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了!”工匠驀地一聲熱烈驚呼。
尹泰和擎曦、予月猛然回頭看,石塊底下,的確有鐵板,見狀,眾多工匠急急鬆鬆去尋來繩子、將鐵板吊起,在鐵板底下,果然出現一個密室。
“放梯子下去!”尹泰出聲,工匠們紛紛動起來。
“殿下,梯子不夠長。”
“去後頭林子,砍些竹子來用。”
擎曦問她,“想不想下去看看?”
“好。”
予月點頭,擎曦攬住她的纖腰,一個縱身、施展輕功,飛下密室。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過去幾年,他能夜夜偷渡到自己床邊卻不教阿爹發現,他的輕功,還真的是一絕。
“你還好嗎?有沒有嚇著?”雙足落在箱子上頭,擎曦問。
“沒有。”有他在,哪裡有事情能嚇得著她。
不多久,尹泰也飛身下來,他們並肩站著,擎曦沒鬆開予月的腰,他們四下探看。
孫睿圖真的很聰明,池塘面積不大,誰都不會想到,下面能理多少東西,所以寶親王把整個府邸都給挖透、挖爛了,獨獨沒想過池塘。
密室不大、卻很深,箱子一個一個堆疊,疊上好幾層,尹泰拍去箱子上頭的灰塵,開啟鎖釦,裡面全是黃澄澄的金子。
予月心有感嘆,當初若不是陳序東、陳尚禮父子貪財,怎會弄到滿門抄斬,害死他們的,是錢還是貪婪?
他們並沒有在下面待很久,擎曦便縱身抱著予月往上飛竄,下面的空氣不好,而且陰冷潮。
“要不要四處走走?”他問。
予月點頭同意,對這裡,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兩人離開挖掘之地,手牽手、悠哉悠哉、慢慢走,沒有目的、只是隨意,可予月還是下意識地挑了條自己感覺熟悉的小徑。
半晌,他們走到一問低矮的屋子前頭。
不明所以地、有幾分遲疑,可她還是決定伸手推開門。
擎曦站在她身旁,靜靜觀察她每一分表情,門扇的後頭是間廚房,有灶有鍋,還有幾根柴火堆在角落。
她進門後,直接走向柴火旁的水缸,企圖把壓在水缸上頭的木頭蓋子給掀開,那個蓋子很重,擎曦雖不明白她為什麼想這樣做,但他還是接手,把木蓋給搬到一旁。
然後
“沒有!不見了?”這裡沒有她要找的東西,她又是驚訝、又是沮喪,說不出口的複雜感覺在心頭衝撞。
“別急。”擎曦擁她入懷,在她耳畔輕道。
“你想找什麼,我來幫你找。”
她想找什麼?不確定啊,只是她的視線無法離開空落落的水缸。
擎曦不打擾她,任由她在水缸前頭停頓,只是抱住予月、抱得很緊,他要把她所有的恐懼無助,全部驅逐出境。
他是個男孩、很小,約莫五、六歲左右,他蹲著,整個頭理入膝問,兩手抱著腿,全身蜷給成團。她有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也回答了。
“小良,你怎麼在這裡?你阿爹、阿孃呢?”
小男孩口擊清晰道:“有壞人來啊,他們拿刀子衝進來,一下子就把老爺、少爺、夫人通通抓起來小玲姊姊想救小姐,壞人用刀子刺進她的肚子姊姊,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找阿孃?”
她屈下身子對他說:“小良,明兒個我找人來幫忙,帶你離開好不?”
“好可小良得等老爺回來,告訴他,東西理在灶灰裡。”
她彎下身子,找了根薪柴撥開灶灰,她挖很久,從裡面找到一個小匣子,裡面有一張皮革制的藏寶圖和信紙。
她快步往前院走去,卻聽見腳步聲,她閃身避在樹後,沒想到來人武功高強,一隻爪子似的手掌箱住她的脖頸。
是擎曦!
他鬆開手,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文婉姊姊領我來的。”她拉住他的手。
“那個鬼女子?”他抽回自己的手,不喜歡被她碰觸。
擎曦的動作令她錯愕,她蹙起柳眉,滿眼疑惑地看向他。
她不明白他的冷淡,又握上他的手,他凝重了雙眉,冷摸的眼中閃過一分朋明白白、真真確確的厭惡。
“自重!”他看住她的眼光帶著幾分冷列。
一片迷霧在眼底浮起,她強忍哀傷,問:“那麼,及笄禮過後,你還要上門向我阿爹提親嗎?”
“家裡認定我與你的八字契合,若能成親必成佳偶我與你之間只是兄妹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