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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

鳳于飛冷冷的掃了一眼鳳於曳,眉眼深沉,有暗流湧動。許久才一字一句道:“即日起,凝妃中毒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曳香院封禁,裕王鳳於曳不得出正殿半步。任何人不準探視!來人!徹查曳香院酒水,若發現有毒立刻彙報!”

門口安靜守著的侍衛齊聲應是。

鳳於曳卻好像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冷冷笑道:“皇兄封不封這曳香院又有何區別?不如直接殺了臣弟來的了當!”

鳳于飛抓著凝歌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氣,又好似想起來些什麼一樣連忙放鬆。

凰肆連忙拉了步步緊逼的鳳於曳:“裕王,適可而止。”

一直保持沉默的玉卿微微抬了抬眼皮,走到床邊上小心的幫凝歌理了理衣衫,又體貼道:“皇上,久留在這曳香院對凝妃娘娘終究是不好。先回去再行論處吧。”

眾人都能看出來鳳于飛對凝歌心思厚重,凰肆張了張口本來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在瞧見鳳于飛打橫抱起凝歌的時候悠然閉口。

“明國公凰肆擅離職守,未盡太醫職責,又系是有下毒嫌疑,關押天牢,擇日審判。”鳳于飛沉吟著丟了一句話,轉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曳香院。

鳳於曳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奈何被凰肆一把攔住,鳳於曳身形一個不穩,手中的柺杖落了地,身子一滑就半跪在地上,死死的盯著來回開關的門扇,“噗”的一聲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曳!”凰肆探手一把攥住鳳於曳脈門,眉頭緊鎖,又轉而一把拉開了鳳於曳耷拉在身上的白袍,隱藏在衣服裡面的小腿強自支撐著,那上面的褲腳已經被擼了上去,露出了膝蓋以下一大截蒼白羸弱的腿肚子,只是那腿上隱約有許多個好似被針扎出來的圓點,襯在那蒼白面板上無比的礙眼。

凰肆沉吟:“分明叫你不要動,這銀針如今盡數被你吸入經脈血液裡,要取出來費工夫不說,你這腿日後怕是沒有的治了!”凰肆不敢耽擱,連忙以兩指一併,在那小腿上飛快的一滑,就隱約可見皮下有袖長的銀針形狀鼓了出來,鳳於曳渾身劇烈的抖了一下,不可抑制的仰頭壓抑著要**的yuwang,很快,按小腿也隨著鳳於曳的動作劇烈的在發抖。

此時來羈押凰肆的官兵站在門口面面相覷,終於還是有默契的後退一步靜靜等著。

凰肆把流竄在血液裡的針都逼到鳳於曳的腿腹上,一些銀針上行經脈,幾乎侵襲到了心脈。凰肆眼神幽深,猛然就分了神想起了凝歌的倔強和無助。

就是這樣的女子,叫一向在這深宮裡冷心冷肺的鳳於曳不顧性命。鳳於曳要這腿康復,只是為了那女子卻可以連腿和性命都不顧了。

他們之間總該有些不能言說的事情。

凰肆這樣想著,手腕上一翻,從鳳於曳的胸口下方逼出一根銀針來,微微一晃就打在正對面的紅木雕花的門上。

“唔……”鳳於曳痛呼一聲,以雙手撐地,險些就要暈倒過去。

“幸虧你是性命無憂,抱著她難道就什麼都可以忘了?”凰肆沉聲斥責道。

鳳於曳死死咬著嘴唇不出聲,只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兩個坐在地上的人就已經冷汗透背,尤其是鳳於曳,整個人就好像是被大雨淋溼過一樣的狼狽。

奈何他死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感受著那銀針流竄的疼痛感,抽絲剝繭。

不過是不經意之間闖進身體裡,等到剝離出來的時候卻是那樣的疼。

這不正是凝歌麼?

鳳於曳昏昏沉沉這樣想著,只感覺凰肆最後一個發力在腳腕上一拖,如骨髓崩裂,又如經脈盡斷,疼的他眼前昏花,一個趔趄就昏倒在地。

“曳?王爺?”凰肆俯身晃了晃鳳於曳,鳳於曳身子微微晃動一下,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凰肆:“救她。”不過是簡簡單單兩個字之後,頭一側又昏了過去。

“誰?”

凰肆抹了額頭上的冷汗,見鳳於曳又痛昏過去了,又忙著把鳳於曳拖到床上,幫他蓋被子的時候卻發現那被子下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小盒子。

精緻的玄鐵盒子上雕刻這繁蕪複雜的花,花瓣和花蕊都清晰可見。又輔以淡雅的色彩細細描繪,當真是絕妙無雙。且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之物,莫不是裝著胭脂水粉一類的東西。

這床上躺著的人除了凝歌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這盒子也定然是從凝歌身上掉落下來的。

剛才鳳於曳說救她,說得是誰?那個凝歌麼?

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凰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