,“要真悔悟了,早幹嘛去了。臨到今天開標日,才裝模作樣。反常,必有妖!”
語環微嘆,“可是我真的心裡有些擔心。二伯還沒有來……咦,大哥去哪了?”
衛東侯說,“大哥他自有安排,你別想太多。把你該做的事做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再說天塌了,還有爺們兒幫你頂著呢!”
語環笑笑,眉頭舒展。
那時,在門外。
老霍出來後,終於跟自己遲到的秘書和助理碰了頭,同時跟兩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
那人手上拿著一個平板,朝老霍點了點頭。
老霍急問,“東西都收到了?”
年輕人說,“都收到了。”
老霍剛才還烏濛濛滿是水霧的老眼一下亮了三度,激動的青筋在老臉上跳動,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問,“你能弄懂多少?待會兒背書有沒有問題?”
那人頗為自得地一笑,說,“愛德華教授的資料我全部都研究過,他那裡還有亞力山大教授的核心技術資料。喬語環雖然很有天份,不過也天才不過我。您放心,就她這點兒東西,不足為懼。只要我們待會兒……縱她是原創又如何,我也讓她百口莫辨,只能認栽!”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