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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崖早就揹著一座別門別派仇恨的大山,我們再加一塊石頭,有什麼關係?」

可是……

「更何況,他們居然弄錯平心崖掌門,這簡直是對我門派的侮辱!」小黑斬釘載鐵地說。

可是……

「不過,」小黑柔聲對我說:「師父你先把手上的糖畫泥人放下,這樣也比較有說服力。」

何筒也不惱,只是看著我和小黑雙簧,末了,來了一句:「兩位遠到是客,先請移步大廳。」

不待我回答,他叫了一聲:「嚴莊。」

一個年輕弟子應聲而出,垂首道。「是,門主。」

「領貴客到正廳。」說完何筒轉頭對我一笑:「這是我的大弟子嚴莊。」

他這一笑,血盆大口一開,嚇得我幾乎心悸,連忙以落荒而逃之勢跟在嚴莊身後,嘟囔著,「你們閉峰門的弟子,定是所有門派中心理素質最好的。」

嚴莊不明所以,連連稱謝,反而讓我鬱悶。

幸好小黑低聲笑起來。我首次體會到師徒連心的樂趣。

閉峰門的大廳,頗有古雅之風,落地長窗,精雕細作,窗外修竹斑駁,廳堂內薰香繚繞,中懸一額。字跡潦草,不知道所寫何物。

我端坐在石座之上,小黑立正身後,閉峰門弟子肅然四立,不敢看我,偌大的廳堂,只有嚴莊吩咐小弟子奉茶的聲音。

小弟子捧著青瓷茶杯。哆哆嗦嗦地走上前來。嚴莊叱責了兩句。伸手接過杯子,向我謝罪。「敝派弟子沒什麼見識,為掌門不凡氣勢而驚,萬請恕罪。」他言詞中對我百般恭謹。

這才是掌門應該得到的待遇啊!哪像平心崖上那群小兔崽子!

我激動了!不過馬上又更加鬱悶。

沒想到我李梳第一次找到掌門的感覺,竟然是在別門別派。

嚴莊遞上茶杯。我還沒伸手,小黑已經很自然地接過,「師父,喝茶。」

好乖。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不知是什麼茶,喝過竟覺得唇齒留香,餘味悠長。

得了空閒,我打量著這個名喚嚴莊的弟子。

他對我算是恭謹有加,但卻沒有謙卑之勢,微妙地維持著敵對門派之間的距離和對別派掌門應有的禮數。

仔細看去,這個弟子身材挺拔,溫文儒雅,頗有超凡出塵之勢。這樣的弟子竟然投入何筒的門下,除了老天不長眼之外,我也找不出話來說了。

雖然很想勸他幾句,但是一來我卻說不出挖人家牆角的話,二來,勸他改投平心崖,不也是讓人家出了火坑入苦海麼。

我長嘆一聲,沒辦法的時候,喝茶!

嚴莊雖然立在堂下,雙眼卻直盯著我們,開始我以為他主要是監視我,但不一會,我發現,他盯的不是找,而是小黑……

我偏偏頭,發現小黑也看著他,黑色眼瞳中閃耀著不知名的光彩,他們視線相交不過電光火石的瞬間,兩人均是收回視線,各自疑惑的表情,簡直像是在用眼神互相試探,看得我有點不爽,這兩人,明顯當我不存在……

正要開口,叮叮噹噹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心裡一沉,又來了。

何筒換了身粉色長裙,墜著珍珠飾物,束著白色腰帶,配上那張大餅臉和扭動的腰肢,越發地惹人厭。他款款走上正堂,嚴莊立刻上前,隨侍在他身旁。看得我搖頭,大好青年,就這麼毀了。

小黑俯身在我耳邊道:「師父我們再考慮一下吧。乾脆不要告訴他麵人的事情,也算為民除害了。」

很有誘惑力的提議,我也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如果麵人的目標是何筒,那麼我很願意站在麵人那一邊。畢竟麵人只是吸收人的功力,他卻是殘害人的精神。麵人一次就對付一、兩個人,而何筒呢,視線所及,皆受他毒害啊。

但是,萬一麵人沒有襲擊何筒而龔擊了別人,那世上變態的比例又要提高了。

何筒喝了口茶,便把眼來看我。

我實在捱不過這門主,先說話了,「今天到此,只為一事。平心崖上一面人妖化,被我(派)逐出,可能逃住閉峰門方向。此麵人危害極大,我派擬將他逮回,望貴派配合……」

何筒單手托腮,眼神就沒離開過他的指甲,從左看到右從右看到左,我說了半天,體會到了對牛彈琴者的萬般無奈。

末了,我再做嘗試,「何筒門主不知有何高見?」

對於自己的名字,他終於有了反應,挑挑眉頭,「嚴莊。」

嚴莊應聲而出,「弟子