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火光中,語環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所有的恐懼,一下都消失了,明明已經很疲憊,不知哪裡又來了一股力量,彷彿是那個人隔空傳給她的,讓她將蟲子都排除在自己和父親身外,同時更意外地尋到了一個蟲子的弱點。
在男人們的完美配合下,這一波不大不小卻意義重大的危機,終於得以解除。
“老公?!”
善後時,女子柔聲一喚,眾人便見那個提出最有效解決辦法,還以弱質女兒身無畏地迎擊蟲潮,嬌小的東方女子直直撲入了那個力挽狂瀾的大兵懷裡,緊緊相擁。
一時間,剛剛還緊張無比危機重重的氣氛,消退不少,死裡逃生的研究員們相顧一嘆,鬆了口氣。
直到彼此相擁的人兒,激烈的心跳恢復正常,後怕的情緒得到安撫,劫後餘生的理智終於回籠,新的問題便接踵而來。
“混蛋,誰讓你沒頭沒腦地往裡面衝的,你還要不要命啊,笨女人!”
剛才還一臉柔情,低聲安撫,各種呵護的男人,突然就變了臉,扣著女人細小的肩頭,一頓狂吼。
小女人被吼得渾身一抖,縮了縮身子卻逃不掉男人鉗制的大手,小臉上立馬鋪滿一層厚厚的委屈。
但男人這會兒就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之心了,變本加厲地斥責女人大膽妄為,不分場合,不看地點,不注意觀察,喧賓奪主,各種愚蠢,殺蟲救人的行為,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等等,等等。
“老公……”
“你知不知道,那些蟲子會咬人的啊?!……;……¥—;……¥—……”
“老公~”
“你不知道,用眼睛看也該看明白了嗎?啊啊?你是不是書讀太多都成書呆子了,我瞧瞧,這眼睛是不是近視啊?!……¥;—……¥—……”
“老公!”
“老婆,你實在太不讓人省……哦哦啊——”
男人喋喋不休的嘴巴突然僵住,發出奇怪得像鵝叫的聲音。其他人奇怪得直瞪眼兒,勁暴小組的人就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又吆喝又打哨兒,歡騰得不行。
語環憤憤地推開男人,癟起小臉哼哼,“衛東侯,你真掃興!”
回頭,突然臉色一變,衝向一個女研究員,這人正站在一張實驗桌前,她隨手抄過旁邊研究員白大褂上衣兜裡的簽字筆,狠狠朝那張實驗桌上紮下去。
噗嗤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破掉。
那女研究員一回頭,啊地低叫一聲,臉色卡白地退後幾大步。
原來,桌子上不知怎麼竟然還有一隻漏網的蟲子,個頭有掌心那麼大,正張著鉗子似的口器,虎視眈眈地要對女研究員發動攻擊。
幸好語環發現得早,否則麻煩就大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回過神時,一切已經結束。
頓時,所有人看語環的目光,又變了一變。
女研究員連聲道謝,語環提醒其小心,便往父親那裡去,恰時總參謀長聞訊趕來,正跟屠徵說司令有請,屠徵點點頭,回身看到女兒氣嘟嘟的模樣,心下好笑,一對上女婿的黑臉立即轉開了眼。
“爸,你怎麼能讓環環她任性胡來,剛才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喂,你們兩要去哪兒,安置區不在那個方向啊!”
衛東侯正要衝上前,就被一臉冷沉的少將給攔住了。
“大兵,立正,稍息!”
這一聲喝,衛東侯條件反射地遵從命令,剛一站直了又嚷嚷,“老婆,你要去哪兒啊?!”
語環剛才被罵的怨氣還沒散盡,回頭就朝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以口型對說“偏不告訴你”,皺鼻子,扭頭抱著父親的手臂,歡歡喜喜,棄老公而去。
衛東侯剎時大變臉,“好你個小娘們兒,才幾天不見,又給爺長性兒了啊!讓開,爺現在就教訓這小笨蛋……”
“衛東侯,”少將一聲大喝,將人推止,“你的彙報時間還沒到。現在,給我退到警戒線外去。別忘了,現在你和你的隊友,歸誰管!”
衛東侯剛剛繃起的臉皮一抖,無奈地垮了下來。敢怒不敢言,只能重重地哼了一聲,看著少將跟著老婆和丈人一起進了總指揮室。
“隊長,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隊友們紛紛上前安撫隊長大人受傷的心靈,就被吼了幾嗓子。
那時候,正好聞訊跑來看熱鬧的其他大兵裡,巴頓雙手抱胸,眼神陰沉地盯著勁暴小組一干人,其他大兵紛紛打趣兒。
“原來那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