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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秋少率先進去收拾,凝歌站在院子裡圍著那松柏林子裡轉悠了許久。心裡想著也不知這楚風宮從前住的是什麼樣的主子,不愛花花草草卻偏生喜愛著直立高遠的松柏。

一陣風起,凝歌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忽高忽低,清亮高遠,讓人心曠神怡。凝歌感覺自己是站在了水裡,有水流從自己的腳背上輕輕流過,還有錦鯉在自己腳邊嘻戲調皮的啃咬著自己的腳。

凝歌舒適的閉上眼睛,彷彿之前發生的那些不快樂都在隨風飄去。

在這幾天不甚美好的經歷裡面,能聽到叫自己心神放鬆的琴聲也委實是一件美事,她情不自禁的就順著那琴聲尋去,不知不覺就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又穿過一個半月形狀的拱門,佇立在一個人工湖邊上。

那是一處極為偏僻的荷塘,裡面遍植蓮花。湖中一個八角飛簷的亭子,以一道窄而彎曲的小橋連線,古樸韻致甚為動人。

那亭子裡端坐著一個翠竹提花長衫的黑髮男子,面前橫一把七絃琴,男子手指修長枯瘦,隱隱透著一股子蒼白,正在那琴絃上起起落落翩然生姿。剛剛那悠揚清雅的琴聲大概就是出自這裡了。

凝哥看著那男人卻是有片刻愣神。不僅僅是因為那琴聲美妙,還是因為彈琴那人身姿纖瘦卻生是張閉月羞花鳳眸朱唇酌絕世容顏。

那一身翠竹長衫寬寬鬆鬆披在身上露出了裡面素白的中衣,翠竹挺拔葉片婆娑如那人的坐姿一般韌而不彎。

看到這裡,凝歌卻情不自禁的就想起那楚風宮裡面的松柏倒是和那人身上的翠竹有異曲同工之妙呢。凝歌在心底把這兩邊默默的就牽扯在了一起才仔仔細細的又去端詳那彈琴的男人。

在那人翠竹長衫的袖口處紋了密織的祥雲,奇特的就是那袖口祥雲為了區分於那身閒適的白和翠綠,用的是明亮得金黃。隱在那純白的布料裡倒也柔化了那金線原本的富貴奢華,平添了一股子細膩。

頭頂黑髮如瀑只隨意取了頭頂一束拿一白玉素冠綰起,碎髮斜蓋過左眼眼簾又勾於上揚的嘴角下,說不出的風流韻致。

這人端端坐在那,竟然好似坐在雲中霧裡,一股子清冷飄逸的氣息傾瀉出來叫人不忍直視,好似不該是凡塵中人一般。

若非那喉間突起的喉結還有那坦蕩的胸口,凝歌會真的以為不過是如蓮美人—株,遺世而**罷了!

要知道這世間美人常有卻難見比女子更出眾的男子。而在古代男生女相卻是色妄之災,通常都是不祥之物。

凝歌不禁就在心中微微的惋惜了一聲,卻在陡然之間感覺那琴聲低緩下來,沉沉的如同嗚咽之聲,又宛若布穀鳥啼聲泣血、垂死掙扎。

凝歌忽然感覺腦中一陣尖銳的刺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奔湧而出。眼前微一模糊就似乎見到了現世的模樣,穿流的汽車還有高樓林立的繁華都市。忽地,畫面迅速的拉近,凝歌就清晰的看見一棟小小的別墅內擺滿了各色紙紮的花圈,房間中間放著一個烏木沉香的大棺材。

那是凝歌再也熟悉不過的地方,那是她家!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靈堂,而擺在最前面花從中的遺像分明就是凝歌自己。那是現代,是凝歌穿越過後的現代,可是現在卻無比清晰的在她展開。來往的人身上都是黑白交錯神色惋惜,胸口抑或這臂彎都別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紙花。

第十四章 搬遷楚風宮

一想到這裡,她心裡就一股子莫名的沮喪。總感覺自己踏進了一個不能涉足的泥潭裡,頭上是陰雲密佈不能脫身。凝歌對危險極為敏感,如今這一股子陰謀的氣味叫凝歌很是難受,總感覺她就是躺著也中槍的被不知名的人有心利用了,那玉瓏國國主怕也只是個幌子。

橫豎都是來了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凝歌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從這莫名其妙的大網裡脫身。

凝歌隻身遷往所謂的楚風宮,身邊只有一個哭哭啼啼秋少陪伴,說起行李凝歌都羞於啟齒。一個首飾盒子,一包裹的衣服,拿著箱子都覺得是浪費。

只是秋少很寶貝那個盒子,凝歌翻過來看了,發現也不過都是些陳舊的首飾。但雖然是舊了些,依舊是能看出這些個首飾當年的風華必定是榮華無雙的。

凝歌接過秋少手裡的水盆子,對於秋少莫名的感傷不明所以:“怎麼了?忘什麼?”

秋少撩了袖子擦著眼淚,抬頭看著凝歌頭上的髮簪:“公主忘了,這個是公主出嫁拜別國主之後護嫁將軍絳寒送給您的新婚禮物,從前你是日日不離身的,你瞧這都舊了。只是這兩年不知為何您不再戴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